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语气越温柔,李归祁便越害怕,微微垂着睫毛,那睫毛却不堪重负似的地轻颤。
李牧的手继续向下,滑过他腰身,落在那小小的睾丸上,李牧有双很漂亮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得整齐干净,李归祁却觉得那是条毒蛇,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条毒蛇伸出信子,挑逗着他的下身,一边极度地恐惧,一边被刺激得浑身发起抖来,未经人事的性器也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李归祁盯着自己那根东西,只觉得陌生的感觉一阵阵袭来,李牧之前是要折磨他,便可以让他生不如死,这会儿突然极尽温柔,手法精妙,也可以让他欲仙欲死,让他既抗拒又无法抵抗,溃不成军地喘着气,弓起了身子。
李牧歪着头,湿热的舌头探进他的耳朵,声音轻柔而沉缓,好似风吹过林间,鸟羽擦过树梢,挠的人心痒痒的:“侄儿,小皇叔特意给你寻了个礼物,快看看喜欢不喜欢。”
李归祁听着那悦耳的嗓音,正挣扎在情欲边上,下一秒,喘息却化作一声惨叫,那惨叫很是凄厉,尾音落下时便带出哭腔。
却见那根稚嫩的肉棒上被硬生生插入了一根玉钗,玉钗外缀着一颗洁白的珍珠,挂在马眼边晃动着,此时沾了血,竟隐约带着丝凄艳而残酷的美感。
“啊啊啊……”李归祁一边惨叫,一边痛得直打滚,想伸手去摸那里,却被李牧牢牢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李牧把一根指头压在他唇上,柔声哄道:“嘘,别哭,不喜欢么?这簪子是南翎前朝公主出嫁之物,据说能提升人的灵力,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得来的,你常佩戴着,或许就可以抓个一只半只的灵兽了。”说着说着他突然伸手抓住李归祁的下巴,眼睛里冷冰冰的,又似乎带着点跃动的戏谑:“来,给小皇叔笑笑。”他的脸是很俊俏的,太过俊美,反而生出邪气来,在李归祁眼里,此刻这张脸便如同厉鬼一般。
他的眼睛本就已红通通的,此时哭得厉害,肿起来仿佛两个桃子,这副模样凄惨中却又确实带一点可笑。但他被剧痛折磨得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李牧叹了口气,点点他惨白的唇:“不乖,小皇叔可不喜欢不乖的孩子。”
又自言自语地:“那便这么戴着吧。”说着便取过之前束缚着李归祁下身的细细皮绳,一圈一圈地重新系好,把那根玉簪和他的阴茎阴囊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完成这个残忍的举动,李牧站起来,退后一步看了看,似乎很满意,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好看,果然配你。”
李归祁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清李牧在说什么,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李牧站在床边打量着他,又加了一句:“这身伤够你养一阵子了,明日的早朝你便不必去了。”便施施然离去了。
第三章
风连坐落在大陆西方,是一个借助海风而建立的国家,在宽阔海域互相融合又互相切割的海流,常常在近海处形成强大的飓风,千万年来蕴育出无数天地英灵,其中最为庞大的天地英灵则被称为风连。
正因为有这样力量滂湃的英灵坐守西方,这个国家才能在环顾窥伺的妖魔鬼怪中屹立不倒几百年。
风连是这个国家的名,亦是神。
然而在使这个国家繁荣昌盛之后,这位天地英灵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至今已有几十年。
海水不再清澈,海风不再送来鲜美的肥鱼,土地被吹起砂石,妖魔鬼怪在城镇横行,周围的国家也落井下石,战争不断,昔日风连的辉煌不再,整个国家积弱难返,日渐没落,十三年前,李归祁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生了。
李归祁在凡尘里虽贵为一国皇子,但他的的出生却和其他百千个婴孩的出生没有什么不同,风连并没有因此降下祥瑞,救了这个国家的不是他。
七年前,李牧成为灵兽风鸩的主人,以摧枯拉朽之势清理了在这块土地上肆虐的邪祟,风连终于得到一丝喘息之机。
数月前,李归祁的父皇突发急病陷入昏迷,同时李归祁被囚禁在自己的宫殿中。
昨日,先皇殡葬,李归祁依然被幽禁宫中,李牧作为摄政王独揽大权。
今日,李归祁清醒过来时,殿内已空无一人,他气若游丝地呻吟一声,鼻尖微动,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和血的味道,混杂着隐约残留的男人精液的腥气,叫人闻着一阵一阵的恶心。
那恶心又不光是源于此,似乎是从身体深处传来的,李归祁捂着肚子,腹中一阵一阵的绞痛,而他也随之一阵一阵地发抖,李归祁知道他生病了。
就此放弃的念头只在李归祁的脑海中闪烁了一下,便立刻被他否决,他闭了闭眼,长长呼出口气,仿佛那就能把他心底的阴郁和浊气排出去似的,他拉过一条丝绸小被,披在身上,晕头转向地朝床沿挪去。
脚刚沾地,还未用上力气,下身便传来一阵激烈的刺痛,李归祁倒抽口冷气,瞥到青紫一片的下体,那根玉簪他不敢抽出,这样过了一夜,阴茎已经肿了起来,他把视线挪开,不去看那处的惨状,将薄被抓得紧些,蹒跚着朝门口挪去,
他赤着脚,踉跄着穿过厚重的帷幔,穿过空无一人的内殿,每走一步都仿佛行走在针尖上,引来浑身难言的疼痛,“来人……”他嘶哑着叫道。
那声音听起来还不如夜里游走的猫叫动静大,若说这是将死之人的哀鸣也不为过。
李归祁知道外面有人守着,但那些人不听他的吩咐,或许他们听见他的声音也不会有什么行动。他挪到桌旁,那上边摆了个鎏金花瓶,他抓住那花瓶的边缘,高高抬起来,狠狠朝地面砸去。
“哗啦嘭——”
瓷片飞溅,这声巨响似乎终于惊动了外边看守的人,门被推开,一个宫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环顾周围,见李归祁光着细瘦的腿,伏在桌边,眼圈青黑,在他脚边正是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
“去叫李牧来。”那少年盯着她道。
那宫女还是是昨天的那个,愣了愣,面无表情道:“摄政王正在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