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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虎[出书版]_分节阅读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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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隰晓得樓虎不放心,当然啊,他正在窥视楼耀光常年累积下来的产业。

樓虎不能知道一国君主就在他身边,经过陶三的事件以後,他把毕福来当成朋友。毕福来为他解释帐目,如何整理调配每个分部的收支,虽然他很努力去听,瞌睡虫依然找上他,教他昏昏欲睡……不行!他瞪大双眼,视线从帐册移到俊挺且白皙的侧脸,深褐色的头发又直又长,垂到地上,同女人的一样,却是大他七岁的兄长。

兄长……樓虎愣住,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想?或许他没有真正的兄弟姐妹?或许毕福来都是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或许毕福来处理事情很妥当,不会生麻烦,他觉得能安心了倚靠?还是因为,他让毕福来看过悲伤的样子?因为毕福来不同于其他人,没把他当成是楼耀光的孙子,不怕与他亲近,少了上下之分?

不管怎样,樓虎开始感觉交到毕福来这个朋友,算是不错。他继续跟着毕福来看帐册,暗自佩服清晰的解说,不由得张嘴,「毕福来,你真行啊……你头脑好,又能看懂这么多数字,长相也不错,真的只是卖首饰的商人?」

凤隰怔然,偏过头瞅着樓虎,「是啊,我是普通的商人,不然你认为我该做什么?」

北方来的,应该做衙门的官?做查案的捕头?还是经营大店面的老板,使唤成群的伙计?要不就是只管风花雪月的贵族公子?樓虎凭空幻想,每一个还是不对毕福来的样,他喃喃地说,「不知道……」只是觉得,「我们认识不久,但是满合得来?」

「是吗?」凤隰笑看樓虎,回应,「我也这么觉得耶,真巧,你跟我想的一样?」

俩人四目相对,产生奇妙,驱使樓虎脱口而出,「毕福来,你会很快回去安邑吗?」

「不会,我想在这儿一段时间……怎么,你又要赶我走?」

「不是啦,我是想说,你已经在这里,那么,要不要来做我的手下?」

国君来做山贼吗?意想不到的发展让凤隰扬起嘴角,难得的机会当然要答应,「好啊,做你的手下,我求之不得。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愿意吗?」

「不是不愿意,只是,樓虎,我喜欢叫你的名字,不想叫你大当家,因为这样感觉挺生疏?」

原来如此啊,这不成问题。樓虎告诉毕福来,「如果你觉得会生疏,我就准许你在私底下叫我的名字,但是在我那些兄弟面前,你还得称呼我为大当家。」

毕福来沉思,樓虎有些怕被拒绝,直到毕福来答应了,愿意做他的手下,他很开心啊,从此有了得力助手,就算毕福来回去北方,说不定还能帮他扩展势力范围!

樓虎笑容灿烂可爱,挑逗凤隰心跳,忍不住嘟起嘴巴靠近……

脸红的人急忙一掌堵住色眯眯的嘴脸,用力推开男人,郑重警告,「毕福来,既然你要做我的手下,就赶快把你这个变态毛病戒掉!」

凤隰耸了耸肩,亲不到樓虎,只好慢慢培养感情啰?可是樓虎就在身边啊,他必须忍耐欲望,勉强看回帐册。

亏他把毕福来当兄长,差点忘了毕福来是色狼!若非要搞懂钱数,樓虎绝不会冒险待在色狼身旁。但是那些几十几百几千几万的数字,渐渐与瞌睡虫合成一体,向他招呼,吸引疲倦的身体进入昏沉,强撑意识,却还是呵欠连连,没多久,他不自觉闭上眼睛……

烛火时而被凉风动摇,影子晃晃。

凤隰看到樓无旭的部分,仔细检查帐目,有疑惑,告知旁边的人,「这些数目不对,你看一下……」樓虎已经打瞌睡,点头如捣蒜?

他轻唤几声,樓虎没反应,整个人前後摇晃,模样好笑,哪里像凶恶的山贼头子?凤隰不觉莞尔,低喃,「樓虎,你睡着了吗?」伸手去推瞌睡之人,摇晃的身体就要仰倒地上,他忙捞回来,轻轻的、小心不吵到人的,让樓虎靠在他肩上。

山上夜晚冷凉,有风吹树木的声音……

谁会想得到,一国君主与作乱的山贼在一起?凤隰想着南华的表情,禁不住了笑,还有借用名字的黄福来,应该已然跟宋献成会合了?他们一定正在等他的消息,准备剿匪行动?

此时,凤隰就在贼窝,得知敌人数目,他们有多少财产势力,他大概能估计,视线又从帐册移往睡着的人。

有些凌乱的发,浓长的睫毛,呼吸平稳……凤隰瞅着樓虎睡相,为他拨开落在脸颊的发丝,心情犹豫,不由得叹道,「你这么没警戒的样子,我该怎么办呢?」

手指轻点红润嘴唇,扰到樓虎,皱眉咕哝一声,挨近温暖的男人,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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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听涛室的烛火未灭。

赵明珠忐忑瞅着樓无旭走来走去,肯定还在为长须的事情而生气?「老公……」她想安慰几句,「锵啷!」响声却吓到她。

樓无旭把愤怒发泄到花瓶上头,又狠狠地踢飞摔到地面的花瓶碎片,骂道,「该死的臭小子何时变聪明,会发现下毒的事?」

狗子老婆撞见了他挟带黄金,从私挖的通道离开库房,才会被他下毒杀害,至于阿丰的娘,算她倒霉,成了狗子老婆的陪葬品。本想一石二鸟,要陶大婶母子难过,看樓虎手忙脚乱……

陡地瞥到妻子害怕,樓无旭强忍住不再发飙,心中却恼恨樓虎走运,破坏他的好事,更顾虑那个在牢里的人靠不住,如果长须供出是他教唆纵火,是杀人犯?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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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

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打扰樓虎的睡梦,闭眼皱眉头,翻过身,拉着被子盖住头……感觉不对,这才惊醒,张大眼睛,他掀被坐起来,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天啊,天啊!」他懊恼哀叫,同时看见习武室的门窗明亮,已经白天,什么时辰呢?「我怎能睡着?睡了多久?」他完全不知道,下意识的检查自己,除了靴子被脱掉,项链、衣服还在身上,没奇怪的痕迹,屁股也好好的……他大松一口气,找到搁在床边的刀子,也发现毕福来不在,乱七八糟散落一地的帐册,如今已然堆放整齐,有标示的,摆在案上,没标示的册放在案边?

毕福来看这些帐册,看到什么时候?是他抱我上床去睡觉?想到怪画面,樓虎浑身发热,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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