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扬起下巴，“那当然。”
“同学，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长得帅？有义气？篮球打得好？”
“这些都是小优点，”叶曦晨语气真诚，“你最大的优点，当然是自信。”
顾安一愣，勉强点头，“这也算我众多优点之一吧。”
叶曦晨商业微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耳喀索斯会那么自信了，原来他都是跟你学的。”
“纳什么斯？”顾安挠头，“这个人很有名吗？”
“很有名。”叶曦晨一副请教的模样看着他，“你能教教我们，怎么才能做到这么自信吗？”
“这简单……”
话刚出口，就被前排的笑声打断了。
“哈哈哈哈，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一直关注着两个不良分子的纪律委员捂住自己嘴巴，笑得癫狂。
不能怪他笑得太没形象。
任何一个人，听到两个学渣互啄“倒数第一名和第999名谁更厉害”，都会觉得好笑的。
更别说，叶曦晨的反讽，顾安根本没听出来，还觉得是真在夸他。
“我不是在笑你，晨姐……”接收到叶曦晨的眼神，看热闹的杨波立刻撇清。
“那你在笑谁？”顾安做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
“我……我笑我自己。”两个校霸他一个都惹不起，只能赶紧转过头去，假装做作业。
只是，不停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依然在笑的事实。
顾安就是反应再慢，这会儿也明白自己被嘲笑了。
他一掌拍在叶曦晨的课桌上，语气凶狠，“别说那些虚的，你选个单挑的时间吧，一中的校霸，只能是我顾安。”
叶曦晨头大，压下内心想要暴打中二少年的想法。
“单挑是不可能单挑的。”叶曦晨似笑非笑，眼神里尽是不屑，“跟倒数第一单挑，我丢不起这个脸。”
顾安再次扬起手掌，拍到离桌子一拳头的距离，却停了下来。
“怎么？恼羞成怒？”叶曦晨手里的水笔拦在他手掌下，看起来毫无力气。
只有顾安知道，他刚刚那一掌，使出的力气有多大。
却依然被叶曦晨的一支笔轻易挡住了。
他站着，叶曦晨坐着；他向下发力，叶曦晨向上阻拦。
原本看起来不会遇到丝毫阻碍的手掌，却因为叶曦晨手中的一支笔，被迫停在了半空。
顾安的脸色立刻一变，刚才的嚣张气焰也不复存在。
“下周就要半期考试了，确实不适合单挑。”他若无其事般收回手掌，把手藏到背后，悄悄用手指揉了揉掌心。
叶曦晨还是保持着笑脸，友好地看着对方。只是，在此刻的顾安看来，只觉得她校霸的名头确实不假。
他心有不甘，认清了自己的武力值比对方低的事实，想了想，只能在其它地方找场子。
“有了！”顾安眼底一亮，自觉有了一个好主意。
“看在老鲁的面子上，我就不欺负你了，谁让你是女生呢。”
他一副大度的表情，“不过，单挑不行，比成绩总可以吧。”
叶曦晨抿嘴，表情犹豫，看起来想要拒绝。
顾安立刻提高音量，大声道：“你不会怕了吧！999名！”
叶曦晨咬牙切齿，看起来他的话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