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碌王才没有躲开那支箭。
“风平,碌王从封地回来到京城的这一路,可还接触过什么人?”赵元崇放下报告给他看。
“没有。”风平看了报告道,“属下已问的很清楚,碌王在见到黑衣人的时候,还能下马,可见那个时候他并没有中毒,四肢的神经也没有问题。”
风平的话提醒了赵元崇:“不错,如此说来,重点在黑衣人的身上……你之前说过,他交给黑衣人一件东西。”
“是的。”
会是什么呢?
赵元崇猜测。
“碌王的那些侍卫已经押下去了吗?”中间的问题,也许那些侍卫能给出答案。
“是的,在大理寺的大牢里。”郑探道,“皇上,你刚才说碌王、黑衣人,这是?”
郑探是赵元崇的心腹,所以这件事,他也不打算隐瞒郑探:“碌王此番回京为太皇太后祝寿,朕派人一路跟随,而就在快到京城的时候,碌王接触了一个黑衣人,交给黑衣人一样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朕派去的人并没有看清楚。方才朕搜碌王身的时候,发现他的兵符不在。朕怀疑,碌王可能把兵符交给黑衣人了。”
“什么?”郑探觉得,他今天被吓的次数,已经超过了他的前半辈子。
“去要他们的口供,要他们把这一路上的口供都要来,问他们是否知道那名黑衣人。”赵元崇吩咐。
“诺。”郑探马上离开。
御书房内,只剩下了赵元崇、端磊、沈令言和风平。风平作为暗卫队长,很少离开赵元崇的身边,就行风仄很少离开李墨染的身边一样。
“对于这件事,老师和沈相有何看法?”赵元崇问他们。
“如果碌王不在身上的兵符真的落入有心人手中,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更可怕。”端磊道。帝皇慢了一步,兵符不翼而飞了,到底在有心人手中,还是被碌王留在封地了,或者藏起来了,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朕也是如此想的。万一兵符被有心人拿到,用来号令碌王的兵马造反,接下来恐怕就是生灵涂炭了。”这才是赵元崇最担心的,他不怕打仗,以召国目前的兵力,加上央国,他无所畏惧,但是他心疼那些百姓。
“但是有一点不通。”沈令言道。
“哪点?”赵元崇问。
“我们现在所有的假设,都是在兵符落入有心人手中的前提下。那么,假设兵符落入有心人手中,对方要从碌王的封地开始造反,就是以那些兵马可以攻下坦洲,但是打不过召国的百万大军,他的胜算又在哪里?”沈令言提出看法。
这个?
赵元崇陷入了沉思。
“他的目的如果不是碌王的封地,那么……”赵元崇眼神一凝,“传老国公。”
端磊紧蹙的眉头,也渐渐松开了。如果对方的目的不是碌王的封地,难道是京城吗?
训练营。
“你们两个应该学会配合,不只是作战的时候学会配合,不只是如何安排你们的队员配合,我说的是你们两个人本事要学会配合。”老国公看着端礼和郑晖年,“你们到底明不明白?”
端礼十八岁,郑晖年二十岁,都老大不小了,脑子怎么就那么笨?
老国公为自己抱屈。端磊那老匹夫教自己的孙子,自己的孙子才华横溢,真是便宜了端磊。而自己呢?教端磊的孙子,结果这小兔崽子怎么都听不进去。
以前还是很刻苦的,现在怎么就叛逆了。
“爷爷,两个大男人打架,身体靠那么近做什么?”端礼问。
“就是,汗水都臭死了。”郑晖年也反驳。
自从……自从李玫姿和吕秀文结婚之后,端礼和郑晖年之间,似乎也有些……应该说,是郑晖年开始膈应端礼了。这倒不是说其他方面,是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郑晖年总是和端礼保持距离。
就不如要他们配合的时候,配合跟老国公较量的时候,端礼和郑晖年难免会有身体上的接触,端礼倒是没什么,但是端礼心再粗,也发觉了郑晖年对他的回避,一次两次的,时间长了,心里也有了想法。
“两个大男人,怕什么?最没安全感的后背,交给最信任的兄弟,你们不懂吗?”老国公训话。
“老国公。”训练场地门口,有人叫。
“何事?”老国公回头。
“皇上有请。”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