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失了一只手的力量,根本压制不住怒气滔天的白玉堂,白玉堂一个横扫腿,马上将本就有些出神的襄阳王扫得四脚朝天。
眼看白玉堂准备一脚踢在襄阳王身上,展昭下意识竟忘了阻止,选择了扑过去顺势搂住襄阳王腰侧,就地一滚,将自己的后背弱点暴露在白玉堂脚下。
一时间,襄阳王愣了,展昭愣了,就连白玉堂也愣住了。
这……。
后背是习武之人的致命处,若遭人袭,胜负便定。白玉堂与展昭比试也有多次,还未有机会能接触到他后背的。
展昭马上松开自己的手,略微有些僵硬地往边上撑着站起来。襄阳王也匆匆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尴尬咳嗽一声:“那什么,包大人让我今日早些去替他查蒋芝儿的案子,我先过去。”
展昭点点头,对着一脸状况之外的白玉堂道:“展某也有事在身,先走了。”
两人这一套动作下来,还没等白玉堂反应好,房里空空荡荡,已经只剩了他和沈仲元两个人。
沈仲元擎着烟杆,深吸一口,强作镇定的吐了个烟圈,随后赶在白玉堂恢复思路前转身溜了。
白玉堂云里雾里的坐回铜镜前,满脑子都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只记得展昭和襄阳王两个人举止好像亲密了许多,展昭行为也突然变得很诡异。
白玉堂一抬眼,这才瞧见自己被红纸蹭得殷红欲滴的嘴唇,有一抹还被襄阳王和展昭蹭歪了,斜斜的一条挂在嘴边。
白玉堂一拳将铜镜打碎。
好你个展昭,好你个赵爵!
竟敢联合起来演戏糊弄五爷!!
等回了开封,五爷非要踏平你们开封府和王府不可!
襄阳王一路走得步履生风,活像身后恶犬在追似的,几乎是慌不择路的逃出了客栈。
展昭刚刚居然主动握了他的手??
他不是一直都对自己敬而远之的吗??每次想和他套点近乎,他都巴不得加班加点的跑出去查案,一整天都不回来的。
要说这握个手,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对方是展昭啊!
襄阳王想不通,他一直觉得展昭只是受命于包拯,所以不得不压制住对自己的厌恶。
可现在看,他好像并没有想象里那么讨厌自己?
而且他见白玉堂要对自己动手了,按理说只要阻拦一下就好,为何还亲自替他挡……?
襄阳王一颗心被搞得七上八下,混乱无比。
不由想道,可能是展昭这人与生俱来的人格魅力,导致他内心虽然不敢奢求能和展昭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但也终究是想多接近一下这样的英雄侠客的。
襄阳王这样想,便没那么紧张了。
白钦贤此桩已经认罪,承认是他杀了好不容易逃到三星镇的卫士良,且将人头封存完好,准备交给庞昱,立功邀赏。
至于卫士良的尸体,也是他叫管家白安藏到文氏母子所租住的白家堡里的,因为担心冤魂索命,所以特意放了不少元宝冥纸在文氏家中,以慰亡灵。
不过却没想到白安自己懒得亲自动手,找了府上的下人刘四去处理尸体,反倒被刘四以此要挟,说不给他一大笔封口费便去衙门报官。
白安一气之下,索性直接杀了刘四,将尸体扔在了后院。
后来又被夜探白府的沈仲元发现,直接割了刘四的人头,用来偷换装卫士良人头的匣子。
可能庞昱觉得白钦贤作用已失,便弃了这颗棋子,也没有派人来保他。
卫士良一案,只能就此结案。
但包拯又升堂开审之前的郑屠户与文氏母子,这三人却依旧如同先前的说辞,叫人分辨不出到底谁在撒谎,又是谁杀了蒋完的女儿蒋芝儿。
襄阳王到衙门里走了一遭,见包拯尚无头绪,于是便跟着展昭去了郑屠户家转转。
到了郑屠户家,一股生肉腐烂变质的臭气扑头盖脸的袭来,襄阳王忍不住拿袖子捂住口鼻,大声问展昭:“这铺子里的肉都坏了,也不叫人处理一下吗?”
公差办事哪有那么精细,他们只找线索与证物,对于其他的杂事概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