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俯下身,想要紧紧地抱住大蛇丸,却又总害怕自己这样是不是也会伤害到怀里的人。
从第一次进木叶医院之后,这个人就好像总是脱不开受伤这件事。
被那种查克拉侵蚀身体,会不会难受?会不会很痛?
一旦想到他时时刻刻地在痛苦之中,朝着自己微笑,和自己聊天,与自己并肩战斗……自来也觉得,大蛇丸时常缓慢的语调,也好像成了某种不适的表现。
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呢,大蛇丸?
我还能…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将头埋在对方的长发里,在那黑与红的掩埋中,自来也没有忍住,也跟着哭了出来。
那个时候,是真的以为他死掉了啊。
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
自来也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向来坚毅的人在此时也难以遏制地流露出自己脆弱。
大蛇丸睁着眼,看着头顶的岩石,片刻后长叹了一声。
有什么比一觉醒来感觉到小学同学抱着自己哭更尴尬的事情吗?
听到声音的自来也一下子僵住了,下一秒,他感觉到肩膀上传来触感——大蛇丸回揽住了他。
“想哭的话就哭大声点吧。”大蛇丸的声音听不出多少情感,但在自来也听来,却是有着那么些温柔,“虽然是忍者,但适当发泄才有助于之后的‘忍’啊。”
自来也闻言怔了一瞬,将对方按进了自己怀里,抱着他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痛哭出声。
还都是小孩子啊。大蛇丸轻轻拍打着自来也的肩背,微微勾起嘴角。因为失去地还少,因为将羁绊看地太重,所以这个时候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也才这样...天真地可爱。
晚点纲手和自来也两人收拾好情绪,纲手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几条鱼,自来也也生好了火。
自来也没有问纲手,为什么抓鱼用了这么久;纲手也没问自来也,为什么眼睛像被打了一样红。
两人埋着头做自己的事情,大蛇丸坐在一旁烤火。
谁都不愿开口说话,沉默地吃完鱼之后,还是这样,三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地有点过分。
大蛇丸看着面前跳动的火焰,半响,他咳了下,正想说些什么。一抬头却见自来也紧张地站在自己身侧,纲手则已经手掌凝聚好了查克拉,就等给他治疗。
大蛇丸:……我不记得我有这么柔弱。
他嘴角抽了抽,摆手道:“我没事,就是想说…放我这里的那两份证据卷轴被拿走了。”
两人又立刻转头回去各做各的事。
“哦。”
“丢了就丢了。”
这种氛围……真的太窒息了。
大蛇丸都后悔这么早醒过来了,他应该多跟那个山椒鱼聊聊天的,被对方骂蛇经病也被在这当玻璃人强。
纲手靠在石壁边,打了个哈欠。之前的战斗加上后来为大蛇丸治疗消耗了她大部分精力和查克拉,加上又哭了一场,现在眼睛痛地很。但她仍旧瞪着眼,不想睡过去。
“困了的话就睡一会吧。”大蛇丸看不过去她那副跟面前火有仇的模样,说道。
“不。”纲手撇开脑袋道。
“好好休息一下,才有体力帮我治疗啊。”大蛇丸轻声说道,“睡一会吧,纲手。”
大蛇丸说的话也在理,纲手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旁边的自来也。见对方也冲自己点头,知道他晚上会守着大蛇丸,便勉强答应下来,道:“那有需要就叫我。”
“好。”自来也应道。
“你不睡一会吗?”大蛇丸又问自来也。
自来也摇摇脑袋,将火用木头压了压,让光线变地更暗一点,防止被敌人发现。
“是吗……”大致猜到两人的想法,大蛇丸也不再劝,只是起身将自己晾干了的小披风盖在纲手身上,再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