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玉堂……你……你怎么这般胡闹,几位哥哥也由着你……”展昭只觉得头大。
“猫儿,”白玉堂的手紧了紧,“我没有胡闹,哥哥们也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以后会受到多少刁难怒斥,江湖上的人会说你是朝廷的鹰犬,朝堂里的人也会认为你是江湖草莽而百般刁难,里外不是人,你怎么舍得几位哥哥同你一同受这委屈?”
“包大人是位好官,守护帮助他,何错之有?”白玉堂笑的灿烂,“这些个刁难委屈你都受过,我怎么能不分担你的痛苦?”
“玉堂……”
“没事儿,我白玉堂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当我想你一样傻得任别人欺负啊,”白玉堂自信满满,“五爷我机灵着呢,不然怎么护你这只傻猫儿~”
“可是哥哥他们……”
“嘿嘿,大哥他们都是自愿的,仰慕包大人啊!”白玉堂扫了一眼所剩无几的菜肴,一把拉起展昭,“咱们也该回去了,免得你家先生唠叨……”
“哥哥他们很为难吧……”先是白玉堂跟自己的关系,现在又是这样……
“没事,还是他们先跟我说要入开封府的。”白玉堂有点不好意思,哥哥们是自愿的没错,却是在听到自己的决定之后才这么做的。
告知包大人之后,他为几位哥哥送行,旁人还好,偏是那将老四摇着扇子奸诈调笑:“老五啊,你这次算是把哥哥们当嫁妆打包送开封府了~”
前头跳得正欢的白老鼠猛的回头,咬牙切齿道:“错,病夫,爷这是入赘!”
“有什么关系,”蒋平不以为然的晃晃脑袋,“反正你总会是被管的那个。唉,想那展小猫温文尔雅,怎就恋上了你这只坏心眼的白耗子,有了爱人就忘了兄弟啊……我苦命哟……苦命哟……”
……
一想到那个喋喋不休的病夫,白玉堂还是忍不住握拳咬牙,哼,当初是谁为了一只刚见过面的小猫将自己淹个半死的?到底是谁啊??
不过这也说明他家猫儿人见人爱,要不,这病夫也不会在三位哥哥都反对自己跟展昭在一起的时候站出来支持了。
天色越来越暗了,已有人家点起了灯火,白玉堂付了饭钱,又打赏给小二几个钱,牵着依旧心事重重的展昭出了酒楼。
楼外不远处的漆黑巷口,两个黑影藏于其中。
“爷,都看到了,您也该放心了……”
“唔,他没事就好……”
第十九章猫鼠巡街
白玉堂果然不是说笑,第二天早朝过后,皇上身边贴身的陈公公便来开封府,宣读了皇上册封五鼠的圣旨。不过,来得急走的也快,陈公公笑容满面的向白护卫道喜后,婉拒了公孙先生留他饮茶的好意,匆匆离开。
看到白玉堂毫不在意的将那御赐的腰牌丢入腰间的百宝囊,展昭不由微微一笑,但转瞬又漫上淡淡的苦涩,终究还是束缚了这天性自由的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肩膀,展昭回头一看,向来不苟言笑的包大人微微翘起嘴角轻轻颔首。温和的看看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青年,包拯明白展昭失神的原因,也明白他不是自怨自艾、爱钻牛角尖的人,有些事情不必说出口,以眼前这人的聪慧,必然能自我解脱。
“嘿,猫儿,”白玉堂懒懒的将共送来的官服抛在一边,转身唤道,“今儿,我跟你一块儿巡街去!”
展昭暖暖一笑,回身向包拯道,“大人,属下先行告退。”
“去吧……”包拯点点头,看那红衣青年抱拳一礼,垂首轻退两步,转身走向那门边的白玉堂。白衣青年咧嘴一笑,向自己点点头,便同展昭一起出了门厅。
换了平日长穿的长衫,包拯缓步走回书房,翻出尚未处理完的公文正要提笔,门被轻轻的推开,公孙策端着茶盘进来了。
“这等事怎好麻烦先生亲自动手……”叫小厮做就行了嘛~
“不麻烦,”公孙策缓步上前,将托盘中放在桌上,提起茶壶为包拯面前的茶碗续茶,微微一笑,“这段日子委屈大人了……”没日没夜的办公不说,连口好茶都喝不上~
包拯放下笔,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双目微和,依稀透出些满足的神色,当他再睁开双眼的时候,那人面上居然有了淡淡的戏谑。放下茶碗,包拯端坐凝神,正要重新开始一天的工作,却发现那人还在原地。
“先生可还有事情?”那人凝重的表情让人有些担心。
“无他,只是想请大人近期不要派展护卫和白护卫外出办案。”虽然明白有些事情也并不是大人能够做主的,但也要让人心中有数。
包拯点点头,略作思索,答道:“本府自会留意,这段时间京中之事尚不明了,那夏国太子来访是最为紧要之事,开封府应当暂无外务。”唉,若是那夏国太子当真心怀鬼胎,这京中之事就够开封府忙的了,还谈什么外差……转念一想觉得不大对头,公孙策并非唠叨磨叽之人,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公孙先生,可是展护卫和白护卫身体不适?”
“嗯,”答应了那孩子不告诉任何人,不过稍稍点一下应该不算什么吧,“他二人伤势严重,目前仍然处于恢复期,需要长期调养,身边离不得医者药物。在这里哪怕再忙,也还有学生盯着。如有外务怕是会断了调养,于他们恢复不宜。”
“唔,”包拯微微皱了皱眉头,从昨天公孙策吧白玉堂从展昭房中赶出来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唉,希望夏国太子没有什么大事才好。
公孙策暗自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大人,方才送陈公公出去的时候,他告诉学生公主又离宫出游了,现在宫中忙成一团,希望我们‘私下’帮忙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