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柴达人!你们的守护者就这群废柴?”他高举着战槌指向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杰森(奎尔)还有他的同伴们,那棵树已经变成了满地的小树枝,之前开着战机冲撞他们的浣熊看着树枝一脸的哀恸。
布鲁斯从未想过他可以在一只动物脸上看到这么生动的表情。
“我终于可以为我的父亲,以及他的父亲,实现他们的复仇”持锤者双手握紧了他的武器,做出了类似向天祈祷的姿势,紫色的石头在中心发出危险的光芒。
布鲁斯不知道那颗石头是什么,但他很确定如果让锤子接触到地面,那肯定是一场浩劫。但是……在场的外星人似乎都是平民,如果一开始被撞碎的能量网就是这颗星球所有的军队,那么布鲁斯也不指望他们可以赶来救援了。
如果是他的话,他会选择先摧毁那把战锤,另外准备容器隔离那块石头,最大的威胁解除之后要怎么对付这个蓝色的外星人可以再想办法。
要一举摧毁战锤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和他正面交战,在交战过程中打碎他的武器,如果超人或者是神奇女侠在此,他们恐怕就会选择这种吸引敌人攻击,让民众逃生的方式作战。
但是如此一来必须要同时面对这个外星人本身的力量,还有这块显然大有来头的紫色石头。布鲁斯自问是做不到的,他会选择第二种方式,分散敌人的注意力,然后进行偷袭。通常他会在这里使用烟|雾|弹或者闪|光|弹,尽管不能确定外星人的知觉如何运作,但是针对视觉下手往往是最有效的。
杰森应的也会选择第二种做法,就是不知道他会使用……
“Ooh-oochild,thingsaregonnageteasier.”
在无数双眼睛注目下,有个人突然开始在这场银河危机之前唱起歌来,并且节奏有些生硬的扭动起身体。
“Ooh-oochild,things\\\'llgetbrighter.”
他虽然在笑,但是那个笑容看起来跟真诚完全搭不上边。到是他扭腰摆臀的动作从一开始的不自然,渐渐开始有节奏的律动。
“你在干嘛?”原本高举战锤的外星人把他手里的武器举在胸前,戒慎恐惧的看着他眼前跳舞的人。
“我在跳舞啊!不要插嘴,彼得,你不数拍子我会乱掉!抱歉哈,罗南,那不是在跟你说话,我在跳舞,要不要一起尬舞?来嘛,别害羞,我也是第一次跳的不是很好。”
布鲁斯不知道他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他想大概和那位罗南相差不了多少。
“跟着音乐动起来!嘿哈~嘿哈~嘿啊~”一套摸臀踢腿的动作下来,完全没有任何人敢真的跟着音乐一起跳,就连那位绿色皮肤的女人被点名的时候她也是猛烈地摇头。
布鲁斯突然十分庆幸他是隐形的。以及他不苟言笑的形象塑造得非常成功,以至于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他相信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也不敢点名他:“嗨!蝙蝠,该你跳了!”
他们……应该是……不敢的吧?
嗯,必须确认他们打死都不敢。
“你在干什么!”罗南看起来已经失去了耐性。
杰森嘿嘿的笑起来,这个笑容布鲁斯完全认得,那是他恶整别人成功的时候的表情。
“咱们在转移你的注意力啊,大白痴。”
浣熊和达拉克斯的一发炮击朝着罗南袭去,这一次不是对着人,而是对着他的战锤,并且非常顺利地将那柄武器炸了粉碎,紫色的石头失去了基座开始朝着地上坠落。
“不!杰森!”布鲁斯几乎是发狂的在对杰森大吼,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那块石头以毫厘之差被飞扑上前的杰森拿走。而他几乎是在碰到石头的那一瞬间就开始痛苦的惨叫。
整个世界似乎都成了一片紫色的漩涡,布鲁斯看着他的孩子,哪怕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寄居在别人的身体里,被他手上的东西折磨的皮开肉绽,他也坚持着不肯松开手。他不知道如果换成他自己,他手中握着可以毁灭一个星球的致命武器,他或许也会选择坚持着不松手,但是只要一想到在他面前痛苦哀嚎的是他被折磨致死的儿子,而他在这摇远的异地竟然也要承受如此的痛楚……
“拜托,杰森,放手吧!放手吧!”如果他有身体,他肯定已经扑上去把那颗该死的石头夺下来了,但是他没有,他只能看着、求着。
恐惧着这将会是他第二次面对杰森的“死”,以魂飞魄散的形式。
***
有另一个人和布鲁斯一样在苦苦哀求着杰森——
——杰森,杰,拜托了,换我出去!
——求你了,这是我的主意,是我说要去捡无限宝石的。痛也该是我来承受!你才是那个提议让罗南自爆的,拜托你了!
——杰森!你会死的!你还要回家,你不能死在这里,你还要回家的啊!
——杰,我知道你想要保护我,你一直在保护我,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到现在,但是你真的得放手了,兄弟。你得让我自己扛一次责任,不是那些愚蠢的恶作剧的责任,而是真正的,生死攸关的责任。
——杰森,拜托了。我不能永远当幼稚的、任性的彼得,我想要真正的成为“星爵”,能够真正背负英雄名号的人。
杰森听着彼得的恳求,他知道彼得在想什么。他也知道彼得说的都有道理,他终究要回家去的,特别是他在“那里”已经不是一个死人了。
他不能永远出来当彼得的幽灵打手,帮他处理疼痛还有讨厌的人。在他生气的时候说尽一切安慰的好话,让他觉得自己全宇宙最棒棒。
杰森知道他是在彼得身上过度补偿,其实是要填补自己心里那份空洞,他缺少父母遮风挡雨的童年,在布鲁斯身边却仍然担心被嫌弃、被比较的不安全感。所以他做了一切他能做的,他看着彼得在破坏者之间、在勇度之间形成了一种“烦人但只有老子/我们能教训的儿子/小弟”的关系。
他百分之百确定勇度会为了彼得去死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也确定绝大多数的破坏者愿意在不麻烦的时候拉扯彼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