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林宽的学生也从里面一窝蜂地出来了,他们迅速围到了林宽和楚峣身边。
“老师,我们还以为你丢下我们走了呢!”
“老师,你也来看电影啊?”
“你们是十班的学生吧?”林宽笑着问。
“对啊对啊。”
“老师,这位漂亮哥哥是谁呀?你的男朋友?”一个女生语出惊人。
现场顿时沸腾了起来。
林宽尴尬非常,当然不可能承认,于是摆摆手道:“不是,这是老师的朋友。”
“妖(广东话,大约发yiu音,表失望,扫兴)——”于是现场又顿时down成一股汪洋。
林宽苦笑一下:“你们看完电影要干吗?回家?”
“肯定不是啦!”“怎么可能!”“要买零食回家吃……”
七嘴八舌。
林宽又打发了学生几句,便与他们告别,和楚峣一起走了。
两个人出了电影院,又去KFC坐了坐,林宽试了一个嫩牛五方,被辣得一魂出窍,二佛升天。
“哈哈,你们广东人就是吃不得辣。”楚峣笑得很开心。
林宽抓起可乐瓶喝了一口,疑惑道:“你不是广东人?”
“嗯,我原来是重庆那边的,后来来了广东。”
“家里人呢?”林宽很自然地想起这个问题。
“爸爸妈妈……离婚了,我一个人。”楚峣言简意赅地回答,有些落寞。
林宽尴尬地停下嚼肉的动作:“抱歉……”
“没事啦,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早就不在乎了,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起码没人管着我。”这句话从楚峣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凄楚,虽然他笑得很无所谓。
林宽又说了几个笑话,两个人终于忘记了这件事。
楚峣去上厕所的时候,宋文轲刚好打了个电话给他。
厕所回音比较大,宋文轲又开始疑神疑鬼:“你人在哪呢?”
“在厕所啊。”楚峣镇定地回答。
“哪儿的厕所?”对方不依不饶。
“肯德基厕所。”楚峣不耐回答。
“跟谁出去呢?还去肯德基?你几岁啊?”
“……我自己去的不行吗?你有事说事,赶紧的,我急着尿呢。”楚峣翻了翻白眼,这个时候宋文轲应该还在军队里,所以他不用担心被拆穿,除非对方派了人监视他。
“我今晚不回去了。你知道军队里那些小兵给我捅了多大幺蛾子吗?简直丢尽我的脸面……操你妈的……”宋文轲骂骂咧咧地,还是没能忘记刚才的事。
楚峣一边撒尿一边听完,安慰了宋文轲几句,就挂了电话。
不回家?刚好。
楚峣准备和林宽告别的时候,一直在明示加暗示出去开房,昨晚宋文轲回去时的冷淡已经让他十分之欲求不满了,他就不信林宽不明白他的意思。
林宽看是看懂了,但也只能装聋作哑,他昨晚实在太醉,早上又吐了一场,到现在头还有点痛,实在没办法再承受一场高强度的床上运动。
于是他若无其事地亲了楚峣一下,当作补偿,转身离开了。
楚峣感到很郁闷。
***
林宽回到宿舍才发现宋文轲又给他来了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