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已经回到了石头的身边,却一言不发,只是闷闷的坐在石头旁边,脑袋里仍旧充斥着自己思索的事情,也没有看向石头。
坐在板凳上休息的石头倒也不去理会木头,全然当做没有看到木头一般自顾自地端着碗喝起水来,喝完水以后又自顾自地歇息着,既没有开口问木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对木头的状态漠不关心。
立在一旁的曾哥见他们两个彼此沉默着,相互之间谁也不主动理睬谁,恐怕他们两个之间不会再交流些什么,又想到他们两个休息了有一片刻了,便招呼着两个人说,“我想大家都休息好了吧,我们继续。”
曾哥话音刚落,一向只想拖着拉着尽量减少训练时间的石头这一次出人意料的没有想着偷懒拖延,反而是比木头还更先一步,迈着步子走到自己原来站马步的位置,就稳稳当当的扎起马步来。可见是心里确实憋着一口气。
反倒是木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脚步也拖沓了些,慢吞吞的才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蹲下去的马步举止之间也透露着心不在焉的样子。
曾哥定了定神,不由得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看了看似乎满怀怨气的石头,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木头,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仍旧站在后面的芝兰。
芝兰见曾哥一直望着自己,抬起眼来冲着曾哥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地走到木头身边,仿佛还有些话要对着木头说,木头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并没有理会芝兰,芝兰眼见这副境况,只得向曾哥又行了行礼,自己往另一边去了。
芝兰走后,林元江心里也怀抱着自己的事情,脑海里只觉得乱糟糟的,似乎有一团乱麻。此刻也没有心思去查看木头和石头的情况,只是默默地对着自己说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也冲着曾哥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向着另一边离开了。
“木头。”曾哥看着木头一直出神,便忍不住开口提醒了木头,“是有什么事情吗?”
一听曾哥询问其自己来,木头知道自己的状态表现都不佳,便立刻又绷了绷直背,随后冲着曾哥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我没问题。”
曾哥见木头并没有要分享自己的事情的意思,曾哥便也收回了关心的打算,冲着木头颇有几分严肃的说道,“既然事情是现在不能解决的,那就暂且放下,我们现在只要做好目前的事情。目前你能做的不过是把武功练好,把马步扎好,别去想太多事情了。”
“谢曾哥教诲,木头知错,木头一定跟曾哥好好练武,不再分心。”木头颇有些愧疚的看了看曾哥,随后又暗暗的紧咬牙关强迫着自己集中注意力,把身体绷直,将马步稳稳当当地扎紧了。
一直练到晌午过后,曾哥又教了他们两个一些基本的动作,让他们多做了一会儿基本功,随后才让他们散去休息,结束了今天的训练。
石头由于心里憋着一口气,中途倒也没有再要求休息过,只是暗暗的咬着牙齿,凭借这生木头的这一股气,硬生生的撑着做完了整个训练。
待曾哥宣布训练结束之时,那早已经有人来通知过那两个侍卫说已经为他们两个小和尚备下了饭菜,眼见石头和木头终于得到休息,那两个侍卫便上前来对曾哥和两个小和尚说饭菜已经就绪,请他们前去就餐。
那两个侍卫才又领着曾哥和木头石头三个人一路又向饭厅走过来,刚一转进饭堂便见林元江早已经笑呵呵的坐在里面等候多时了,“曾哥,您辛苦了,快来坐。”
林元江笑眯眯的又指了指上席的位置,又向木头和石头分别招了招手还是照之前的模样,一般各自坐在他的两边。
“今天上午我本来想要看一下你们训练的情况,却没成想在那个地方又碰见那个小蹄子,不由得和那小蹄子争吵起来,最后连正事也忘了,真是抱歉了曾哥,你们上午训练的情况怎么样?一切可还顺利?”林元江略微解释了一番,便向曾哥询问起上午训练的情况来。
“他们两个都很努力也很有天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两个一定能够掌握到诀窍,到时候武艺便会突飞猛进。”曾哥点了点头,笑着冲林元江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都辛苦了一上午了,想必一定饿了,赶紧来吃饭吧。”林元江率先拎起了筷子,往桌上跺了跺,又夹起筷子示意着往菜里伸了伸,曾哥这菜也拎起筷子来,木头和石头也顺着林元章的意思端起了碗筷开始吃饭。
刚吃上没两口,曾哥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林元江,又咽了咽自己嘴里的食物,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帮主,不知您同夫人有什么过节,为何一上来两个人便争论不休呢?”
第二十二章锱铢必较
三人一直训练到晌午,好不容易曾哥才放了石头和木头去休息,那两个侍卫便带着他们三人到饭厅过来吃饭,却见林元江坐在正对着门口的位置,已经在此等候许久了。
他们三个人就按着之前坐的位置坐下了,林元江略微问上了几句,上午训练的情况,便招呼着石头木头和曾哥开动吃饭。
训练了一个上午,石头和木头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便忍不住开动起来,而曾哥却吃了几口欲言又止的看向林元江又扒拉上几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起林元江和芝兰是否有什么过节,为何两个人一见面便抬杠。
林元江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解释他与芝兰之间的过节,又想到他与许慕白的事情或许曾哥并不知道,他也不想让曾哥知道,便敷衍着说道,“昨日她刚过门,却无意中弄坏了我最心爱的花,因此我才与她小生了会儿气,曾哥不必在意,不打紧。”
曾哥一听到这里便立刻拱了拱手,作抱歉的姿态冲林元江回应道,“对不起,帮主,是在下干涉太多了,您与自己夫人的事情您自己决断便可。”
林元江一时之间被曾哥弄的糊涂了,有一些摸不清头脑,只得糊里糊涂的应了一声。
这顿饭由于大家各有心事,吃得更是格外沉默,纯那顿饭说的话几乎比碗里的米还要多呢,这一顿饭那些米却听取着所有人的沉默。
吃完饭以后,石头和木头想着林元江之前吩咐过他们下午去跟他学习书法,便望向林元江,林元江只见这两个小和尚,齐刷刷的望向自己,一时之间没有想起事情来,“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是。”石头原本尚准备挨上一会,却想到如果此刻自己沉默不说,木头很有可能会拽自己的衣袖,示意自己来出这个头,索性直接开口说了,免得木头待会儿还要碰触到自己。
“元江哥哥,您之前说了,下午要教我们读书写字,不知我们下午到什么地方去等您呢?”石头压了压自己心里的不愉快,提高着声调,冲着林元江甜甜的说道,在这个时刻,这声音治愈了不少林元江心里的阴云。
林元江温柔的冲着石头笑了笑,抬起手来,轻轻摸了摸石头的脑袋,“今天元江哥哥有事情要忙,暂时不能陪你们了,你们看下午是继续跟着曾哥练一会儿舞,还是说自己安排呢?”
说着林元江,便抬起头来,望向曾哥,询问曾哥,“曾哥你下午有时间吗?要不要再带一带他们两个小孩子?”
曾哥刚准备开口答应,却被木头忽然开口抢说道,“不必劳烦曾哥了,今天上午曾哥已经教了我们许多了,我们想下去多练习一下,巩固一下自己上午所学的内容。”
林元江和曾哥就连石头也没有想到,一向沉默的木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三个人也只是各自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又冲着木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