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惘现在在很恶劣却又很甜蜜的状态中。
跟着顾上铭一的飞驰,现在已经到了后山。
后山郁郁葱葱的树木还在生长,没有因为秋天的到来而枯萎凋零,深绿的颜色深沉又怡人,而山头的有些地方长出一簇簇的红色枫叶就更是好看了。
那样的颜色在山中,黄色和红色掺杂,像是画一样有着染开的层次,红的像是云霞般艳丽,黄的像是蔓延开的苍凉一般。
在后山的温泉洞前,两人立在温泉洞前,顾惘看着洞|口就开始隐约溢出的水汽,忍不住的问道:“制胜的秘密在温泉洞里?”
顾上铭点头,眉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像是一个在和最重要的人分享自己秘密的小孩。
顾惘和顾上铭并肩一起走进温泉洞中,顾惘以往对这里的观察一直都很少,因为太熟悉,反而不曾仔细的去观察过。
石洞里的石壁都十分的平滑,应该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加工打磨过了的石壁漆黑,不知道是什么石头,上面没有半点斑点痕迹,像是烟锅灰糊过一般的暗沉无光。
石洞的顶上有一些钟乳石倒垂下来,两人走着,温泉洞|中水汽愈发的大,氤氲一片,模糊得只能看清二十丈以内的事物。
因为这温泉洞是封闭的,只有一个出口,而且离温泉还很远,温泉平时蒸发的水汽只有很小的一部分能出洞外,其他的大部分是在壁顶上凝结成水珠,然后滴下来。
顾上铭指着那温泉道:“那制胜的法宝就在温泉下。”
顾惘有些诧异的看着顾上铭,要知道,在水下修建一些东西比在岸上修建要难很多,同样的东西,在水下需要的技术含量会高很多,条件也会苛刻很多倍。
而且顾惘不止一次在这个温泉里待过,他很清楚一点,着个温泉,以他为丈量的话,这温泉水大约能在他胸膛下一两分的位置。
这样的深水度,能有什么玄妙?
除非是这样的深度是修建出来的,原本的温泉要深很多,而下面的那一部分被用来修建那制胜的法宝,上面重新建起了一个温泉底。
顾上铭知道现在顾惘心中定是有很多的不解,便道:“我们一起下去,我告诉你下面的机关是如何。”
那温泉水本就清澈见底,只是长期是接受壁顶上滴落下来的水珠,颜色变得有些乳白,顾上铭和顾惘齐齐跳入水中,两人互相拉着手,在水下摸索着。
顾上铭知道那地方在哪里,便牵着顾惘,指引着他在温泉底一点点的摸索,扫开上面的鹅卵石等,顾惘在水下一寸寸的摸索着,以他的武功自然很快就发现了温泉底部有一些地方和原本的温泉底无法衔接,是方形,稍微凹下一些,十分的不明显。
顾上铭在水下鼓着腮帮子,用手示意他把那方快的机关打开。
顾惘伸手覆盖在那方快形状的凹陷中,用内力慢慢的把那那凹下的部分慢慢的吸起,因为在水下,顾惘不敢使用太大大内力,怕引起温泉漩涡。
却没有想到根本打不开,顾上铭在那方块的四周有规律的敲了敲,那微凹下的方块像是塞子一样,‘波’一样的从里面被吸了出来。
顾惘拿起那块方块,拿在手中才发现那方块是玄铁打造的,顾惘看向那方形凹槽中,那里面竟说没都没有,顾惘在水中仔细的观看了一会,发现里面的确是什么都没有。
顾上铭用手指了指,示意两人上水面上去。
顾惘只好重新把那玄铁方块盖在那凹槽中,不知道是什么玄妙,盖在才方一对上去,就马上‘崩’的轻响了一声,然后像方才那般的贴在了一起。
出了水面,顾上铭在水下闭了太久的气,一出水面就开始猛地喘气。顾惘的内力深厚,内息绵长,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顾惘上前扶着顾上铭,问道:“还好吧?”
顾上铭全身上下湿透,墨黑的头发贴在面颊的两旁,颜色浅淡的嘴唇张开,一口口的把气的喘匀,顾上铭摆了摆手,道:“我没事。”
说着将最后一口气喘匀,道:“这个机关和半山腰处是联系在一起的,不知是建造于那一位先祖的时候,此机关应该是先祖怕柳絮山庄到了这一天,专门给后人留下的保命王牌吧,不过这个机关只能用一次,用了过就后不能再用了。”
顾惘问道:“那机关里面一片空荡,要正面启动它?”顾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机关控制盒,里面没有任何可以任人操纵的东西。
顾上铭见得顾惘是真的对那机关有了好奇不解的心,得意的答道:“这个机关不是用神马部件操控的,而是用内力?”
