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墨染却侧闪转了个身,抽出南平侯余铮身上的剑,直接用剑去挡谢安杰。转眼间,两人已经打了起来。
谢安杰十七岁,李墨染十一岁,两人身高差了不少,然后打斗中,一身白衣的小少年,剑法行云流水,洒脱中招招刁钻。
十国都在传,召国齐王相貌俊丽无双,才华横溢天下,却是谁也不知道,召国齐王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这是十一岁的小少年吗?
余铮睁大了眼睛,李墨染的剑法不只是花拳绣腿,一招一式,都是带着深厚的内力,眼前的人,绝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年。
难怪当今皇上如此看重他,就算修改律法,也要让他参政,并封他为一字并肩王。这不仅仅是一般的看重,而是托付江山的信任。
直到这一刻,余铮才相信,这个小少年有这样的能力。再看一边的静王赵元贤,身在皇家,贵为皇子,又年长李墨染,却没有他的身手、他的才华、他的胆识、他的聪明,相比之下,李墨染更是华贵,这样的人,才该是皇子皇孙。
实际上,余铮不知道,李墨染的确是皇子皇孙,只是并非召国的皇子皇孙,而是央国的。
得他者得天下,上辈子赵元崇就说过,若是没有李墨染,他要灭了赵元贤,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
“不要。”眼看着李墨染的剑要刺进谢安杰的胸膛,赵元贤举剑上前。
砰……
李墨染手中的剑和赵元贤手中的剑,发出了尖锐的碰撞声,而谢安杰也因此逃过一劫。
“墨染,纵使安杰有错,也错不至死,他是我的侍读,工部尚书谢君豪的儿子,他的错,也该由父皇来定。”赵元贤提醒。
而此时,谢安杰突然抓住赵元贤,然后剑架在了赵元贤的脖子上。
“这就是你要救的人?”李墨染皱眉看着赵元贤,语气里很是不屑。
赵元贤也很意外,他没想到谢安杰会这样做:“安杰,你把剑放下,本王会保你。”
“我不信。”谢安杰抓着赵元贤往后退,“你们都让开,让我走。”
“安杰。”赵元贤很失望。
李墨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步一步逼上前,谢安杰一步一步往后退,他看到旁边有匹马,于是猛地推开赵元贤,自己上马逃了。
“子魏,追。”
“诺。”
没人发现,一直没出声的余世昌,偷偷的离开了。
现场的气氛,因为谢安杰对赵元贤的偷袭,而变得非常尴尬了起来。
“侯爷。”李墨染走向余铮,把剑还给他,“情急之下,还请侯爷见谅。”
余铮的态度比之前客气了很多,也热情了很多:“王爷文韬武略,是召国之福,但是对于李家枪法,下官也略有所闻,不知王爷使的是?”
他虽是站在宇文霆那边,但不是那些被宇文霆收买的官员,对于李墨染,他此刻是非常的欣赏。
“是李家枪,不过我改良了一下。”李墨染也笑着回答,“枪太重,我不喜这种武器,所以改用剑了,若是侯爷有兴致,改天本王可以和侯爷过几招。不过战场上,枪的确比剑有优势,枪比较长,如果是旗鼓相当的两人,枪的优势就更加明显了。”
余铮一听,双眼一亮:“王爷愿意赐教,下官求之不得。听似王爷对兵法也有了解。”
“李家是将门世家,本王又自小跟祖父住一起,耳濡目染之下,也略懂皮毛。”李墨染道。
“那王爷觉得我们目前的兵力对北戎如何?”余铮又问。
“不如何,你们步兵占优势,他们骑兵占优势,要打赢他们,必须让他们的骑兵下马,让骑兵下马的办法倒是有很多种。”
“下官受教。”余铮真的服了。再看李家现在因为通敌的事情,全都下狱了,李墨染却波澜不惊,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赵元贤贵为皇子,何曾被如此冷落过,而李墨染更加不看他一眼,原本在这个军营里,他最为尊贵,但李墨染一来……他不恨李墨染,他不满的是,这样的李墨染,竟然是站在赵元崇那边的。
等等……李墨染没有死,那么赵元崇呢?
赵元贤本来也是极其聪明的,从刚才的事情回过神来。所有的思绪渐渐清晰了,李墨染、赵元崇、北戎……再看这里安逸的士兵。
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必须马上告诉外公。
营帐。
边关的夜晚,其实很漂亮,没有城里的浮华,在这里,天空特别浩瀚,空气特别的甜,视野也是特别的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