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舟乖乖点头,她发现谷梁薇和她说话时候都没什么表情。谷梁薇对着许广川的时候是冷嘲热讽的,对她就压根懒得有多余的表情,看来是一点也不在意她。
十月份的无庄天气还很温暖,晚上不需要盖被褥,盖个薄薄的小毯子就够了,只是玥舟来时没想到会在这里住上一晚,小挎包里只带了手机钱包和小瓶的漱口水这些必需品,洗漱用具一概没带,玥舟非常注重个人卫生,尤其是关爱牙齿,紧急情况时宁可不洗脸也不能不刷牙,玥舟为难的问谷梁薇附近有没有商店,没想到谷梁薇找出来套新的洗漱用具给她用,令玥舟对谷梁薇感观更好了。
谷梁薇的房间平平整整的,没有一点杂物,屋里没有可坐的桌椅,玥舟就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床上,她先是很有眼色的屁股挨了个床边,看谷梁薇没有管她,才放心的坐实了。
然后玥舟就看到谷梁薇从床底拖出个方方正正的木块头出来,木块头不大,也是梨花木的,前后左右都是平面,玥舟正奇怪谷梁薇搬个木头块做什么,也不知道谷梁薇往哪一碰再一拉,看着明明是一体的方木头就跳出来许多个小抽屉,让玥舟看直了眼。
玥舟看出来了,这是卯榫技术,如果不知道预先的机关在哪,这个木箱即使落到别人手里,除了把梨花木箱敲碎,不然无论如何也开不了,但往往这种木箱内含机关,如果靠外力损坏,里面的东西也就被机关破坏不完整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的文风格好像总是偏正剧风多一点哦
是不是不够有趣
但是我有有趣的灵魂,了解下?
第10章此去九死一生
这么一个机关用尽的梨花木箱不管里面装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单单是这个木箱就已经价值高昂很有收藏价值。
玥舟想到院中的虎口影壁,那把黑铜长剑,还有眼前这个卯榫木箱,不管哪一个都是有市无价,谷梁薇还都把这些当成普通物件的在用,或许有更多的玥舟还没有见到,玥舟不禁惊奇,谷家究竟是什么背景?许广川为了殷镇之行万无一失特意来找谷家,他事先并不知道谷梁薇在这里,谷老太太看起来也不像是个非常特别的人,那谷老太太,或者说谷家有什么特别的,令许广川如此笃定只要有谷家的人同去殷镇这次殷镇之行就万无一失呢?
玥舟琢磨不透,谷梁薇连她的名字都懒得知道,她的疑问当然问不出口。
卯榫梨花木箱外表看上去不大,但抽屉一弹出来,竟然大大小小有近十个,玥舟尊重谷梁薇的隐私,没有盯着抽屉里的东西看,但抑不住好奇心驱使,还是瞄了眼谷梁薇从梨花木箱里拿的东西,她实在很好奇,这种机关暗藏的卯榫木箱里会放什么宝贝,看到谷梁薇拿出来的只是个古旧的看不出质地的黄色镯子,玥舟不免失望,后面谷梁薇拿了什么她就没有再看,而是低头玩手机看白天拍的照片,大概觉得玥舟就是看了也看不出其中门道,谷梁薇才会这么没有顾忌的在她面前整理东西。
谷梁薇的行李箱也是样式复古的长方形手拎式皮箱,比吉他琴箱稍长,玥舟打量两眼,觉得谷梁薇就是说这皮箱是民国时候传下来的传家宝她都信。原因无他,这个皮箱看起来年头也不小,边角的皮都磨得发黑了。
玥舟忍不住心里犯嘀咕:谷家好像不是有点年头的物件都不肯用似的。
“你这些东西,过不了安检,”看谷梁薇把那把太极剑都往皮箱里放,玥舟好心提醒。
太极剑刚刚好放进长方形皮箱,听了玥舟的话,谷梁薇头也没抬,最后叠了两件衣服放进皮箱里,漫不经心的说:“如果姓许的连这件事都做不到,他就不会来找我姥姥了。”
“你能不能...不要姓许的,姓许的,这样称呼他?”玥舟看谷梁薇现在比较好说话的样子,就试图和她打商量,谷梁薇‘啪’的将皮箱一合,抬眼看玥舟:“你觉得姓许的,和姓许的那个老不死的,哪个称呼对他比较尊重?”
