当时感觉自己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回不过神来,等他奔回自己的房间,静坐了一夜后,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师父希望他娶单亦昕,所以安排他去接镖队,就是为了能和单小姐多相处一些时日。
在乐山的那几日,也确实愉快,单小姐从各方面都让他觉得很满意,他甚至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念头。
可昨夜,亦麟却告诉他,乐山的单小姐,是一只假扮凤的龙。展霄觉得他的世界整个崩塌了。
他已经隐隐想到,却想自欺欺人,可昨夜,那一只青龙灯,那一首灯谜,那一段悲伤至极的琴声,却打碎了他所有欺骗自己的理由。
原来,之前他总觉得亦昕回了洛阳之后性格有点变化,那不是他的错觉。那是真的,因为他眼前的亦昕已经换了一个人。
尽管同样讨人喜欢,尽管同样让人心疼,可他们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你喜欢的单小姐,是在洛阳的这一位,还是在乐山的那一位?这个问题在他耳边环绕了一整晚,如雷鸣一般,不断炸开巨响。
可是,他怎么可能爱一个男子?他怎么能爱一个男子?
僵立一夜的结果,就是他依然与真正的亦昕进行了婚礼。因为这个女子才能与他正常婚配,才能为他生儿育女。
他轻轻关上身后的门,看着在床上端坐着的新娘,那已经成为了他妻子的女人,将是他携手一生,爱护一生的人。
可是为什么,心头还有一个影子,不停不停地浮现?那人同样清丽的脸庞上带着泪,杏眼一瞬不眨地看着自己,淡色的唇微启着,一声声唤着「展大哥」。
展霄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
他深吸了口气,几步走到床边,他想,只要他与妻子洞了房,只要他们真正成为了夫妻,他以后,就绝对不会再去想别的人。
他在床边坐下,忽的闻到一股凌霄花的味道,眼中又冒出了那晚在客栈时,亦麟的音容笑貌。他像被针刺到一样站起身,去抓喜秤。
结果手却不停地颤抖,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喜帕,浑身冰凉。只要揭开,他就不会再去想亦麟。只要揭开,他就再也不能去想亦麟。可他突然觉得害怕了,他怕自己即使拥有了亦昕,还是忘不了那已经深深刻进脑海中的影子。
床上的新娘一直没有动,洞房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许久后,展霄咬着牙,慢慢挑开了喜帕。可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却使他如见鬼了般惊吓地浑身冰凉。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拼命眨了眨眼睛,可不是,眼前这张未着妆点的素颜,不是他应该娶了的亦昕,而是亦麟!
「亦……」他张惶地开口,想唤他的名,可亦麟却速度更快,出指如电,点中了他身前两处大穴。
身体瞬间无法动弹,所有的声音也都哽在了喉咙口发不出来,展霄惊讶地看着亦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打昏了姐姐,展大哥,结果我还是……做不到看着你们成亲。」苦笑着扯开嘴角,他微微笑了笑,扶着展霄的肩膀,把他搬到了床上。
展霄瞪大了眼睛,看到他一件件脱下身上的喜服,想叫他住手,可被点了哑穴,根本出不了声。
亦麟的声音虚弱地传来,带着哀戚,掀起展霄心中阵阵无法忍受的心痛。
「展大哥,我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我的心丢在了乐山,人回来了,可心回不来。看着你和姐姐定亲,我心痛到无法呼吸,可是我要怎么告诉你,我才是去过乐山和你相处了一个月的单亦昕。」
脱到贴身的中衣,他停下来,拔下发髻上的饰品,披散下长发。
他站在床边,怔怔看着展霄,「展大哥,你曾对我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你都认得出我,可你为何没有做到?你还曾对我说,不管我瞒着你什么,你都不会生我的气,可昨夜,你亲手毁了我们一起赢来的青龙灯。」
本应充满了喜气的洞房内,如今满溢着的,却是无比哀伤的气息。空气中一缕缕浮沉着的,全是漆黑的绝望。
亦麟慢慢移上床,开始脱展霄的衣服。
展霄瞪着眼睛,想运气冲开穴道,可先前喝了不少酒,身体竟不听使唤。
亦麟看出他的反抗,手下愈加加快了速度,不过一会儿就让他赤身裸体。
「展大哥,你不愿回答我的问题,就让你的身体来回答,你看不到自己的心,就让你的身体先看到。对我,你究竟有没有情?」
说着这句话的亦麟,慢慢俯下身,握住展霄那安静地卧在黑色体毛中的欲望之根,小心地揉搓起来。
展霄根本没料到他竟然会做这种事,霎那间,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觉得一股火气蹭地从脚底冒了上来。
乐山派的功夫讲究静心,所以这么多年来,大家都清心寡欲,展霄虽然早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可对自己,当真从未如此做过。
此刻,一种被人强迫的羞辱感,在霎那间袭上他的心头。
他拼命挣扎,可身体动弹不得,僵硬的神经在脑海中绷得死紧,下体虽然被亦麟反复揉搓,却是根本没有反应。
亦麟急了,可他这样的年纪,又懂什么叫男人的快感?他见怎么弄展霄都没有反应,脑海中逐渐变得一片空白,想起很久以前不小心听到府里的下人间聊起的黄段子,当下憋着一股气就决定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