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惊风不走,秦墨也没有办法,只好拼命压制着秦帆,只和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好不容易挨到了午宴,三人各怀心思,也没吃多少东西。
「你身体不好,赶紧回后宫歇着吧,二公子也该回驿站了。」付惊风给太监们使了一个眼色,不等秦墨反对,就让人将他强行带了下去,一时间,大殿里只剩下他和秦帆。
「大王,帆儿还小,说话冲撞之处,还求大王见谅。」不想被弟弟看到自己被强迫的样子,所以秦墨只好装出违命顺从的模样离开,一直走到了屏风后,他想起付惊风的狂妄,还忍不住哀求的暗示他不要让弟弟知道自己此时的尴尬卑贱身份。
付惊风只是给了他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见他离开了,才问面前的秦帆道:「二世子,刚刚的御宴可还合你的口味吗?」
秦帆现在哪里知道御宴是什么口味。他满脸怒气的看着付惊风,阴森森问道:「大王何出此言?还有,大王为何将我哥哥安排在后宫,那可是娘娘们的地方,我哥哥一个大男人,住在那里似乎违例了吧?」
付惊风得意而张狂的笑了:「我想,寡人的口味和二公子应该差不多吧?所以刚刚的御宴寡人觉得味道很好,不过却怎么也比不上世子的味道。二公子,寡人觉得,果然还是世子最合寡人的口味,可能也最适合二公子的口味,只可惜,世子只有一个,所以寡人可没办法把他舍给二公子。」
「你……你说什么?」秦帆「腾」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付惊风:「你……混蛋,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都是男人,二公子会不明白寡人的话吗?」付惊风悠悠站起身:「其实你也一直都想对你哥哥做寡人对他做的事情吧?只不过你不敢,不敢顶着兄弟乱伦的罪名,不敢去亵渎他,不敢……」
「住口,你这个昏君,我要杀了你。」秦帆要是听到这儿还不明白付惊风指的是什么,他也不是男人了。想到那样文弱温柔的哥哥却被眼前这个混蛋君王压在床上蹂躏,他的眼睛都红了,恨不得一下子就扑上去将付惊风给碎尸万段。
但是脑海中始终保持着一丝神智清明,想到临行时爹爹的吩咐,不管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允许和大王起冲突,最终的目的是将哥哥接回西川,而不是把自己搭进监牢。因此他咬牙死死的忍着,为了秦墨忍着。
付惊风瞥了一眼秦帆握剑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嘴角边不由得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继续用低沉的语气道:「杀了我?杀了我你哥哥会伤心的,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情是食髓知味的吗?自从他被寡人在床上调教了几次后,现在已经离不开寡人了。」
「啧啧,西川世子的滋味真是十分美好啊,一直到现在,被寡人进入的时候,他还会疼的身子都颤抖着,那副模样真是可怜又可爱,还有他婉转呻吟的样子,那份宣泄不出的痛苦,就别提多么销魂了。唔,寡人为了他,还特意让人搜了许多房中术的孤本,然后在床上一次次试着新花样玩儿,寡人最喜欢的就是观音坐莲式,唔,还有老牛拉车也不错,你知道什么是……」
「昏君!」
秦帆就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猛然崩断了,爹爹的嘱咐,随行而来臣子每天的耳提面命,在这一刻统统都丢到了脑后,他大叫一声,拔出腰中佩剑就向付惊风砍去。
付惊风脸上的笑容倏然退去,同时右手在腰间一抹,一柄银红色的软剑猛然抖直,恰巧挡住了秦帆砍过来的剑刃。
「有刺客,保护大王。」外面的侍卫蜂拥而入,但是为时已晚,在他们冲上前的同时,付惊风的脚步一个踉跄,胳膊恰巧撞在秦帆的剑锋上,衣服被划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昏君,我杀了你……杀了你……」秦帆仿佛是一头红了眼睛的野牛,挥着剑砍翻了几个侍卫,勇猛的往前冲,但是很快他就被训练有素的侍卫制伏了。再被拖着押下去的时候,他看到付惊风嘴角边冷酷的笑容。
第五章
秦墨从回到云罗宫就心神不宁,他心里只埋怨父王,明明知道弟弟是个冲动性子,为什么还要派他前来?一旦得罪了大王,弟弟就真的完了。
想起付惊风大殿中的平静和一反常态的随和,秦墨就是一阵心惊肉跳,他在大殿里来回踱了几圈,还是不能放心,刚要出去想办法再见秦帆一面,就见簇拥着付惊风的队伍走过来。
「参见大王。」
没奈何,秦墨只得屈身下拜,刚想问一问秦帆是不是回了驿馆,就听付惊风淡淡问道:「怎么回来了,也不把头发披散下来?寡人不是说过喜欢看你散发的样子吗?」
秦墨一窒,然后微微垂头,默默伸手拔掉发髻上的玉钗,刹那间,一头青丝飞扬如瀑,转瞬倾泻在后背上,有几缕垂在胸前,更衬托出他容颜如玉眉眼精致柔和。
付惊风满意的点点头,迈步走进殿中,秦墨连忙跟上,低声问道:「大王,帆儿可是已经回了驿馆吗?」
「没有。」付惊风冷冷的答,言语间似乎还有怒气未平息。
「他……他去了哪里?」秦墨的心猛往下沉,追在付惊风的身后,面色惊惶。
「这是他给寡人留下的。」付惊风坐到了椅子上,伸出一只胳膊,那上面的衣服仍然是破的,一圈白布包扎在上面,渗出隐隐的血迹。只是因为刚刚付惊风走得急,所以秦墨没有仔细看,才会没发现。
「是……是帆儿……」
秦墨一个踉跄,险些软倒在地上,幸亏身边两个太监及时扶住了他。过了好半晌,他似乎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跪下道:「臣代臣弟给大王认错,求大王念在臣弟年幼冲动,宽恕他冒犯之罪。」说完便咚咚咚磕下头去。
「你难道不知,你这样做,寡人会心疼吗?寡人若是心疼,就要迁怒到秦帆身上,到那个时候,怕他连想死还办不到了呢。」
付惊风一句话成功止住了秦墨的所有动作,绝望的抬头看着付惊风,秦墨含泪问道:「伤害大王是满门抄斩的罪名,大王……大王要怎么处置帆儿?」
他没有问秦帆为何会突然行刺付惊风,以他的聪明,若是猜不出付惊风这是有意为之,他也不配被天下人传诵了。秦帆那个傻瓜,哪里是能禁得住撩拨的人?他或许只是一心想救兄长出苦海,却不料,他的鲁莽只会害得他兄长吃更多的苦。
「这个啊,就看世子想寡人怎么处置他了。」付惊风满足的笑着,他当然明白秦墨心里已经可以猜出整件事的经过,但那又如何?对方还是要向自己低头认输,他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更喜欢看秦墨洞察一切却无能为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