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有的笑出声,有的不以为然,却都好奇两头猪会告诉他们什么?
南华见凤隰微笑,看着樓虎同手下将两只猪放进柴堆,拿火去烧。
活猪被火烧着,吱吱乱叫,白映雪蹙眉,掩耳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一会之後,猪死了,大伙瞧着樓虎命令人把火熄灭,拖出两头死猪,又拿来一只缠着布条的筷子,将它们分别放进死猪的口鼻,掏挖过,再取出……
「各位请看,这死猪的口和鼻子里,没有灰;本来活着的猪被火烧死,它的口和鼻子里有很多灰。」
「那又怎么样?」有人搞不懂。
有人出声问,「大当家是啥意思?别卖关子啦,赶紧给我们解释。」
樓虎再拿另一支缠布条的筷子,开棺,如同检验猪,也检验两位死者的口鼻,拿高了给大家看,接着讲,「狗子老婆和阿丰的娘,她们的嘴跟鼻子里面没有灰,这就说明了,她们是在火烧房子之前,就已经死亡。」
「怎么会……」众人诧异。
樓无旭沉下脸,长须和王麻子面面相觑!
「既然狗子的老婆,阿丰的娘,她们是在火灾以前就死了,」樓虎迈步走到面露慌张的男人眼前,厉声质问,「长须,你怎能看见死人惨叫,来不及逃出,被火烧死?」
长须没料到被突然一问,惊得脸色大变,「我……我……」结结巴巴,不晓得怎么回答樓虎?
樓虎见长须不安,愈加怀疑,更进一步的逼问,「你告诉我,你是真的看见陶三放火烧房子?还是你随便诬陷之词?」
「我……我没诬陷……」张嘴时,长须禁不住望向樓无旭。
樓无旭不看旁人,脸色很难看,白映雪跟着紧张。
凤隰注意到白映雪捏着左手的玉指环,依循她的视线望去,竟然发现,樓无旭的右手也有类似的白玉指环?
「长须,昨天晚上,不是轮到你守夜,为什么你没在自己的地方睡觉,要到狗子跟阿丰那边?」
樓无旭紧捏指环,瞪着长须讲不出话,被樓虎继续逼问……
「长须,你为什么不回答?好,我再告诉你,我让大夫验过尸体了,发现狗子老婆和阿丰的娘,都死于体内含毒,她们是先被毒死,再让凶手放火烧!」
众人惊吓,吵吵嚷嚷,「她们是被毒死的?」
「难道不是陶三放火……他是给真正的凶手陷害?」狗子跟阿丰瞪大眼睛,糊涂啦。
先前陶大婶还在怨樓虎,现下又好爱樓虎,忙着对周围的人讲,「我就说嘛,我的儿子不会放火,他当然是被陷害的!」
谁会想到两只猪,能推翻昨天的证词?
长须见所有人都瞪着他,更加心虚。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看见陶三放火烧房子?」长须被吼声吓住,樓虎抽出刀子,作势砍杀,「你敢再说谎,我绝不饶你!」
眼见心爱的胡子被削去一大截,「不要啊!」长须怕到腿软,忍不住急喊,「陶三没放火烧房……」话出了嘴巴就後悔,两腿哆嗦,整个人跪到地上。
所有人因为长须翻供而喧哗,骂声四起!
凤隰瞧着樓无旭脸都绿了。
「既然陶三没有放火烧房子,你为何要诬陷他?」樓虎的刀子指向长须,「昨晚,你在狗子跟阿丰那边,是不是你毒死他们的老婆和亲娘?再放火烧房子,故意栽赃给陶三?」
「我没……我没有……」
「你没有吗?那你为什么说谎?山庄规定,无故杀害自家人者,必须处死!」
樓无旭听见此话,多么刺耳!
长须睁眼盯着刀锋,汗流浃背,「大当家饶命啊……我没有毒死狗子老婆和阿丰的娘……不是我干的……」紧急之下,他逃开利刀,快手快脚爬向樓无旭,哀求,「二当家救我!」
樓无旭一脚踢开长须,怒骂,「你他妈的干了坏事就承认,没干坏事就向大当家解释清楚,还要我救什么?」
樓无旭愤怒,骇得长须噤声,挨上一脚也只有认了,只盼樓无旭不帮他,是为了顾面子,其实私底下会救他脱困。
樓虎极厌恶陷害陶三的长须,可为着理清下毒原因,得忍住不杀,趁这机会,他对在场所有人宣布,「各位都听见长须说了,陶三没有放火,狗子老婆和阿丰的娘是被毒死的,不是被火烧死。长须作了伪证,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能交代清楚,还有,是谁下毒杀人?目的是什么?这些疑点没弄清楚之前,我要把长须关进牢里,详细审问,倘若长须干坏事,就要依照山庄规定惩罚,绝不宽恕!」
赵明珠惊见樓虎展现当家威严,许多对樓虎存疑的人也开始改观?她着急,想让丈夫发言扳回一城,丈夫竟然无视求助的长须,说他没长须这种杀害自己人的手下,随即转身离开?
樓无旭绝情,长须恐惧,挣扎着不要被抓到牢房,他直喊,「二当家……二当家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