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湄神秘地笑了笑:“你有空的话,她就有空了。”
“嗯?”……什么意思?
冉飔表面懵懵的,心里却有点雀跃。
“阿卿现在这部戏大概这两天就杀青了,接下来会接……”庄湄看看冉飔,突然改了口,“也没什么,她说下周末跟你去玩。”
“去哪里玩?”冉飔心下已经开始期待了,连忙问道。
“保密。”庄湄一本正经地说,心里悄悄为冉飔点了根蜡烛。这样天真纯洁的小白兔,哪里逃得过温总的套路啊,可怜的小白兔现在还不知道呢。
一直觉得自家霸道总裁棒棒哒的庄湄后来才知道,冉飔哪是只小白兔啊,根本就是匹大灰狼!
又到了可恶的周日,冉飔收拾好东西回了学校,时间不早不晚,已经来了的同学有的在聊天,有的已经开始埋头认真学习了,照例没人理她。冉飔心中轻叹一口气,放下书包,拿了水杯出去装水。
去装水必须经过七至十一班走廊,每天晚修前和晚修下课,八班的一众人高马大的男同学都会在这里踢球,上个星期他们踢的还是真正的足球,这个星期却换成了一个轻飘飘的、报纸揉的球,表面还缠满了乱七八糟的胶带。听同学说,是胖胖的男级长钟哥没收了他们的球。不过俗话说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很快这些皮猴就换了一个“足球”踢。
冉飔停下脚步,看着这群跑来跑去毫无规律的人,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自己毫发无伤地从几人奔跑交错的缝隙中穿过的可能性。
她看准一条缝隙飞速地穿过去,却还是被一个胖兄弟厚实的脊背撞到了,胖兄弟一个不稳还顺便踩了她一脚。真的挺疼,先不说她今天穿了软面平底鞋,光是胖兄弟接近两百斤的吨位就够她受的了,冉飔当下不禁呲牙咧嘴。
出乎她意料的是,胖兄弟居然没道歉,连一眼都没看她就继续踢球了。冉飔心下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这个没素质的人,继续向水房走去。她不觉得爱运动有错,相反她还觉得热爱运动挺好的,她自己就是体育队的。但是,她实在不认为在走廊里踢足球是对的,因为这样很危险,容易撞伤同学。当一个人行使权利时损害了别人的义务,那他这种行为就很没有公德心了。
正往水房走去的冉飔没有注意到,那位刚刚踩了她一脚的胖兄弟转过头盯着她的背影看,被汗水洗刷过的胖脸上有点儿红。
和他一起踢球的其中一个人大声朝他喊道:“喂,朱浩,怎么不踢了?”他见喊了几声胖子都没反应,顺着朱浩的眼神看去,恍然大悟,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神色,“哦,对了,那是你老婆。”
原来朱浩从刚刚入学就喜欢上了冉飔,成为冉女神迷弟队伍之中的一员。他经常向别人说冉飔是他老婆,当然不会有人信,只是常常有人拿这个来取笑他而已。
朱浩面上笑嘻嘻的,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哪能配得上她?只不过远远地看看罢了。自己只要看着她,就很幸福了啊……
翌日。
政治课的预备铃响了,冉飔早早地收拾好书本等一应用具,等待老师来。政治老师是胖胖的男级长钟哥,钟哥长得鼻直口方,开口闭口一股东北大碴子味儿。初秋的天气已经开始凉快了,很多怕冷又爱美的女生已经穿上了改过裤脚的校服长裤,而钟哥仍然穿着背心大裤衩儿,在校园里是独特的一股“清流”。
“上次政治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今天我们讲评试卷,课代表把卷子发一下。”钟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表情有点儿严肃,镜片反射着寒光。
同学们心里一揪,该不会……考得不好吧?
翘首以待的冉飔心中也忐忑不安的,好不容易卷子发了下来,一瞟分数,鲜红的76刺痛了冉飔的眼睛,她连忙默默地把卷子反过来,扣在桌面上,先研究后面的错题。
选择题错了四题,材料题就更惨了,扣了十六分。辨析题只拿了五分,后面的综合探究题和分析说明题,冉飔干脆根本没看懂。
真的是……没救了。
冉飔也对自己的政治感到十分担忧,学了两年多,就跟没学似的,别人轻轻松松拿个九十分,就她还在仰望八十分线。可是她书也背了,作业也做了,偏偏就不见长进,材料题主要是题干和材料看不懂,只能大概判断出个知识点,然后把这一板块的全填上去;选择题也挺头疼的,她理解的意思总不是出题人想表达的那个意思,可偏偏她语文又不错。
钟哥看所有试卷都发完了,就开口说道:“这一次考试,我们班考得不好。整个年级二十个班,大概排在年级第十六吧。主要是差的太差,高分层又不给力,隔壁班最高分是98分,我们班最高只有92分。”
钟哥凝视着讲台下乖乖端坐着的小兔崽子们,良久,他叹了口气:“这事儿怪我。怪我没教好大家。”
又来了,又是这句话!
前几次听见这句话时冉飔还十分感动,但是后来她发现,这句话钟哥只是说说而已……他根本就没有改善现状的举动!
于是,九班的政治一如既往的差。但他们还是非常喜欢钟哥,毕竟是一个和蔼的老爷爷,有时候还说说笑话。
第17章惊喜or惊吓?
冉飔一直不明白自己政治为什么总是这么差,但她也没什么办法,作为一个勤奋的学渣,就只有一个办法:加油、努力;再加油、再努力!
下课以后,冉飔一如既往地去打篮球。经过足球场的时候,她看见昨天晚上踩了她一脚的朱浩正在踢足球,胖胖的身子并不灵活,左冲右撞的,错失了好几个抢球的机会。他的队友也不嫌弃他踢的烂,一群男孩子在绿茵场上跑来跑去,大汗淋漓。冉飔笑了笑,进了体育馆,换了件衣服练习。
冉飔所在的学校是一所中等贵族学校,每学年交几万块学费以及各种费用,不高也不低,寻常人家的孩子咬咬牙也能进,也有一些富二代在这里学习,不过家底也不算特别丰厚。这里的孩子们百分之五十以上都穿着耐克、阿迪达斯等大牌的球鞋和运动服,广东重商,他们大多是商人的孩子。
冉飔认为她家里条件只算中上,父亲出身于中国的小康之家,母亲则是从遥远的法国而来,母亲在法国的家开着葡萄酒庄园。冉家也是做生意的,各圈都有所涉及,可是冉飔从小就不穿很贵的名牌,母亲也只穿中高档的衣服。
冉飔此时换上的是一件普通的纯棉黑色t恤,不是什么大牌,大概接近一百块一件,裤子也是简单的短裤,运动鞋是李宁的一款白鞋。学校本来有专门的球服和体育课穿的运动服,可冉飔嫌丑,就穿了自己的衣服。简简单单的穿搭更加突出了冉飔的美,她的美纯净不加装饰,不施粉黛就已经动人心魄。眼窝微陷,鼻梁秀挺,下巴处延伸的美人线立体清晰,不厚不薄的唇瓣中间一点唇珠,肤色白皙。不同于别人化的混血妆容,冉飔是真真正正的素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