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痛苦的目光震慑住东丹师齐本欲荒唐淫乱的一夜,他原本计划着要在这座宫殿夺走东丹元甫后庭的初夜,想占有这具随着年纪增长对他越有诱惑力的肉体,想让总是被幸福环绕的弟弟张开双腿,贱妓般被他肏得浪叫连连。
他看见了,元儿眼中的苦楚;察觉了元儿对他的情。
“元儿你……”
赫然惊觉他原来并不像自己所自负那么聪颖,否则这么多年他怎就没看清东丹元甫眼里的情愫?
是元儿埋得太好太深,让他无从察觉?
不,不是。
是他只顾汲营报复,不曾好好地看过元儿的眼睛,才忽略了他眸里藏不全隐不住的深情——对他的一片深情。
搂着怀里发热的年轻肉体,忆起他曾誓言加诸正东丹元甫身上的卑鄙报复,东丹师齐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呼出。
“傻瓜,你不该相信我的。”
收纳在心底,报复的名册上,轻轻划去东丹元甫的名。
抱起东丹元甫走向太子殿的大床,从前他在这张床上引导年幼的弟弟初次射精,亦在这张床上立下誓言要用仇恨报复这个无知的孩子。现在,他温柔地将东丹元甫放在床上,像个职司伺候的宫娥,轻轻脱去他的衣裳让他安睡。书香门第录入
就在褪去衣裳的手来到腰带的时候,东丹师齐被眼前看到的东西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是……”手指拉起系在东丹元甫腰间,一条被剪断的衣带,神情诧异。
这是他的衣带,他不会记错。
发现衣带被剪断时他不只一次勾起断了后半截的衣带,却想不出是谁有此能耐剪去他贴身之物。以为遇上了深不可测的敌人,王府上下彻查了数回终究没有结果,只好加派护卫严守王府,却原来让他提心吊胆防了半天的贼人,是这个小傻瓜。
衣带,被紧紧地系在腰间,不像是一时兴起,倒似乎是个习惯。
“原来……我并不曾了解个你……”动手解开紧系于东丹元甫腰间的那条衣带,改系在自己的腰带上。
这个习惯,他直到今天才察觉。
是因为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就了泰半?是因为他已经是这座东宫殿的主人,离那皇位只差最后几步?
是因为他松懈了?还是因为……心有愧疚?
或者,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的理由,而这理由,他尚未摸清?
拉下东丹元甫的裤子,露出柔软的性器,贴在东丹元甫的腿缝,随着主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脱去上衣裸身俯向东丹元甫的下体,舌头一遍又一遍舔舐肉色的器官,舔得熟睡中的人无意识张口轻吟。
“哈啊……唔……”
舌尖灵活抠弄敏感的马眼,挑逗阴茎圆滑的伞顶,刺激它禁不住地泌涌淫液,被舌头一滴不留卷入口中。
“不——别碰我——”
睡梦中的人紧紧皱起眉心,呓语似痛苦哀鸣,仿佛正与极其恐怖的梦境对抗,四肢筋脔抽搐,发出嘶哑的声音:“只有皇兄可以……只有齐……放开我……求求你……别碰……我答应过齐……守着身子……别碰……”
东丹师齐看着他的反应,心脏就像被人用手狠狠掐住般剧痛,揪紧了胸前的肌肤几乎要喘不过气。
“元儿别这样。”
见东丹元甫十掐成爪就要往脸上抓去,东丹师齐急急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自残的举动。
“别怕,是哥,不是别人,元儿别怕。”
将东丹元甫的两手压制住他身侧,俯身贴着他的胸膛,在耳边低声安抚。
东丹元甫睁开双眼,半梦半醒惶恐地看着床顶。“是……齐吗?”
“是我,你的师齐。”
东丹元甫终于露出笑容,孩子般羞赧,吐出的热气含着浓浓的酒味,道:“我、我有守着承诺,没让任何人碰。我不是低贱的人,是不是可以喜欢你?可以……偷偷地在心里面爱慕你?”
“……”
傻气的话,足见开口的人早醉得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得不到回应的人,漂亮的眼眸很快地蓄满泪花,东丹元甫孩子气地抽抽鼻子,哽哂,“不、不可以吗?偷偷的也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