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能进入回春堂,对于一个大夫来说是极好的选择。
方掌柜和何老大夫这么一说,又是准备手术室,又是推荐助手,这便是存了让陆瑾加入回春堂的意思。
陆瑾的疡医手法就他们目前可知,还无人能及,虽然现在的大夫看不起疡医,可能够治病救人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还分什么疡医,正医的,这就是名医!
方掌柜早就已经去信给了东家,也拿到了当家人的亲笔书信,这必须要将陆小哥笼络进回春堂,条件可随便说。
方掌柜一边给陆瑾介绍,一边带他进了医馆后边那为他准备的手术室。
按照陆瑾的说法,手术室必须远离喧嚣,是以离前堂还隔了个园子,室内中间是一张可容纳一个成人躺下的床,结实厚重,床头是一个搁置柜,半人高,可放各种器材。四周窗明几净,采光良好,窗户前有厚窗帘,一拉上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也看不见里头。
室内进门处特地隔了一个更衣室,里面放置着陆瑾要求的手术衣,手术帽,口罩,手术鞋等统一着装,最大程度避免细菌和病毒的交叉感染。另外还备有一间澡堂和储物室,澡堂用于术前术后清洗,储物室放了大量的镜子,以防晚上紧急手术。
手术室不远处便是开水房,随时有打量的热水供应,还储存了烈酒以被不时之需。
其它等陆瑾过来再慢慢填入,至少就目前为止,陆瑾还是满意的。
等转完之后,方掌柜也将季家介绍地差不多了。
而陆瑾也终于确认,这个季家就是爷爷的旧友,他二姐的夫家!
“方掌柜,我能拜托您一件事情吗?”
梁家
陆瑶冷冷地送给梁秀才两个字“没有”便出门去了。
梁秀才的脸色黑得仿佛染了墨一般,瞪着她的背影许久才愤恨地一拍桌子,“这哪是妻子,分明是仇人,好,不就是个大夫,你们给我等着。”
“相公……”已经快要临盆的小妾小红缓缓地走过来,到了他的身后,轻轻地捏着他的肩膀,柔声道,“相公不要生气,姐姐只是范拧了才会这样,以前她可是好好的。”
“别替她说话,以前……她以前哪敢多说一个字。”梁秀才愤愤地说。
小红疑惑道:“妾身正想问呢,相公不是不理她吗,怎么又来看姐姐的冷脸了?”
说起这个,梁秀才就非常郁闷。
昨日书院同窗都说好了,今日一起去李子然家中探望他的父亲,都是走得近的,也当去看看。
只是梁秀才饮酒作乐惯了,手上哪有余钱买些探望之物,梁主簿早就发话了,不让梁母偷偷给他银子,这离下月初还有好些日子,是以他还是舔着脸来找陆瑶了。
没想到不管好言相劝,还是冷言冷语,陆瑶就是两个字“没有”,今日还直接出门去了。
陆瑶出去干嘛,他心里清楚,不就是找媒婆给陆瑾相看媳妇吗?这没有钱,怎么相看媳妇?就是不给他而已!
梁秀才本不想跟小妾说这些,有失脸面,不过这约定的时辰很快就到了,梁秀才还是说了。
“好小红,你帮帮为夫可好?”
小红满脸笑容,嗔道:“你我一体,说什么帮不帮的,妾身有今日还不是相公看重。”说着,她从袖子掏出一个荷包,塞进梁秀才的手里,“喏,妾身的家当都在这里了,相公拿去就是,总不好让你在同窗面前丢了脸面,那妾身也脸上无光。”
梁秀才简直感动地无以加复,握紧小红的手深情地说:“患难方见真情,小红,你放心,过段日子,我就休了她,一定扶你做正房,让咱们的孩子堂堂正正地做嫡长子。等我中举,做官,将来还能做个官夫人。”
小红立刻红了脸,幸福地摸着肚子,“相公竟说好听话哄人家,到时候又忘了。”
“不会不会。”梁秀才连忙安慰道。
小红侧过脸,微微垂下头说:“可是陆小哥正如日当天,听说名字都到了知府大人跟前,姐姐的地位稳固得很,爹哪能让你休妻呀。我自然相信相公定能高中,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孩子快要出生了,他不幸托生在妾身的肚子里,唉……”
梁秀才皱起了眉头。
“要是当初陆小哥没有从牢里出来就好了。”小红偷偷看了他一眼,大着胆子说,“相公,你说这种什么手术之前听都没听说过,什么开胸,什么动刀,什么缝线的,这是人还是布呀,这么吓人,这些病人都好了吗?我是不信的。”
“今天我不是要去看看嘛。”梁秀才说。
小红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她看着梁秀才,慢慢地说:“我听说这人啊,别看现在好好的,毕竟是动了刀子,出了血,后头坏死了的,多了去了,虎狼之药不就是这么来的吗?陆小哥不过是个杀猪的,他懂什么医,估计就是骗人的,只要不是当场死的,自然算不到他头上。相公,你说是不是?”
梁秀才眼睛突然一动,直直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