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看了他一眼,然后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平王又说话了:“去雍王府。”本来为了避嫌,藩王私下不能联络,可是现在兵符都交了,还管避嫌不避嫌。
“诺。”
雍王府。
雍王正在练剑,雍王功夫好,脱了袍子,身材刚好。此刻他赤着上半身,精壮的肌肉使得他的体魄更加的完美。
“王爷,平王求见。”
“平王?”雍王挑眉,随即发出低笑声,“昨日才到的,今日见了皇上,怕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怎敢来见本王?请到书房,待本王沐浴之后再见。”
“诺。”
他们这些兄弟,年轻的时候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关系自然不亲近。何况帝皇之家天生薄情,雍王又是常年在外打仗,也不喜和文人交流。
文人的酸气和武人的阔气,天生就是不对盘的。
待雍王沐浴之后来到书房,平王正在里面喝茶,虽然是喝茶,观其坐姿,似乎是坐立难安。
“王兄。”雍王大步进来,脸上收敛了几分笑,带着一贯的冷峻。
“三弟。”平王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在这位弟弟面前,他还真的摆不出王爷的架子。
“咱们兄弟十年不见,王兄别来无恙。”雍王来到主位上坐下,“藩王私下是不能联系的,不知今日吹的是什么风,让王兄不瞻前顾后了?”
“三弟是聪明人,又何必看为兄笑话?”平王道,然后叹了一声气,“三弟的兵符,怎么交给皇上了?”
听他如此说,雍王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平王知道他的兵符给了皇上,那么年轻的帝皇应该也……眼中间过赞赏,看样子他上交的兵符,还是派上了用场。
“因为皇上告诉本王,他想一统天下,但是他手中的兵力不够。”雍王回答,“皇上有如此雄心壮志是好事,本王作为召国的藩王,又是皇上的王叔,此等好事,理当成全。”
平王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也把兵符上交了,否则这皇上和雍王如此心意相通,连起来对付自己,那就完蛋了。
“那……皇上还告诉三弟什么了吗?”平王又问。
雍王挑眉:“王兄觉得,还该有什么?”
“不不不。”平王道,“只是皇上跟为兄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莫名其妙?”雍王有些好奇,“王兄倒是说来听听,当时皇上跟本王说的话太多,本王有些都记不太得了。”
平王顿了顿,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讲,但是他心里又摸不准,所以干脆讲了。“皇上说,他这一生都不会有子嗣,将来的继承人得从咱们得孩子里选择。”话出口,平王猛然想起,雍王至今未婚,根本没有子嗣。
“哦?”雍王意外,这些话,年轻的帝皇可是没有跟他说过。不过,当时以他们聊天的情况,自己也没有给年轻的皇帝说话的机会。
一生都不会有子嗣吗?
若是寻常人,可能想不透其中的原因,但如雍王,他想到了。是因为那个与帝一字并肩的齐王吗?
名扬十国,以才华和相貌无双而闻名。才华无双、相貌无双,召国齐王皆召国皇后,李墨染。
一生都不会有子嗣,如此的一往情深,只有爱过的人才知道。
一生都不会有子嗣,如此的情深意重,只有爱过的人才相信。
年轻的帝皇深爱着年轻的齐王,所以他下辽样的誓言,这样的承诺,而是在人前。雍王不由的对李墨染好奇了。
十年前的太后寿辰,并没有多么关注年仅四岁的李墨染,当时,那还是个不起眼的孩子。尽管端磊已经夸口,他的学生李墨染三岁能作诗、四岁通歌赋,但在雍王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
再回想,当时远远的看过一眼,似乎长相非常好。
而今呢?又不知是何模样了。
不过五岁治理水坝,设立粮仓,解决了银州百姓的民生问题,又解决了召国军队的粮草问题,如此孩子,才华无双四个字,的确该配。放眼天下,只要才华无双这四个字,还冠在李墨染的身上,恐怕就没有第二个人,敢如此形容了。
见雍王沉默,平王又道:“三弟觉得,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雍王收回心思:“字面上的意思,不过,咱们为人臣子,听过也就罢了。”
“是是,三弟说的是。”平王虽然表面上如此应答,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皇上既然说了,帝皇金口一开,一诺千金,他当然会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