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件事不小心提前暴露了,也依旧还有挽回的余地。宋文轲为了他和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人断得干干净净,不可能会对他如此草率。只要他使出心机,一定能力挽狂澜。
宋文轲现在很生气,可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是不阻止他追上去,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你、你冷静一点……”他颤抖着嗓子,努力尝试让自己镇定下来。
钉着林宽仓皇逃走的身影,宋文轲眼珠子都快要瞪突,终于还是没见了那人的背影。他缓缓沿着手臂向下看,瞧见了楚峣圈着他的手。
“冷静?”宋文轲突然冷笑一声,转过身面目狰狞地看着楚峣,“老子看见你和别人抱在一起亲,你让我怎么冷静?”
楚峣抬起眼,竭力直视宋文轲狂怒的眼,勉强蹦出几个字:“事情不是你想的……”
“你还他妈装?!”宋文轲突然吼了一句,迅速转过头瞪了一眼大门方向,那门卫正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他直起身子,深呼吸两口气,反过手一把抓过楚峣的胳膊:“家丑全他妈被人看见了,你衰得可以啊,上去。”
说完便再也不管楚峣会不会痛,拽着他便大步朝楼上跨去。
只剩下那个脏兮兮的北极熊玩偶,孤零零地躺在水泥地上。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六章
楚峣几乎是被宋文轲拖着上楼的。
上一次对方如此粗暴地对待他,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他和一个陌生男子出去开房,留宋文轲在楼下等了整整一个晚上。
只要他服软,或者干脆直接哭出来,坦白我只是想要你多在乎我一些……
上次宋文轲原谅了他,这次也一定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生气太久的。
楚峣想得很简单。
他不能将这件事往更糟处想了,否则……
“开门!”
宋文轲恼怒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唤回了楚峣的注意。他没发现自己的鼻头已经因为害怕而变得通红,泪水也一直聚积在眼眶边打转。
这场景多么似曾相识。
他哆嗦着被扯得生疼的胳膊,将钥匙从兜里掏出来,打开了门。
宋文轲原本还是面无表情地,他已经做足了准备要听楚峣好好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当门一敞开,里面的场景呈现在眼前时,他终于还是被气笑了。
他从家里带过来、放在鞋架上的鞋子,全部消失不见;以前经常被习惯性放在沙发边,楚峣向来不管的外套,还有桌上摆着的打火机,统统被清理掉了。
这房子——乍看之下就是只有一个人在里边住的样子。
打开大门,楚峣才意识到林宽来之前他都在忙些什么。所有属于宋文轲的东西都被他严严实实地藏起来了。
要是那些向来摆在沙发上的杂乱衣服为何会不见还好解释——说他收拾了房子便成,但鞋架上一双属于宋文轲的鞋子都没有,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了。
今天的日历上一定写着一个大大的“黑”字,否则怎么可能所有的衰事都聚在一起扑过来?
他以为宋文轲一定会至少忙一个星期才回得来,所以根本也没关心那个什么该死的越狱犯被抓住了没有,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突然杀回来。
“……什么意思啊?打算把他请上来,所以将我的东西全都搬走了?”宋文轲半眯起眼,那里边已经看不出一丝温度。
楚峣僵硬地走进去,故作镇定地将钥匙放进鞋柜上的小碗中。
要怎么瞒,要怎么骗?
没听见那人的回答,宋文轲鞋也不脱了,大步跟着走进去,门“嘭”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转过身面对着宋文轲,楚峣焦虑地舔了舔嘴唇,张张嘴,却难以吐出一个字符。
“我……。”
宋文轲将双臂交叉在胸前,仍是冷笑着,盯紧眼前的人:“我给你时间解释。你一个字、一个字好好给我说清楚,那个人是谁,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