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崇那边的以风平为首,李墨染这边的,以风仄为首。
李墨染也习惯了有人在暗中跟着,这是赵元崇的心意。只要是那个男人为了自己所表达出来的心意,他一点都不会拒绝。
“把这几个人带回内侍省。”全衡跟着文孝帝离开,现在的内侍省由张甬承在管,这家伙喜欢内侍省的刑具,也享受这种可以操控人命的变态感。
“诺。”风仄领命,压着蒙面人离开。
几人的身上都染血了,今日又是吕秀文跟李玫姿的婚礼,这样去参加婚礼可是不妥当。于是,大家还得先回家沐浴再换身衣服。
李墨染才回到皇宫,赵元崇就来了,神色冷峻中带着紧张,他直接进盘龙殿,还没等李墨染脱下身上的衣服,身体已经被赵元崇扣住。那大大的力道抱得李墨染有些疼。
“你遇到袭击了?!”赵元崇声音暗哑,暴风雨即将来临。
李墨染点头:“先让我沐浴换身衣服,待会儿还得回安国公府参加大姐的婚宴。”
“我跟你一起去。”赵元崇道。
“你去了大家会拘谨。”特别是这两年,这人身上的帝皇气势越来越盛,他这一去,谁还敢开怀畅饮?
“那你也不准去。”赵元崇就这么霸道,“就是不准。”
李墨染有种赵元崇被养坏了的感觉。明明他的身教是很好的,明明这个人从小就和自己粘在一起,为什么会养成这样呢?
风华绝代的召国齐王殿下,就是想不明白。
外人眼里的召国少年帝皇是足智多谋,文韬武略,光明磊落的,吕桦曾为宇文霆一系,南平侯余铮也曾经是宇文霆一系,但是皇帝依旧敢用。
所以赵元崇在外的评价极高。
可是谁会知道,这样一个做事滴水不漏,计谋连环相扣的帝皇,在心爱的人面前,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很久没动手,有点贪了,所以没让暗卫动手,自己活动了一下。”李墨染推开赵元崇,把身上染血的衣服脱下。
浓重的血腥味让他不舒服。
赵元崇站在李墨染身后,看着他脱下衣服,露出光滑白皙的脊背……然后赵元崇不干了,直接从后面抱住李墨染,亲吻上他的背。
就是不让他去。
“赵元崇,你走开。”
“不走,你让我做舒服了,我再让你去。”
“赵元崇……混蛋。”李墨染要疯掉了,谁来救救他?让他做舒服,他还有力气下床吗?
事实证明,召国帝皇男性雄风很好,召国齐王殿下被做的下不了床了。端礼和郑晖年等了很久,只等到秦浩的传话,齐王身体不舒服,帝皇不放心。看似秦浩面无表情的,但仔细看,脸色还是有些不自在。
秦浩回想李墨染说这话时,正穿上里衣,胸口的带子还没系好,露出他精致的锁骨,还有那占有欲极强的吻痕。想到帝皇用这种方式困住齐王,秦浩为齐王献上十二万分的同情。
赵元崇离开盘龙殿之后,直接去了内侍省。被活捉的蒙面人有八位,此刻他们被吊在内侍省的刑具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脸上面巾也拿掉了。
内侍省是张甬承在皇宫里比较喜欢的一个地方,这皇宫没什么好玩的,但内侍省的刑具做的却非常有特色,没事的时候和内卫们比试比试,也非常能打发时间。
“怎么样?”赵元崇大步进来,脸上的肃杀之气很浓,可见帝皇的怒气有多大。
“这些人嘴巴很硬,怎么诱惑都没用。”张甬承道,“不过,不是组织里的人。”再不说话,只能用刑。
“何以见得?”赵元崇的视线停在那些蒙面人身上,锐利的像把剑,恨不得在他们的胸口射出一个血窟窿。
“组织里的人因为总是在暗中行动,他们生活在黑暗里,所以肤色都是非常的白,但是皇上看这些刺客,他们的皮肤非常健康,可见他们是常年生活在阳光底下的,所以他们不是组织里的人,而且他们的肩膀也没有刺字。”张甬承从小生活在那种环境里,他比任何人都谨慎和细心。
输给李墨染,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一次,主要原因是自己轻敌了。
赵元崇点头,张甬承的分析非常正确。“那么你觉得这些刺客的目的是什么?”虽是如此问,可赵元崇的心里已经有了结论。如果不是张甬承前组织的人,那么这些蒙面人,是特意冲着之玉来的。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赵元崇就压不住身上的怒火。
帝皇身上突然升起的怒气那么骇人,张甬承咽了咽口水,退开几步。他一个二十多岁,快到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还怕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好吧,张甬承必须承认,他是真的怕了。不过换成谁都会生气。
既然不是组织的人,那么对方的目的很明确,是冲着齐王来的。
是什么人会对召国的齐王下手?肯定不是好人。张甬承想到,李墨染对召国的贡献如此之大,又深受百姓爱戴:“会对齐王殿下动手的人,只有两种人。”
“哪两种?”赵元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