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的小团小脸一垮,朝旁边的姐姐道:“姐姐,我们一起唱歌叭。”
小圆脸上还糊着西瓜汁,点点头,两人便唱了一首从赵爷爷那学来的歌。
不过是偷学的,他给地里浇水时总爱唱。
“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情人碎,脱衣裳,口吐舌尖吃冰糖……。”
襄阳王吓得西瓜都掉了。
咋回事!!这不是之前他刚过来时那群侍女唱的淫ci艳曲吗!!
歪了啊!!完全把他们教歪了啊!!
不等襄阳王出声阻止,小圆唱了,小团还打断她:“不对,姐姐,是赛沙糖,不是吃冰糖!”
小圆认真的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舔舔手指头道:“我想吃冰糖。”
襄阳王:“……………”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只是一首吃糖的歌?
白玉堂用迷烟三两下就解决驸马府里的陈世美,拿刀浅浅割了道口子,残忍的取了小半碗血回来,刚一进王府,扑面都是五香炒瓜子的香味儿。
众人吃完西瓜,已经开始围坐着嗑瓜子了,襄阳王面前一地的瓜子皮,时不时还从小团小圆藏瓜子的袖子里揪出几把来,板着脸让他们不能多吃,会上火。
白玉堂看着自己手中端的瓷碗,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仔细回想,上次也是,自己为他们查案奔波卖命,他们那一帮人却打赌助兴,现在更是好吃好喝,敢情就他一个人在忙。
白玉堂简直想把手里的碗扔他们脸上。
襄阳王看见白玉堂回来了,笑眯眯的把旁边位置清出来,擦擦上面的西瓜汁,道:“五爷回来了,一起坐会啊!”
白玉堂把碗放在桌上,嫌弃的看他一眼,没坐过去,转身便走,走前还刻意经过展昭身旁,淡淡道:“开封酒仙楼里的梨花白,许久没喝了。”
展昭听懂了话外之音,“你难得来开封一趟,一起喝上几杯?”
白玉堂扬起眉梢,笑了笑,“几杯岂够,今日不把你那点俸禄喝光,五爷也算白来开封了。”
两人约着说走就走了,襄阳王其实也想去,考虑到自己挫得抠脚的酒量,忍住了。
他们走不走倒不影响,襄阳王同包拯和公孙策讲了自己明天的对策,包拯从他要陈世美的血时心中就有了个大概的猜测,听襄阳王说了,才发觉果然如同自己所料。
滴血认亲。
这个方法虽然在现代已经被淘汰了,可在大宋还是十分管用的。
至少拿来唬人诈人挺管用的。
酒仙楼是白玉堂到开封必去的地儿,每逢来了,得空就与展昭喝上几杯,不得空也要自己独酌一番。
两人直接去了二楼,时辰也晚了,叫不了什么好菜,就只上了点简单的下酒菜。
展昭给小二让开桌子上菜,擦干净筷子,抬头却发现白玉堂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白玉堂握着筷子停了好一会,也不知在想什么,筷子稳稳停在半空,半点都不抖动,展昭便道:“有心事?”
他们正坐在窗边,从窗口渗进来的灯火光亮落在白玉堂身上,令这江湖上闻者惧怕的俊美青年平白多了分柔和。
只是展昭如今看他,却又觉得面前这人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洒脱尽兴了。
白玉堂打量着展昭,冷不丁开口了:“展昭,你如今是不是已经完全信任襄阳王了?”
“就连他从前做的那些,你也不介意了?我看你现在倒是在意他得紧。”
展昭轻轻一偏头,接住了白玉堂朝他扔来的小玩意,伸开手掌心,是一颗花生米。
展昭心中是很信任白玉堂此人的,也不愿他同外人一样,总误会襄阳王。想了片刻,开口道:“如果现在这个襄阳王,并非从前的襄阳王呢?”
白玉堂目光一震,眼神突如刀山上的锋芒一般,仿佛隐含着快要沸腾的情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赵爵,谁会是赵爵?你总不会告诉五爷,这人是假扮的襄阳王!?”
展昭也知此事离奇之至,白玉堂难以接受也是情理之中,索性将真相全同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