“内力?”顾惘还是第一次听得那么新奇的机关,忍不住如此反问道。
顾上铭答道:“是,内力,我在庄中的藏书中翻阅研究了很久,终于在太祖留下的《见闻记事》中找到了操控资格机关的方法,就是用内力,必须是很深厚的内力,若是薄弱,半点效果都不会有,用内力对着那盒子凹陷推动,那盒子凹陷一米以下,机关就会启动。”
原来这机关是用内力推动他往下凹陷,而凹陷的程度必须达到一米才行,顾惘想起那方盒就好像是和地面长在一切的一般,想要推动他的确是需要很深厚的内力才行。
顾上铭说着有些得意的看向顾惘,道:“只要把机关打开,想要攻上柳絮山庄的那些人不死也都得脱层皮,这个机关还是你当时来到这里之前时我发现的。”
顾惘想起那时来到二十年后的第一面,就是在这温泉洞中,那时顾上铭在温泉中......还有一个半LUO的婢女给他按摩........
☆、第七十七章
子77
顾惘看着顾上铭得意的模样,想起两人初见那次的景象,顾惘问道,“是婢女给你洗澡的那次,”
顾上铭嘴角的笑意一僵,他倒是忘了这个茬在,顾上铭扯着脸皮笑了起来,强硬的转开了话题,问道,“你别管我那件事,我问你,你为什么对霭乾那么好。”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在顾上铭的心中,没有放下,从一开始,顾惘对霭乾的态度就很特别,还有那几分特意的关注,也让顾上铭感觉很不好,虽然两人在一起了,彼此之间还是留有一定的空间,但是至少顾上铭想要知道顾惘对霭乾那么特别的缘由是什么,两人到底什么有着什么渊源。
顾惘看着顾上铭如此的问了出来,他也不隐瞒,便一五一十的道了来:“霭乾和我在二十年后是好友,算得上是生死之交,江湖人称他为血串子。”
顾上铭听得顾惘如此说,反问道:“血串子?”
“恩,他极为爱钱,初时大家都叫他钱串子,后来因他嗜杀,他手上的钱没用一个子是没有沾过血的,慢慢的就变成了血串子了,不过不知为何,他本只是孤家寡人一个人闯荡江湖,朋友也没有几个,而现在我到了这二十年后来,他却由孤家寡人变成了仁知阁的阁主,不知道是由我引起了哪里的变动误差,改变了霭乾原本的命运轨迹。”
说着顾惘也没有半分保留,开始和顾上铭说起了他和霭乾的相识相遇。
那时顾惘在江湖上混迹了一段时间,已经有了不少的朋友,当然,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个就说不清了。
那时正是雨天,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下天色被压得暗沉沉的,顾惘孤身在外走动,见得下了大雨,就找到了一家酒肆,在那里歇脚,那酒肆很是繁华,里面装饰很是精致,那里的酒尤其的香,整个酒肆里都是那样淳厚的问道,在雨天,有一壶酒来暖暖身子,祛除湿气是最好的了。 顾惘当时坐在酒肆左边,要了一盅这个酒肆最好的酒,没有点菜,没过一会,便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童端着酒出来了。
那小童穿着宽大的袍子,却没有从头遮到尾,露出了一截削瘦的脚踝骨,袖子也是如此,把那小童在宽大的袍子下显得很是纤细,而且从那小童走动的模样来看,那宽大的袍子下应该没有其他的衣物了。
顾惘不是个花天酒地之人,但是不代表他不懂这些,他便发现自己应该是到了一家做特别生意的酒肆。
顾惘在上了酒后打赏了那小童一些钱,表示自己不需要特殊服务,那小童可以退下先。
可是不知道那小童的脑袋结构有问题还是脑回路出了问题,好吧,他坐在了顾惘的旁边,拉着顾惘卿卿我我。
顾惘严正的和他进行了交涉,强烈谴责了他的行为,终于把小童劝退了回去,顾惘长吁一口气,如果小童还不离开,顾惘就只能武力和他交涉了。
要知道,顾惘那时候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或者到现在他也对男人没兴趣,只是顾上铭是不同的,唯独他不同。
重点其实是顾惘在那小童离开的那一瞬间,顾惘发现有只手在自己的腰间一顺,把钱袋给别走了。
顾惘反手就把那钱袋从那小童的手中别了下来。
顾上铭和顾惘坐在温泉便,顾上铭听得顾惘的讲述,问道:“霭乾人呢?”他听了一会,和霭乾半点关系都没有,忍不住打断问道。
顾惘道:“前后事情得和你说完整你才能听得懂。”
那小童见顾惘如此厉害,就放下了摸他荷包的心思,匆匆独自离开了。
这时顾惘才发现,坐在酒肆右边的,都是女侍婢,在左边的都是小童。
顾惘完全了解了,得,这家是两样生意都干的,他坐的位置不对。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那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道:“老板,上酒来。”一声声金玉相击的从那人的手中发出。
顾惘侧头看了一眼,是个约莫二十七八的男子,手中拿着两枚钱币,一枚纯金铸造的,一枚白玉雕刻的。
老板见得那男子手中的两枚钱币,眼都要直了,赶忙招呼人上酒,那男子道:“还真是不容易。”
老板听得便顺着说道:“大家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