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没做声,攥着她的手往外科楼里走,池桑稍微挣扎了一下,“有值班的人在。”
“不怕。”白茵一路领着池桑回到了办公室,进了屋,把衣服罩在池桑身上,两手攥着她的手,吹了吹热气,搓了搓,帮她暖着手。
“你是不是傻?哪能在地上坐着,这都快入秋了,不知道冷?”面色严肃的嗔怪着。
“嗯。”池桑应了一声,怔怔的看着白茵的动作,末了,不自觉的紧扣住了她的手。
“冷吗?”白茵又摸了摸她的胳膊,掀开她的保安制服看了一眼,这家伙,里面就穿了一件半截袖,这还不冻透了?
“要是冻感冒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恶狠狠的警告着。
瞧着她这副凶巴巴的模样,池桑心头一暖,两手搂着白茵纤瘦的后背,想要把她拉进怀中。
“不抱。”白茵冷着脸,抬手抵在身前。
“嗯?”池桑微微惊讶了一下。
“有事也不跟我说,就自己一个人扛着?你还当我是你女朋友吗?”抬头看着池桑的眼睛,正色质问着。
“承认了?”池桑眉头舒展,眉眼似乎带着笑意。
“少来,吃干抹净还想不认账了?”白茵说着,两手揪住池桑的耳朵,用力扯了扯。
“诶哟诶哟……不敢,不敢。”池桑轻呼,忙讨饶。
“说,刚才在想什么,为什么哭?”一提到哭这个字,白茵心里就是一颤,这是她第二次看见阿桑哭了,第一次是在三个月前,她在酒吧偶遇她的那一天。
那天她喝的烂醉,被自己连拖带拽的扛回了家,倒在沙发上,蜷成一个球。
眼泪毫无预兆的就流了下来,她自己抬手捂住眼睛,身子颤抖着,一声声啜泣压在嗓子眼,即便在不省人事的情况下,她还会本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想她平时自控能力有多强。
那天的她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蜷在那里,自己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看的白茵心疼不已。
她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事,或是迈不过去的坎儿。
“三个月前那次,是因为退役了?”白茵仔细想了想,除了这个,她想不到能让阿桑那么伤心难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