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饱受冷落的部位似乎在控诉他不人道,他不觉笑了笑,没有打算去触碰那个部位,把被子掖好。
或许是因为他克制的缘故,薛易今天晚上不够激情,可是隐忍欢愉的表情,却能一样让他引起无数快感。
他仔细分辨过了,这具身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身体主人的反应满足了他莫名的征服欲。对方眼神深处那种试图隐藏的带着痛苦的迷恋,并不能瞒得过他。
薛易醒过来的时候,仍然浑身酸软,后庭那个只做了一次的地方隐隐作痛。虽然经过足够开拓,可是昨天晚上安云慕做了很久才射,那个地方又很久未被进入过了。
后庭传来穴口肿胀而内穴空虚之感,让薛易不由恍惚。
大约安云慕否认了来为傅君衍延医求药,没有触及薛易的底限,所以对安云慕纵容了些。现在想来,他的确是够没有节操的。明明令他如此伤心痛苦的人,随便摸一摸亲一亲,就和他上床了,事后还和他说了不少暧昧的话。
也不知安云慕会怎么看待他。下贱?随便糊弄一下就能弄上床了?
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呆愣了半晌,发现安云慕并不在房中,略觉安定,估摸着安云慕可能对他没了兴趣,离开了这里,他庆幸之下又有些许失落。
隐约听到厨房有响动,他便疑心是有童子回山。
没过几天就是过年,这个时候还有药童回来多半是有什么要事——静溪山是个半公开半隐秘之地,无论是否年节,都会碰到有人上门求医。如果他不在家,许多病症药童们就能治好。若是实在没遇到他在家,也只能怪病人的命不好。但他在家之时,一般都是有求必应的。
走到厨房门外,他不由为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呆愣了半晌。
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正在灶前炒菜,窄袖卷到手肘,颠锅的熟练动作,烟薰火燎之中神情仍然十分轻松,显示了做饭的人并非生手。
安云慕正好将最后一盘菜盛好,放到厨房的方桌上。抬眼看了他一下,见他赤脚穿着一双软布鞋子,散发站在门口,脸上迷迷瞪瞪的,像是还没清醒,不由笑了一下,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轻轻擦了一下他的面颊:「起床起得正好,洗嗽一下正好吃饭。」
薛易只觉得自己定然是没醒,可是鼻端闻到的香味并非幻觉,恍惚地飘去洗脸以后,才清醒了几分。
等他上桌的时候,安云慕已将粥盛好。
他吃了一口,发现是河蚌肉熬出的,比起干瑶柱少了些香气,却多了一股难得的鲜甜。小菜是几碟凉菜,还有一盘炒河虾。河虾似乎有些不凡,比寻常河虾的色泽更要红亮一些,尝了一个,竟是鲜美异常。
「河蚌和虾都是早上在水潭附近捞的。这虾是冷潭虾,没想到此处竟然有。来,多吃一些。」
薛易住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自己家附近有这东西,安云慕可真是十足的饕餮。他看了盘子半晌:「你在虾里加了薄荷?」
「嗯,我看到院子里有种,就摘了几片。」
薛易没想到安云慕才来第一天,就如此的宾至如归,甚至反客为主,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吃了片刻,发现对方的手艺其实不差,心知自己的长项在对方心里恐怕不多,也不知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他曾想过,是否是安云慕和傅君衍吵架,心情不畅,于是闲着无事来找他,可是侍从跟踪他到方家山庄却让他感觉到,安云慕其实早就蓄谋已久。
第15章
难道是因为安云慕在复仇之后,发现自己陷入绝望,想要寻求救赎?
别开玩笑了,安云慕自己就是黑暗之渊,只有被他祸害的人想要救赎的份,他邪恶起来简直不要太自然。
亏得他以前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觉得安云慕年少无知。
「觉得味道怎么样?好吃吗?」安云慕夹了一只最大的虾到薛易碗里。
「……不错,就是口味重了些。」
昨夜欢爱过度,薛易不能确定自己的肠胃受不受得了辛辣之物。
安云慕微微一笑:「我的口味就是这么重的,你要适应才行。」
似乎感觉到安云慕一语双关,薛易不由得面颊通红,过了半晌才道:「屋子附近种的都是可以吃的,可是山脚那片地方种植的药草大多有毒,不要靠近。」
「宝贝真是体贴。不过既然是有毒之物,为何还要种植?若是用来御敌,怕是毒性不够吧。」安云慕那天闯进山谷就是直接用轻功掠入的,那些毒植看着就与寻常植物不同,他当然不会去碰。
薛易假装没听到他前一句话,回答道:「这些毒草都可以入药,所以才会种植。若是只有毒而没有其他用处,在发现它们的时候就会尽量断根,以免落入宵小之辈手里,祸害世人。」
安云慕笑道:「莫非你做的那些春药迷药,都有其他用处?」
「当然。少量使用迷药,可以安定宁神,而春药是给有隐疾的病人用的。」
「那么忘情丹呢?」
他这一问似乎别有用心,薛易停了筷子,正色道:「忘情丹是海外仙方,不知危害如何,所以只制备了一颗,以待不时之需。若是傅公子用不着,那便把药和药箱一并还给我吧,里面的药倒是小事,那套金针我却是用惯了的,比较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