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看见襄阳王,猛地却有些挪不动眼。
顾一砚不像襄阳王本人,喜欢骚包贵气的打扮,他平常都是能简则简,朴素得不像话。
认认真真穿上华美婚服的样子,竟然比展昭穿红色还要好看一些。
襄阳王纵情声色得少了,身体也健康了,面庞光洁白皙,鼻梁高挺,身上穿着量身定做的苏绣红锦袍,腰间系的是五彩的蚕丝玉带,微微透出一丝风流的意味来。
展昭这人也是有些呆的,自然不知道什么风情别态,但就和襄阳王这么一对眼,五脏六腑都像被熨过了一般,眼睛仿佛被钩子勾得定住,转也转不开。
原来襄阳王长得也是很好的。
襄阳王对他还有着气,没先开口,展昭便道:“王爷可还在生展昭的气?”
晚风吹得大红灯笼晃啊晃,襄阳王愣了愣,半天才回:“我生你什么气?”
“你是开封府的人,和我本来就不是一伙的,你们只想着办你们的案,情有可原。而我帮你们是为了帮秦香莲母子,和你们也没关系。”
说是不气,字里行间却全是气。
展昭握着剑,坐到了襄阳王身旁,襄阳王浑身一僵,下意识就想往旁边挪上几寸。
还没动弹,展昭却冷不丁攥住了他的手腕,片刻之后,襄阳王手中多了一柄通体黑色的长剑。
这剑可比他之前拿过的所有剑都轻,轻得好像女子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就举起来一般。
襄阳王一边摸着浑然无迹的剑身,一边问:“这是什么剑?如此轻。”
展昭俊脸好似喝了酒般有些微醺,低头看着剑,淡淡道:“此剑名叫湛卢,是……”
“什么!!”
还不等展昭把话说完,襄阳王已经像被弹簧弹飞了一般,一跳三尺高,不敢相信的说:“湛卢剑!!丁月华给你的??”
展昭不曾料到襄阳王反应如此之大,开口道:“早年与丁家兄弟比试时他们送给我的,放在我那也无人用。”
襄阳王还有些震惊,道:“你把它拿这来做什么?”
这可是传闻里丁月华送给展昭的定情物啊,书上写展昭和丁月华成亲时,就将湛卢作为嫁妆给了展昭。
展昭道:“王爷既要学剑,岂能无剑?现在想造一把上好的剑实属难得,既然展昭这里有一把,王爷不如直接拿去用。”
襄阳王愣住:“你的意思是,要把它送给我?…..”
展昭微微一笑,点头:“正是。”
展昭拿自己未来老婆的定情信物送给他,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襄阳王拿着这剑,像手上长了刺一般,内心难安:“展昭,此剑意义重大,你还是拿回去罢!”
展昭哪里知道那么多,仔细回想一番,道:“丁家兄弟给我之时,并未说过有何意义,王爷何出此言?”
“因为……因为…”襄阳王想着既然他都知道自己来自一千年后了,不如直接告诉他:“因为后世的书里写,这是你和你妻子的定情信物,你把它送给我,于理不合………”
展昭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不由纳闷道:“展昭的妻子?是谁?”
襄阳王撇撇嘴,“丁氏双侠的妹妹,丁月华啊。”
似乎想起几年前见过的那个还在流口水的小姑娘,展昭差点呛住,马上道:“荒谬!可笑!”
“我展昭怎会是那种觊觎朋友亲妹,连个不足十四的小姑娘都不放过的无耻之徒!”
襄阳王也不懂了,“可…..……”
可书上不就是那么写的?
展昭见襄阳王还有些不信自己,突然站起来,用双手攀住襄阳王肩侧,襄阳王不禁咽了口唾沫。
展昭腾腾的眼神压迫过来,头一次,襄阳王竟觉得他也并没有那么的温和从容,眼神里甚至有一些类似野心的东西。
“展昭可以对天发誓,若是展昭对那丁月华有什么非分之想,定遭天谴,不得好死!”
襄阳王听得一时血气上涌,马上推开展昭,面色一变道:“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
展昭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两人靠得极近,突然一柄飞剑从天而降,将他二人劈得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