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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山有玉之芍药花底[出书版]_分节阅读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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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摇了摇头,道:「匪夷所思。他既然开了口,我们留心些就是了。」

郁垒点点头,忽道:「说起来,茅山没了那玉印镇压妖邪,这些年居然也安安稳稳。」

神荼展开那信笺又看了一遍,一面答道:「那掌教不知从哪里寻来一颗灵珠,凑合着用一用,倒也合适。」

小昆仑山上近日忽然繁忙起来,却也并不是为了庆贺之事。众星官来来去去,人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苗螭玉下界除妖回来,茫然不知出了什麽事,去问众人,却个个笑而不语。苗螭玉摸着脑袋去问哥哥,苗濯玉也是摇头说不知。

猫兄弟刚刚说几句话,维朱恰好路过,招呼道:「螭玉你回来了。」

苗螭玉急忙将他拉住,道:「你们这几日到底在搞什麽?」

维朱笑嘻嘻地道:「你不知道麽?说不定过几日便知道了,你既然回来了,容成大人自然不会放过你。」

苗螭玉接着话头道:「不如你就先告诉了我?」

维朱想了想,道:「容成大人……」

刚刚说出四个字,施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伸手将维朱的脖子勾住了,笑嘻嘻地道:「濯玉,容成大人叫你过去。」一面将维朱拖走了。

苗濯玉道:「我过去瞧瞧有什麽事,你刚刚回来,去歇一会儿。」说罢也走了。

苗螭玉独自一人倚着廊柱坐着栏杆上,闷闷地道:「都在搞什麽?」

容成找苗濯玉却也没什麽事,不过是陪他闲玩了半日。夜里两个人睡在一起,苗濯玉靠在他肩侧睡得正熟,容成翻了个身,微微叹一口气,轻缓地将他内衫揭开。月色清明似水,照在苗濯玉裸露的胸膛上,只见他右胸处的伤痕早已弥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痕迹,如同白瓷上的冰裂纹一般。那淡痕之中却渗出些微血迹来。容成俯身将那血迹舔净了,抬手抚`摸苗濯玉眉眼,眼底尽是苦涩之意。

第十章何不秉烛

不久宴请的日期便到了,容成交游不广,所邀的也不过是其余三位星君。他四人自上古以来便相识相知,彼此熟悉之极,容成命侍从取了一坛酒,连同苗濯玉一起围在桌前饮酒闲话。郁垒最爱玩闹,三杯酒下肚便起哄要他们喝交杯酒。容成坦然拿起玉杯,将手臂伸到苗濯玉身前。苗濯玉微微有些脸热,也端起杯子勾住容成手臂,两人一同将酒饮了。

这酒本就不是凡品,在青潭之旁埋了千年,一滴便香飘千里,端的是醇美无比。苗濯玉将那杯酒咽下去,微醺之意直透心底,一抬头便看见容成正望着自己,这温柔的神色时时能见到,却不知为何,心头仍是一阵乱跳。

郁垒一击掌,道:「打住!还没送入洞房,怎可这样看法?各罚一壶!」

容成心里欢喜,也不多计较,果真喝了一壶。郁垒笑眯眯地将另一只酒壶递到苗濯玉眼前,苗濯玉无法,只得接过,他酒量甚浅,喝了半壶便有些晕晕陶陶。容成替他将那半壶酒饮了,唤了侍从送他回去。

苗濯玉在卧房里躺了一会儿,只觉得酒热一阵阵涌上头面,他踉跄起身走出门来,也不知走到哪里,随意在玉阑干上坐了吹风,这才觉得凉爽了些。他闭起了眼昏昏欲睡,忽听有人慢慢走到自己身前,睁眼认了半晌才看出是玄武星君,忙道:「常仪大人。」挣了几下,却没能起身。

常仪点头,淡淡道:「你喝了酒,到房里去避风。」

苗濯玉道:「多谢常仪大人。」一面扶着廊柱慢慢站起。

常仪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又顿住了,道:「你身上有伤,日後别再饮酒。」

苗濯玉怔了一怔,道:「我的伤已经好了。」

常仪冷冷一笑,道:「容成在你左近,你自然不会觉得怎样,哪一天离得远了,你便知道苦处了。辛元伤人直中魂魄,除非有女娲补天时候的青石修补,不然何来痊愈一说。」

苗濯玉怔了怔,酒醒了一半,道:「……青石?」

常仪道:「容成没同你说过?」

苗濯玉摇了摇头,正要细问,又听常仪冷笑两声,道:「容成这一张嘴又紧又硬,只怕哪一天为你死了,你还要怪他无情。」

苗濯玉道:「我自然不会……」他猛地想起一件旧事,见常仪对容成之事所知颇多,试探着询问道,「不知常仪大人可知道东海太子之事?」

常仪微微皱眉,道:「容成怎麽什麽也不同你说。罢了,你们後山的青潭里困着一条龙,这东海龙太子喜欢那龙,从前天天在青潭边守着,容成时时见到他,也不知怎麽便看中他了。那太子的龙王老子觉得儿子太过丢人,便将他抓回去锁了起来,这牢笼的钥匙,便是茅山玉印。」说着打量苗濯玉几眼,道:「先是一条龙,後面却是一只猫,容成的口味也当真奇怪。」

苗濯玉苦笑一下,却听常仪问道:「你们那只白乌鸦哪里去了?」

苗濯玉顿了一顿,道:「多半在後山同我弟弟钓鱼。」

常仪舔舔嘴唇,转身走了,一面自言自语道:「瞧上去滋味不错,可惜不能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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