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知道?她自己出去的,又不让我跟着。”夏晔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于齐扉行踪缄口不提,言多必失的道理她懂。
时间相差的未免太巧合了,虽然没有查到老爷子那个时间段究竟是不是见了齐扉,可她恰好在出事的时候不在这里,或者说没有不在场证据,难道齐扉当时真的在现场?
可严文钦为什么要保护齐扉呢,不应该才是。
“我想见一下目击证人,你带我去找一下院长。”覃羽决定先帮严文钦查找线索再想其他,她相信严文钦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和理由,这份信任足以支撑她不问缘由地去做一切。
“哦好吧。”夏晔不知她是私自来查案,只是觉得带去找院长是正规流程,跟自己搭不上关系。
两人正想出门,就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节奏不紧不慢,很熟悉。覃羽停住了脚步,心跳不由自主开始加快。
像是一种等待,又似一种期待,她只是痴痴地望着门口。
“不用去找院长了。”话音刚落,齐扉就出现了门口,素颜倦容,干练的马尾,在覃羽看来还是那么迷人。
心就这么猛然的被击打一般的疼,有些沉重,覃羽顿时说不出话来。
“齐扉你咋回来了,你刚去哪了,有啥线索了吗?”夏晔连环问,齐扉摇头打断了她,“你不要在这耗着了,马上去跟柳莳她们汇合,萧然不见了。”
“什…什么??萧姐不见了?”夏晔差点跳起来,二话不说,抱着自己笔记本飞奔出去。
齐扉脸上没有半点笑意,比起早期的隐隐含笑到后来的严肃高冷,她现在的表情更加趋于凝重冷漠。覃羽看到她,就不知所措,想说点什么,问点什么,感觉舌头就像被冰封了一样,无法动弹。
“你怎么来了?”齐扉淡淡之言后,径自向屋内走去,走到上官惊鸿的床边有些出神。
“我来找你的,哦不是,我来找找线索,也不是,我…”覃羽开始语无伦次,脸也涨得通红,她是准备来找齐扉,恰好接到严文钦电话顺便看看现场有没有上官惊鸿失踪线索,这么简单的话有很难说清楚吗?
覃羽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千百遍,如果说人有软肋的话,那她已经被齐扉死死的勒住,可悲的是,人家不费吹垂之力。
“惊鸿出事你怎么知道的,警方什么时候消息这么灵通了?”
“警方消息就该滞后?”覃羽耸耸肩,怎么警察在她眼中就成了办事效率不高似的。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歪门邪道自然有小道消息,所以覃队长你,是受谁的委派来的?”齐扉深邃的双眸,好似有穿透力一般,能够直击她的心房,覃羽甚至有些受不了与她对视,只要超过五秒,感觉心脏随时会跳离身体。
这齐扉是在套话吧?她不上当!
“你是律师,怎么是歪门邪道了?我们都是从法人员,当然要恪尽职守用法律手段去寻找上官下落,当然如果需要特殊手段,我也不是呆板的人,还是可以试试的。”
齐扉挂起轻盈的笑意,好似放松了片刻,她叹了一口气,向内卧走去。
这可能是近期覃羽看到最美的笑容了,再多的阴霾都能吹散,对她来说就是治愈系,虽然这样的笑容从来不属于她,可偶尔能够见到,也很知足了。
她脚步不听使唤地跟了过去。
“我看你是跟严文钦待久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惊鸿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想办法找她,你回去吧。”齐扉看起来特别疲倦,覃羽猜想她一定又熬了通宵。
她确实累,更多是乏,这些天她不分白昼,日夜颠倒,每天睡眠不足三小时,可她不能让自己倒下,她从酒柜拿出一瓶烈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酒精的麻痹可以让她更加清醒,喉间的刺激感足以让她头脑正常运转,早年工作她就是这样熬过来的,现在依然可以。
“你是不是很久没休息了?我能帮你什么吗?”
天知道,覃羽多想帮她分担一点,可换来的永远是她的摇头。
“你就不能偶尔接纳一下别人对你的关心吗?非要一个人死扛,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覃羽心里着急,她知道上官惊鸿失踪其实是一件很崩溃的事情,她也知道齐扉刚刚出去一定是去想办法了,可是她再刚强也是个女人啊。
齐扉放下酒杯,望着覃羽不语,她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覃羽了,发现这个警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上纲上线,真性情。
她盈盈一笑,说:“没有好处,我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帝师的身份可能会出乎意料,希望后期有人能猜到!有不太明显的线索和伏笔的!
☆、代号帝师(九)
“那你自己找到什么线索了吗?”覃羽想知道的更多一些,只能开口问。
齐扉喝完酒似乎精神了一些,她脱去外套,换上一件米色风衣,她望着覃羽,说道:“你是个警察,不要掺和到这些事情里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