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燕青阳念念不忘啊,没看到他这张脸你就硬不起来是不是?」安云慕气恼之极,伸进被子下面,快速而准确地握住了薛易垂软的中心。
薛易吓得膝盖都在发颤,连忙扯开了他的手,气喘吁吁地道:「画是平的,而且只讲究神似,肯定不行,你若是用木雕刻一个,倒是可以。」
安云慕恼道:「你还敢说木雕?」
薛易自知在这件事上到底是理亏,讪讪道:「石膏或是石雕也可以。我会雕刻,我们可以互相切磋。」
然而薛易知道,即便安云慕学会木雕,也找不着原版来临刻,要刻得细微是不能够了,说这话也就是哄他而已。
安云慕怒意稍平:「很好,除此之外,你以后不许再与他见面!」
他呆怔一下:「你这个样子,倒像是在吃醋。」
「我本来就在吃醋,你别告诉我现在才看得出来!」
薛易惊得坐直了身,被子掉了下来,慌忙将被子胡乱地卷起。
他既慌张又惶恐的样子,让安云慕又是心怜又是爱惜,终于忍不住扑上去,将他抱在怀里。他力气极大,几乎把整个人都嵌入自己身体里一般,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用舌尖用力碾压他的口腔。
薛易从未被他如此强吻过,惊得忘了呼吸,分开时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气,满脑子还是混乱状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安云慕并没有打算告诉他,只是怜爱万分地看着他:「你的身体暂时不能容纳我了,先歇息吧。」环住他的腰,坐等情潮消退。
「……」薛易浑身僵硬,然而疲累之极,没多久就被睡意笼罩全身。
湖上风冷,到了午后,薛易小憩醒来,安云慕便与他上了岸,找了家客栈投宿。
因薛易抗拒,安云慕只得让他在房中歇息,自行去医馆买了些药膏药酒回去。
虽是庸医配制的药物,薛易却并没吐槽一句,甚至红着脸让他给他抹了药。大约是觉察到他态度和情绪的变化,薛易待他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抗拒。
如今想来,曾经他以为薛易时冷时热,其实也都是因为自己的态度不够诚挚,让他如此。
安云慕竟然依稀有了点新婚燕尔的感觉。细看了薛易半晌,只觉得他每一个眼神都十分动人,简直难以相信,他以前是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这样的他。
「答应我,以后不要和燕青阳碰面,连想他的念头也不要有,好吗?」一场欢爱过后,安云慕环住恋人的腰身,认真地说道。
「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
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你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但以后就只准想着我,也不许说他长得比我好看!」
薛易不由失笑。时过境迁,他也已早就想明白,他对燕青阳的怜多爱少,否则燕青阳换了容姿,他还一直怀念的都是燕青阳原来的眉眼,甚至移情到安云慕身上。其实燕青阳早已不是这般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即便青阳恢复了本来容貌,这世上孪生子那么多,长得相似的人更多,根本没必要计较。
「你比他好看多了。」薛易不希望安云慕再动一次脸,那般的疼痛,常人难忍,实在不想他再受一次罪,还不能回到自己的本来面目,于是骗他道,「不过,你要是再让我弄回去的话,那就不一定。」
「你这个以貌取人的家伙,就不怕我在床上罚你?」
薛易不由脸一白:「我得回山上去了……」
「易哥。」
「……」这是什么称呼?他目光呆滞,但看到安云慕含情脉脉的眼神,心跳不由得加速。
「下个月我就要回京面圣了。我只能再留在这里半个月。就不能再陪陪我吗?」
「半个月?」薛易没想到时间这么短暂,恍惚了一下,但安云慕毕竟是个有实职的将军,总有许多事做,于是点了点头。
「我也爱你。」安云慕亲了亲他的嘴唇,喜气洋洋地说。
什么叫做「也」?他说过爱他了吗?薛易搜肠索肚地想了半天,只能归罪于那万恶的梦话连篇的晚上,脸上红了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路途遥远奔波,不想你太辛苦了。我只去一个月就回来。」
「只去一个月?那能做什么?」
「我去把官辞了,以后专心陪你,每天从早做到晚,再从晚做到早,不知多快活。」
薛易一听,登时后庭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又再隐隐作痛,却已被安云慕抱住了腰,吻上了唇瓣。
一定要说服他不要辞官才行……不然自己的老腰一定会断掉的。
他残存的念头迷迷糊糊的想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