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的高徒人品怎会有差?何况又是皇亲贵胄。”
“可总归是个男子,唉,我的长生啊。。。”傅夫人拿起绢帕拭了拭泪。
傅怀砚揽过傅夫人的肩膀,“既是命定,也无需叹息,只是不知道长生自己的意思。”
骆修崇抱着傅承瑄回到寝殿内,把傅承瑄安置在床上,连忙吩咐人去煮醒酒汤。此时傅承瑄有些清醒过来,看清了骆修崇的脸,又颤颤巍巍地要站起身来,大着舌头说:“臣。。。傅承瑄。。。拜见。。。拜见睿亲王。。。”说着竟要给他行礼。
骆修崇心中颤颤,赶紧扶起他,“承瑄,我知错了,你不要这样。”
“你哪错了?”傅承瑄歪着头问,大眼睛里闪着不解。
“我不该瞒你身份。”
傅承瑄揪着他的领子发怒道:“修崇!骆修崇!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骆修崇虽然心里不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当然。。。当然当你是朋友。”
“那你为何骗我!”傅承瑄吐着酒气,脸都要贴上了骆修崇的。
傅承瑄嫣红的唇吐着酒气,骆修崇只感觉快要被他醺醉了,只盯着他的嘴唇移不开眼睛。
“啊!我生气了!”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却不答话,傅承瑄大叫着,侧着头,一口咬上了骆修崇的脸!
骆修崇被他咬得心怦怦直跳,顾不上脸疼,只牢牢搂住他,怕他站不稳跌倒在地。喝醉的人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傅承瑄这一口可是使出了大力气,整个人都挂在了骆修崇身上,咬了一会儿,再没了力气,醉得昏了过去。
骆修崇见他松了嘴,摊在自己怀里,连忙稳住身子将他抱起,再放回了床上。这时,送醒酒汤的小太监走了进来,骆修崇接过,又将傅承瑄扶起,一口口将醒酒汤喂给了他。小太监接过空碗时看见了骆修崇脸上的牙印,慌张问道:“王爷,您的脸。。。”
骆修崇摆摆手,“无事,下去吧。”
小太监不敢再多问,端着空碗离开了。
骆修崇坐在床边盯了会儿傅承瑄,见他睡熟了,起身换了套简便道服,净了手和脸,摸到牙印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小子下嘴可真狠。收拾完了,又亲手将傅承瑄的鞋袜褪下,拨了他的外袍,盖好被,自己来到贵妃榻上,蜷着腿歇下了。
半夜里,傅承瑄迷迷糊糊吵着要解手,小太监端来夜壶,却又被骆修崇打发掉,亲自帮他解了急。过一会儿他又吵着要水喝,骆修崇又马不停蹄地照顾着。折腾了许久,这才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小瑄瑄这招如何?生气了就咬你!另外周末请两天假,周一早点更。
☆、两不疑
这边,骆修岚也醉醺醺地回到了亲王府,由人伺候着回到寝室,摆摆手叫下人退下了。他跌跌撞撞来到床边,见床上躺着的人已然睡去。骆修岚难得露出些许温柔的神情,伸出手,摸了摸熟睡的人的脸颊,喃喃低语:“翊庭,我只剩你了,你可要乖乖的。”
睡梦中的人似是感受到了惊扰,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骆修岚笑了笑,也解了外衣,钻进被窝,搂着床上的人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傅承瑄恍恍惚惚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柔软金光,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这金蚕丝的床帐好漂亮啊,外面的日光缓缓透进来,盈盈暖暖,还有这床的雕花,也甚是雅致。想了一会儿,才惊觉不对,这,这并非是自己的床!
傅承瑄急忙起身,却因宿醉一阵头晕,他抚上自己的额头,突然忆起昨晚在皇家家宴上竟然殿前失仪,喝了个烂醉,后来又仗着醉酒发脾气咬了骆修崇,半夜还让他帮自己解手喂水,顿时悔恨得头皮发麻,血液上涌,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在这个世上走一遭!想到这里,双足乱蹬一气,倒下身将头埋在了被里。
骆修崇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走过来掀开了床帐,见他埋头在被褥里,问道:“醒了?怎么样,哪里感觉不舒服?”
“我,我哪里都好!只是不想起来!”傅承瑄闷在被子里,不想面对骆修崇。
骆修崇无可奈何,不小心瞧见了傅承瑄露出被来的脚,雪白得直晃人眼。他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忙扯过被子盖住了。
“肚子可饿了?要不要起来用膳?”
傅承瑄仍旧反抗着,“不饿,我。。。我头晕得很,再躺一会儿便起来。”
骆修崇叫来了小太监,吩咐为傅承瑄准备饭菜,自己就坐在窗边的书案旁看起书来。傅承瑄见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动静,自己也觉得再装不下去了,只好起身。
“你昨天的衣服脏污了,床边的衣架上有新的,你先换上吧。”骆修崇的眼睛还落在书上,并没有看向傅承瑄。
傅承瑄站起来换上衣服,眼睛时不时瞟一眼骆修崇,见他平常得很,并不见什么尴尬的情绪,但是看也不看自己,想必是被昨日自己的行径厌烦到了。想到这里,傅承瑄心里一阵沮丧。挣扎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说道:“修崇。。。不是。。。王爷,我之前不知你的身份,昨天又酒后失仪,还望王爷恕罪。”
听了这话,骆修崇才抬起头望向他:“承瑄何出此言?又何故称我为王爷?我可还记得你在太清宫说过要与我以友相称,友人之间可不必如此说话。”
傅承瑄露出一副无辜的神情,“我当然记得,可是,那时又不知你的身份。”
“难道知道了,就要与我划清界限吗?”
“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