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转头,看着李银宴的侧脸,只觉得,他真的很帅,相当的有魅力。这么有魅力的人,他怎会过去同班一年来,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呢?
“怎么了?”
李银宴转头看他,丁语洺尴尬的连忙笑说:“没、没什么。”
回到教室后,当朋友们还不放弃的讨论七班的怪事,他的目光却莫名的,总是注意着李银宴。
下课时,当李银宴离开教室,丁语洺连忙找了朋友们,问:“你们记不记得,我们一年前去班游时,大家在游乐园的烤肉区烤肉?”
“记得啊!那时负责带肉的天树忘了把肉拿下来解冻,结果火生好了,肉还是结冰的,后来只好将一大团像是橄榄球的肉团丢到上面烤。”
“当时览平负责到处拍照,绕了一圈回来,肉还是没好,不能吃。”
丁语洺听了,说:“当时,你拍到每个人的照片吗?”
王览平说:“当然,没东西吃就到处乱拍,全班的人都拍下来了。”
“那……当时的相片还在吗?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
“没问题啊!”
他拿起手机,翻到相簿,递给丁语洺。
看到那一团很难吃到的大团冰肉,围观的大家又笑翻了,而丁语洺紧张的翻着相片,看着班上的每个同学,却……找不到李银宴。
“你们……记不记得……当时银宴在做什么?”
“忘记了耶!那么久的事了。”
“不然……之前的运动会,园游会,银宴也有参加什么吗?”
大家看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对李银宴那么有兴趣。“你爱上他啦!不用写情书,直接跟他讲就好了,哇哈哈!”陈天树眨眼开玩笑。
“不是……我只是……”
这时,王览平像在思考什么,说;“之前的运动会,园游会,我没印象,不过说到银宴,三个礼拜前,他真厉害,敢第一个站出来对抗罗信伟,不怕被揍。”
“你也很有勇气啊!第二个站出来。”高保义说。
王览平却摇头,“不!当时其实我超怕,可是有人硬把我往前推,都被推到最前面了,我就干脆一鼓作气把话说出来。”
“咦?你也是被人推出去?”陈天树说。
“你也是吗?”何禄志也说。
大家一阵讨论,张木铁则不好意思的摸着头。
“我没有被谁推,是看到大家都站出来,就跟着站出去反抗罗信伟。”众人并没有特别在意,当时是谁推他们出去,他们只是觉得,也许是自己的潜意识想这么做。
但丁语洺却深深感到不寻常,太没道理。
“怎么了,你们在讨论什么?”
忽地,李银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丁语洺猛的骇了一跳。
“没什么啦!就语洺在问你的事情,他对你有意思啦!”陈天树故意闹他。
“才没……”他紧张的否认。
“你什么时侯这么爱我?”
李银宴跟着大家开玩笑,嘴里淡淡的笑,那笑意之下的低沉玩昧、却让丁语洺感到心底一紧,几乎就要下意识的脱口,呼喊“他”……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银宴就是“他”。那么熟悉的感觉,离不开他的目光,直到三个礼拜前,所有同学对银宴才开始存有的记忆、没有银宴过往身影的任何相片,以及银宴出现后,学校所发生的怪事……
这一切,也许只有“他”能够告诉他答案。
晚上,他等着“他”的出现。
凉爽又带些冷寒的晚风吹进来,他躺在床上,感到“他”慢慢脱去他的衣服,亲吻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微颤,感受对方的抚摸,手渐渐往上,也要触摸他,却又像往常般,一道铁器压制他,不让他碰。
但这次,丁语洺的手却奋力挣扎,手腕被那强制的铁器摩擦的几乎红肿受伤,只见压住他的铁器顿时放开了。
慢慢的,他的手颤抖往上摸索,第一次碰触到男人的结实手臂,男人的肌肤不像人类的肌肤,有些鳞片或是金属的感觉,冰冰凉凉的,但他隐隐感到肌肤下血液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