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忱也奇怪的沉默了下来,眼角的余光瞥了言清溯一眼,就再也没有看向她,而是转头看着窗台。
突然沉默下来的客厅,气氛好像有些怪异。
言臻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适时的打破尴尬,她走到林忱面前,轻轻的将手放在林忱肩上,小声道。
“好了妈,你不是说你在飞机上都没休息好吗,要不你先去睡一会吧,有话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林忱抬头摸了摸言臻的手,当温热的肌肤贴在言臻的手背时,言臻却有些不自在的抽开了手。
林忱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拍沙发扶手,站了起来。
“行,那我去睡一觉,你帮我把行李整理一下,我先去洗个澡。”
自从父母大吵一架离婚之后,言臻就由言笠带在身边长大,本来就性情冷淡的她,在严厉没有半点温情的爷爷的教育下,对家人愈发的疏离冷淡。
父亲一直忙着公司的事,隔三差五的往外地飞,偶尔去看她,也只是因为要像爷爷汇报公司的事务。
其实言臻能感觉得到,父亲对她的爱,小时候又好几次她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路醒来,都能感觉到父亲就坐在她床边看着她,只是她睁不开眼,父亲也不愿开口吵醒她。
等第二天醒来,父亲又离开回公司忙了,而床边是他留下的贵重精心挑选的礼物。
林忱也是爱她的,可是林忱受不了终日俯首工作忽略自己的丈夫,也受不了严厉的有些过分的公公,于是终日是一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面对谁都显得有些刻薄。
离婚之后,她远走他国,在法国定居了。
每年回来两次看看言臻,身边同行的人次次不同。
言笠很不喜欢这个曾经的大儿媳,放过话以后不许林忱踏入言家半步。
言臻高中的时候,就一个人搬出了言家,住进了父亲为她买下的公寓,也就是现在住着的房子。
言家的人,似乎都是那么不善言爱。
像言臻的父亲,明明那么深爱着自己的女儿,却总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她身后,默默的注视着她。
像爷爷,口口声声说培养她成才,是为了公司的未来能有一个能主持大局的接班人,却还是放手让她去学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