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她突然将脸埋进屈雪松肩膀,低声说,“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屈雪松双手环住她腰,偏头对着她的耳朵说:“嗯,负责。”
程归鸢听着她在自己耳边的低语,恍惚道:“所以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屈雪松反问:“我们分开过吗?”
程归鸢有点儿想哭,吸着鼻子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屈雪松好笑道:“我怎么样了?”
程归鸢哽咽说:“说好是我追你,你怎么反过来了。”
屈雪松说:“你要是想继续追的话,我把刚才的话收回来。”
程归鸢马上说:“不行!你敢!”
屈雪松来了恶趣味,说:“我若是敢,你怎么办?”
程归鸢说:“那我就哭。”
屈雪松:“……”你可真有出息。
大过年街上没什么人,有人也是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受不了冻匆匆路过,没心思多赏一个眼神看这里,两人在树后面静静地拥抱着,屈雪松感觉程归鸢的一只手绕到了背后,将她的手牵了下来,从手腕摸索到指尖,然后分开她的指缝缠了进去,再握紧。
她眼睛往别处看,偷偷摸摸的,想是做坏事怕被发现的孩子。
屈雪松把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扬了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程归鸢啊了一声,怪状道:“我们什么时候牵的手?我怎么不知道。”
屈雪松不拆穿她,将两只手拽到自己唇边,侧了一下角度,看着程归鸢的眼睛,又在她指背上吻了一下。
第一个吻程归鸢没注意,咻的一下就过去了,只留下了触感,第二个吻,她看着屈雪松吻下来的,一帧一帧地在她眼睛里进行动作分解,最后落在了她指背上。
程归鸢心脏整个发麻,张了张嘴,说什么都不会了。
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她一个游戏花丛二十来年的人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谈恋爱。
她头晕目眩,脚底发飘,快昏迷了。
如果屈雪松再亲她一下的话,她肯定原地昏迷,她发誓。
许是屈雪松冥冥之中感觉到了,没有再亲她,她手试图从程归鸢指缝里滑出来,被程归鸢牢牢扣住,程归鸢顷刻间回魂,坚决道:“不行,你反悔我真的会哭的。”
“没打算反悔。”屈雪松无奈,“你脸上冻得很红,我想给你捂一下。”
程归鸢:“没事我不冷。”
屈雪松:“那你冻着吧。”
程归鸢露出傻笑,刚一秒,她收敛了笑容,换成了她一贯的风情万种的笑。
屈雪松空着的那只手替她将围巾往上拽了拽,程归鸢配合地低头,红鼻子藏进围巾里。又给她戴帽子,两人身高有点差距,帽子又是在脑后,有点费劲,程归鸢自己戴好了,帽沿一圈白色的狐狸毛,程归鸢本来不大的脸显得更小了,惹人怜爱。
面对面罚站了一会儿,屈雪松唇角微勾,才想起来问她:“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程归鸢眼神发亮,答:“我想你了,过来见你。”
屈雪松说:“可我要吃晚饭了,这附近的酒店……”她往街道两边看,离这里最近的酒店在五百米之外。
程归鸢觑她一眼,清了清嗓子,提议道:“我能住你家吗?”
屈雪松:“……”她顿了顿,艰难地开口,“你说什么?”
程归鸢突然有点紧张,吞了吞口水,说:“你不打算带我见一下你父母吗?”
屈雪松无意识地啊了一声,没下文了。
见父母???
是不是太快了???
程归鸢察言观色片刻,了然,主动给她找台阶下,道:“我去住酒店吧,我这空手来,见你爸妈怪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