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向来清冷的声音变得低沉,尽管之前也有过想像,但亲眼目睹时的场景却比想像的刺激许多,差点跟他把持不住。
接近透明的白色珠子从红肿的入口处慢慢露出面容,然后咕噜一声掉下来,身上包裹着混合肠液的白浊液体,显得更是剔透诱人,而那个排出珠子的入口则在主人的紧张下不停的开合,无声的向这里的唯一观众说,这里面有多么湿软温暖,也多么的销魂蚀骨令人疯狂。
烨华真的差点按捺不住,若不是定力够好,他早化身为狼直接扑上去了。
第二颗珠子终于在宋平安的努力下排出来了,烨华捡起它们,放在掌心里停留片刻,才放到床头的一个盒子里。
烨华整个身子覆到平安的身体,让彼此的胸膛紧密相贴,连下身都密不透风,宋平安能明显地感觉皇帝强硬如杵的下身正顶着自己的小腹。
「皇上……」宋平安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艰难地开口。
「什么?」
平安咬了咬下唇,垂下双眼不敢直视身上的人,用小得不贴近去听根本听不见的音量、羞赧得快要烧起来的声音道:「皇上,进来……」
烨华明显地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以往都需要自己耍手段才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今天他怎么主动说出来了?
平安连看都不敢看他的脸,当然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在说完后用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脖子,见他没什么动静,又小声地说了一遍「皇上,平安想要您……」
这次说完后,真的是连抬头都没勇气了,只能把脸深深地埋在烨华的肩窝里,就算憋死也不肯出来!
至于结果如何?如果当然是皇帝把平安从头啃到脚,没有放过一寸皮肤啃得心满意足。
所以说,这一晚上导致第二天宋平安连起床都没办法的结果,有一部分原因也出自他本身身上。在皇帝看他如此可怜本来打算放过他的时候,他疲惫无力地依靠在皇帝的身前,与睡魔做斗争的同时突然对皇帝说了这么一句话:「皇上,您心情好些了吗?」
难不成他一直以为皇帝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需要发泄才这么听话的啊?
皇帝又是一怔,回过神来后,对上平安担忧的目光,直接把人再压在床上狠狠地疼爱了一回。
第二天,宋平安起不来,自然也回不去,见他躺在床上连朗个身都困难得可怜兮兮的皇帝在心满意足的同时有了那么一点点愧疚,所以一下朝,就把人抱在怀里喂东西说好话,准时上药,百依百顺。
不过平安太过实诚,在这种时候都笨得不知道好好敲诈一番,白白浪费好时机。
等过几天郑容贞见到他时,不用猜,光看他的样子就明白这傻子不知道又被皇帝怎么折腾了,不免就拍拍他的肩膀摇头晃脑安慰一番,没想到反被宋平安的一席忠君言论给震得目瞪口呆。
老实巴交的宋平安就这么在皇帝的欺负下日复一日地生活着,他所求的并不多,除了靖霖能够健康快乐的长大外,就是爹娘、郑容贞,还有爱欺负人的皇上每天都能平安,国祚绵延。
一月春寒,二月春凉,三月春暖花开,自四大权臣相继被除以来就一直在慈宁宫中潜心修佛的太皇太后一早走出祠堂,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过九曲回廊,走过鸟语花香的花园,走到慈宁宫西侧的一间新设的祠堂前。这里重兵把守,软禁着曾经统领后宫的皇太后。太皇太后瞟一眼守在两侧的侍卫,随即不动声色地挥退左右,自己抬脚走了进去。
没有人敢拦,太皇太后纵然已经不再过问朝政,但犹存的威严让人望而生畏,更何况皇帝曾有吩咐,太皇太后不能拦。
所以这位老人没有丝毫阻碍地走进祠堂中。一走进去,她便因满地凌乱而露出一抹深沉的表情。她直接走进内殿,在昏暗的屋内,看见瘫坐在地上失神,披头散发憔悴不堪的皇太后。
从太皇太后头一回见她,包括丈夫去世时,她都未曾见过这位倨傲的女人如此狼狈不修边幅的样子。
是母族在自己儿子手上消亡的打击太大,还是亲手养大的儿子化身为猛虎反噬的打击更大,又或者两者皆有?
但不管是哪一个,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这个曾妄想掌握一切的女人被深深的打入谷底,从此只能青灯长伴,落寞消沉。
太皇太后上前一步,踢到滚落在脚下的一个瓶子,发出的声音让望着窗外失神的女人头也不回狠狠地骂:「死东西,滚出去,滚出去告诉皇上,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吃他送来的食物!」
太皇太后当然不会滚,她上前一步,道:「月娥。」
皇太后猛然震了一下,回过头看清来人,又惊又喜,不顾仪容地爬过去揪住太皇太后的裙摆,泫然欲泣道:「太皇太后,您终于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太皇太后默默看她,半晌后方低声道:「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哪还有半点皇太后的仪容?」
皇太后哭得更是凄然:「太皇太后,我现在还算是皇太后吗,我的儿子,那个好皇帝,他杀了我全家,还把我软禁在这个鬼地方,我还算是皇太后吗,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太皇太后睥睨她,冷声道:「你是在恨吗?」
「我能不恨吗?」
「可是,月娥,你难道忘了吗,这孩子是我们送上皇位,是我们手把手严格教养出来,更是我们告诉他身为帝王必须冷血无情的!」
皇太后怔住,呆呆望着面前表情肃穆的老人。
太皇太后走向榻前,慢慢坐下,双手置于膝上,直视仍瘫坐在地板上的田太后,沉声道:「月娥,你还记得烨华四岁时背不出《大学》,我们让他在冷水里泡一个晚上的事吗?你还记得他五岁时喜欢上一条小狗,你命人把这狗炖了送去给他吃的事吗?」
太皇太后的视线透过地上的田太后,不知落在哪一处。不知忆起什么,她不禁叹息,道:「而真正让这孩子改变的,或许还是这一件事,当年他一出错,我们就经常罚他不准吃饭,然后我们安排一名宫女装做可怜他,经常趁人不注意送吃的给他,在他对这名宫女产生强烈的依赖心时,当着他的面,给这名宫女安上不守宫规的罪名乱棍打死。
从那以后,这孩子就老是作噩梦睡不着,也变得越来越冷漠。当年,我们对这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有理由,而这件事,我们就是让他知道,身为帝王,他不能拥有任何感情,因为任何一种情绪都足以左右他的决定。」
「月娥,你说,当年的我们残忍吗?」太皇太后冷冷地笑,「是我们把这孩子教成如今这样,若你要恨,就先恨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