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是一样的病症。
“陛下,您怎么了?”裴亦低声惊呼,他看见殷瑜捂着心口脸色骤白,额上的冷汗涔涔,甚至不得不张嘴呼吸。
殷瑜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心疼会痛成这样,痛的他几乎都站立不住。
他不只心疼裴质,更气恼自己。
一定是裴质用了什么法术,把他的病给吸到了自己身上。裴质太不知他的心了,他宁愿自己病一辈子,也不舍得让裴质病一天!
他恨自己有病,恨自己无能,什么事都需要裴质扛着。
若他也有法术……
“陛下,急报,余杭府三十里外樊树村出现瘟疫,众臣已在大殿等候,请陛下速速移步。”楚门庭疾步来报。
殷瑜强忍着疼痛,站直身子,眼眸中满是冰冷:“不见。备马,朕要去见福源方丈。”
聪明如裴亦,虽不知内情,可也瞬间猜到殷瑜的大概意图,上前挡住殷瑜的去路,躬身道:“陛下,莫让皇后成了天下的罪人。”
“这江山是朕的,朕愿意如何便如何,谁都没有裴质重要!”殷瑜坚持要走。
裴亦不放。
殷瑜从楚门庭腰间拔刀,就要冲裴亦刺过来,裴亦面不改色,丝毫不让。
“陛下,臣也不爱这天下,但陛下您身为天子,身为皇后的夫君,您不能任性妄为。若是您自己不知道该如何,为何不问问皇后?”裴亦向北看,殷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裴质呆呆地站在殿门口。
见殷瑜望过来,裴质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再看这笑容,就等于裴质拿着刀在挖殷瑜的心。
裴亦对裴质道:“主子,有地方出现瘟疫……”
“闭嘴!”殷瑜大怒,裴质都这般了,不能再让裴质跟着担忧。
裴亦却不以为然,这个时候一味心疼人是不管用的,若想让一个人活的好,就得让他心里有事牵扯、记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