玥舟耸肩,老实住口。
谷梁薇把皮箱立放在床边,出去了几分钟后回来,端了半碗白酒回来,酒味很浓,玥舟一噤鼻子,被酒气呛得要打喷嚏。
“躺下,”谷梁薇对玥舟说。
玥舟瞄了一眼碗里,酒碗里燃着火苗,离得近了闻到一股焦糊味。
“你,你要...”玥舟受宠若惊。
“躺下吧,”谷梁薇没什么表情的说:“白天对不住了,我当时实在是控制不住。”
除去谷梁薇当时打了许广川,踹了玥舟,其余时候玥舟看谷梁薇都很好相处。要说不怪谷梁薇是不可能的,但玥舟知道自己是被许广川牵连,现在谷梁薇拿火酒来给她活血,玥舟是一点芥蒂都没有了。
玥舟乖乖躺好,谷梁薇问她:“哪里疼?”
谷梁薇这么一问,原本浑身酸痛的玥舟才觉得腿和肩膀疼的要命,她穿的是束腰的阔腿牛仔裤,把裤脚往上挽了又挽也只能挽到膝盖位置,谷梁薇看玥舟挽裤脚挽的费劲,说:“还是脱了吧,不然酒会沾到裤子上,味道很大。”
玥舟红了脸,她不是扭捏的性格,面对同是女人的谷梁薇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但还是纠结了下才把牛仔裤给脱了,脱了裤子后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自己海绵宝宝的平角内裤,内裤是收腹提臀款式的纯棉内裤,平时玥舟只在乎穿着舒服,现在心里悔的不得了,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品味土的掉渣。
谷梁薇的关注点不在玥舟的海绵宝宝平角内裤上,而是在玥舟被自己踢了一脚,已经青黑一片的膝盖上,她轻轻叹声气,让玥舟躺好,就伸手撩火酒往玥舟的腿上擦,玥舟看谷梁薇手上撩火,开始有点胆战心惊,担心的问她烫不烫,谷梁薇表情很平静的说没感觉。
火酒是民间偏方,燃着火的酒精擦在玥舟淤青的大腿上是温热的,很舒服,玥舟裸.着大腿干躺着自觉尴尬,她没事情可做,就悄悄打量谷梁薇,谷梁薇的手指是细长的,她的手掌带着力道揉在玥舟的大腿上,玥舟能感觉到谷梁薇的手心有茧子,擦在她的腿上有一点磨,有一点痒。谷梁薇认真的为玥舟舒筋活血,嘴唇微微抿着,她已经换了一身睡觉时候穿的宽松衣服,低头靠近玥舟时候身体前倾,能令玥舟看到她纤细的锁骨,甚至看的更深进去。谷梁薇脖子上还挂着一圈红线,也不知道戴着个什么,不过那圈红线绕在她细白的脖颈上...也是蛮好看。
凭心而言,谷梁薇长了一张很好看,很干净的脸。说实话,这张脸给谷梁薇加了很多分。玥舟估计,要是谷梁薇长的凶恶一点,再那么刻薄,就算她再怎么贴心玥舟都感激不起来。
这个看脸的世界真让人绝望。
谷梁薇长的是真的好看。大概是这里水土养人,她有一张很干净,很素净的脸,因为要休息了,她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几缕长发别进她的衣襟里,更加显得她皮肤白的通透,很懒散的性感。可惜她就是不爱笑。玥舟悄悄的想,如果谷梁薇能多一些表情,爱笑一些,会更加好看的。
意识到自己看一个女人看的出神,玥舟干咳两声掩饰喉咙的痒意,别开了视线不再去看谷梁薇,可她即使不看,谷梁薇的手揉在她的大腿上,接触着她私.密的肌肤,玥舟不止被火酒撩到的地方温热,她浑身都通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心跳也急促起来,令她的胸口起伏的厉害,根本无法平静。
玥舟知道这样的自己太奇怪了。
太奇怪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