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拐走他们辛苦养出来的小徒儿,就算这学生是个傻的,可傻学生也只有他们自家人能欺负,对不对?
这王爷也不知道觊觎了傻学生多久,瞧这闷声占便宜的闷骚模样就知道,还不知道以前暗中做手脚,坏了傻学生多少的姻缘……枉费林如海那自作聪明的还对他这么信任,哼!不费点功夫,就想抱得美人归?
林湛阳本来是有些迟疑的,不过都不用展先生再推波助澜,御君辞自己就已经怕他再说什么了。
“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你总得相信我,对不对?”
林湛阳觉得这话没问题,就乖乖点了头:“我信你,那这段时间,你也得好好养伤吃药。”
“……”这话题怎么跳到这么讨厌的地方了。
可是顶着展先生一双审视不善的眼,御君辞怎么肯展露出一丝一毫没有担当的模样,只能一一应下。
展先生不可查的笑笑,回头就揪着乔国主的耳朵,让他命大祭司往御君辞的汤药里放上几位补药。
不吃不坏,吃了有益,可是特别苦的,补药。
御君辞能说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能说,他这么体贴的人,怎么好让心上人在自己和他尊敬的先生当中为难呢。
只不过每次喝药的时候,他这样隐忍的性子,都忍不住要紧紧拉着林湛阳的手,喝完了还得要亲亲他来缓解嘴巴里的苦涩滋味罢了。
林湛阳陪着御君辞在南越呆了三天,即使陪着病人,也是跟许久未见的老师好好一尽师生之谊。
展秋一开始,对学生这个榆木脑袋居然一眼就看穿他和乔可言之间的关系还感到羞恼,可等到乔可言厚着脸皮,用一种正常人看到都会觉得恶心的可怜巴巴的眼神,俨然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模样,期期艾艾在他身边打转了好几回之后,在学生面前还是要脸的展先生就撑不住了。
该丢的脸也丢了,趁着这人丢人没丢回国,就不矫情了。
大概是自己因为林湛阳得了个“名分”,从未来师母转职成正式的乔可言对林湛阳这个便宜学生很是关切,一路嘘寒问暖地问着……
他们什么时候走。
毕竟,展秋都答应了,等这趟事了,就同他一块儿游历天下名川的。
林湛阳一天赖在这里,这展秋就一天放不下,他也就一天没法和心上人二人世界呀!
于是在国主的隐隐期盼下,对这个任性国主毫无办法的祭祀只好加大了御君辞的药力,短短三天就把他病情稳定下来,开了接下来□□的药剂之后就点头同意这小哑巴可以滚了。
回去的时候,展秋就严令他骑白虎飞着离开了,甚至严肃地警告了一回林湛阳:
“得到白虎的青眼是你三生有幸,可这却未必是你的福分,你既然以后要从武,那这白虎可以作为你的伙伴……以后却莫要再骑着他飞来飞去了,太扎眼。”
“我同意你和御君辞在一块儿也有这一重缘故,总归有着这么层关系在里头,新皇对你想来不会太过忌惮……对你们俩都是。你们要在一起,那以后就干干净净当两个纯臣,别的什么都别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御君辞: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是阳阳先动的手w
第一百二十八章尾声
南安郡王本来也就是平平无奇混吃等死的四王八公之一。
说得好听点,是司徒家的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异姓王做大;
而若说得现实点,就是他们一代不如一代。
这代的郡王降等袭爵之后也没多少发愤图强的斗志,整日里就那么快乐地咸鱼着。
然而偏偏咸鱼也是能有梦想的,南安郡王在养出了一身游泳圈之后的某一天,偶遇了一位声音苍老的白发少年,就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少年用种种事例,证明了自己能力。他背后的实力深不可测,有似乎真有不说通天彻地,至少能延年益寿的本事,南安郡王感受着少年为自己打开的美好蓝图,情不自禁地呼吸粗重起来。
他并不是想称王称霸,只是……他只是想永享这荣华富贵,再活得比寻常人长那么一点点……有什么不对呢?
是没有什么不对的。
当他大力征召下辖的百姓,为了少年口中的药引去各种地方找寻,导致人丁逐渐稀少,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自己本就是他们的领主,而且自己也给了他们一点损失的补偿不是么?
当他掌管的国土逐渐因为缺少劳力而贫瘠,上交的粮食越来越少,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上交的钱粮少了,那必然是这些百姓偷奸耍滑了……毕竟仙师说过,征召那么点人,是完全可以容忍的。
当他乘坐着马车驶过自己的领土,享受着第一批仙丹在香炉中发出令人陶醉的香气,而耳边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压抑的屈膝跪倒,他看见了那些百姓眼中对自己的畏惧,这也没什么不对。他太知道这些贫贱之人的劣根性,知道只要有足够的银钱,他们就能为自己驱动,就算没有钱,那有怎么样呢,他有粮食,有军队,这些人丝毫不敢反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