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怂忧郁地和7777说:【再不来,我感觉自己都要结蜘蛛网了。】
明明是这么年轻鲜嫩的身子……
7777没吭声,不受控制地想了一下是哪儿结网。
杜怂怂特怀疑地听着它声儿,忽的问:【二十八,你想什么呢?】
7777老脸挂不住,遂冷声道:【不要说这些不纯洁的话。再说就去上思想教育课。】
怂怂挺震惊,说:【我就说我心灵马上都要结蜘蛛网了,到底哪儿不和谐了?——卧槽,你想的到底是哪儿?你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
7777:【……】
怂怂还在感叹,【二十八,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二十八吗?据说心里只有爱与道德的二十八?】
7777:【……】
这到底是谁害的——如今杜怂怂嘴里好不容易蹦出来一个正常点的词汇,倒是它完全没办法往正常含义上想了。
它一声也不吭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心虚地落荒而逃。杜云停再喊它,半天都得不到小系统半点回应,俨然是被自己身心已然被污浊的现实冲昏了数据库。杜怂怂长叹一声,手朝着后头摸了摸,幽幽感叹:“这话倒是没说错。”
他那儿也的确快结蜘蛛网了,迫切希望顾先生好好给他清理一回门户。
可他就想不通了,将军瞧着也不是对他毫无感觉,到底在那儿踌躇什么呢?
踌躇什么呢???
这简直是杜云停面临的世界级大难题。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在浪的路途上遭遇了如此严重的挫折,无论他如何努力——帮着男人搓背时摸过两颗红宝石,梳头时故意蹭到男人耳垂,连从屋顶往下飞,都起码在顾先生怀里头撞了三四回——顾将军倒是每一次都把他抱的好好的,不教他伤到一点,可在那之后,就半步接下来的动作都没了。杜怂怂这么个鲜嫩的美人儿,就被他往床上一搁,随后他自己去看兵书了。
杜怂怂每回被搁到床上时,都恨不能敲敲将军头,看看顾先生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只好把程度再放开一点,在床上一伸腿,摆了个姿势,喊7777:【二十八,帮我看看。】
7777:【怎么,你腿抽筋?】
杜云停说不是,他努力把脚尖绷的更直了点,【我这样看上去不像一盘甜点?】
让人想吞吃下去的那种。
7777:【……】
宿主怕不是疯了。
杜怂怂还在努力地拗造型,说:【我觉得不错,可顾先生……】
顾先生怎么就是没反应呢!
啊?
顾下惠?
怂怂好气。要是他的浪是真浪,先前世界都只是放个小口子,稍微汩汩往外头冒点水,顾先生便心领神会,两个人一同奔赴地里愉快地研究农活了——可这一回,他都快把浪搞成洪水了,这会儿都特么泛滥成灾了,男人愣是还不解其意。
说是怜惜,倒也疼他,这几日各种东西都往他面前送,什么都能给他耍,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可乐瓶从不展示给他看。
杜云停一点不想要那些金银财宝,他就看中了顾先生独家养的那只雕。
他想把雕圈养起来,变成自家的。
他还想飞,可这会儿顾先生连对翅膀都不肯给他。
杜云停越想越委屈,低声喊了句:“将军……”
顾黎看过来了,分明瞧见了他这会儿的动作,还瞧见了他那里衣底下露出来的一截白花花的小肚子。
李管家的话不期然又闯进了他脑海。
“宫七还是孩子,喜欢被人疼,将军就先把他当孩子看,慢慢再教他其他的……”
顾黎想着城中百姓面对自家孩子时的动作,僵硬着于床头坐下了。随即,他伸出手,在怂怂满怀渴望的目光注视里,摸了把他肉乎乎的小肚子。
“嗯,”将军说,“瓜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先生:瓜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