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到了极点,浅淡、清淡、又平淡,却意境悠远,意外的符合靳南的心意。
他把香水放回盒子中,“非常好的味道。”
张叔赞同的点头,“非常美妙。虽然不是少爷喜欢的味道,但是不得不说很适合少爷。不愧是盛先生送的礼物。”
靳南勾了勾,谁说他不喜欢。
收拾到一半时,张叔犯了难,“少爷,这些甜点怎么办。”
说的是上飞机前彼得给他送来的那些。他在飞机上吃了不少,但剩下的依旧很多。
靳南舔了舔唇角,“放到一边,我一会儿吃。”
靳南花了大半个晚上把剩下的点心吃得干干净净,以至于撑得一整晚都没睡好觉,跑了半宿厕所,第二天早上醒来小脸惨白,身上虚软无力。
张叔心疼,忍不住多唠叨了两句,靳南受不住念叨,决定撑着病体也要回学校。
靳南阔别一个月之久的辛普森此时正进行着一场全校规模的选举运动——学生管理委员会委员选举。
辛普森是学生享有高度自我管理权的学校,而学生享有的自我管理权百分之八十在学生管理委员会。
委员会有十二名学生委员作为最高决策者,下设学生会为执行机构。也就是说学生会主席作为学生会的最高领导却次学生管理委员会委员一个级别,受学生管理委员会管理监督。
学校每年五月进行学生管理委员会委员的选举和学生会的面试审核。
学生管理委员会总共有十二个成员,高一两人、高二五人、高三五人。这十二人中,西校只占两个名额。
每年高三毕业后,管理委员会会出现五个空缺,而这五个空缺就是高二高一要竞争的位置。
而原高一的两人和原高二的五人,人员不进行变换。也就是说,每年能竞争的名额高一只有两个,高二只有三个人,总共五个。
而高一的这两个名额全部归属东校,高二的三个名额中有一个归属西校。
“也就是说,每年五月进行的选举,东校有高一两个名额,高二两个名额,西校只有高二一个名额。”琪琪向林晓夏解释道。
林晓夏惊叹,“也就是说,每年西校只有高二能竞争,且只有一个人能竞争上对吗?”
琪琪点头,“没错。”
林晓夏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学校是疯了吗,就这么把学校交给这群纨绔,而西校的精英们就只有一个名额?”
琪琪唔了一声,道:“但是你不得不承认,精英们未来多是给东校老板打工的中产阶级,替老板完成项目或是管理公司,而真正的决策者却是将来要成为精英老板的东校生们,真正能称为决策者的精英们真的很少,所以说学校的安排不能说没有道理。”
林晓夏张了张嘴,发现竟然没有话可以反驳她,但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那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就这么骑到她头上去,他们明明处处不如她,只不过有一个家世,“我不服,我才不会屈服这狗屁理论。”
琪琪看着林晓夏,眼里亮晶晶的,片刻后突然捂住嘴巴笑了起来,“晓夏真是勇敢呢,永远都像是一个充满斗志的勇士。”
林晓夏笑着弹了下琪琪的脑袋,“那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学着点儿,就这么屈服了?”
琪琪摇头,“没有呀,学校从来没有教过我们要屈服啊?你忘了西校的校训是什么了吗?”
林晓夏脱口而出,“现实与目标吧。”
琪琪点头,“如果说东校的校训‘理智而优雅’是为了培养一群出色的上流社会的决策者的话,那西校校训‘现实与目标’就是为了教会精英们如何走得更远甚至改变阶级。”
林晓夏微蹙眉,试图寻找话语里的漏洞。
琪琪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于是补充道:“学校并没有否认我们的未来,不然‘茶话会’就不会还有两个位置属于西校。”
林晓夏点头,但是却被另一个盲点吸引了兴趣:“茶话会?”
琪琪啊了一声道:“就是辛普森对于学生管理委员会的戏称。”
林晓夏问道:“为什么要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啊?”
琪琪道:“因为委员们总在下午四点左右开会,正是下午茶时间,而东校的少爷小姐总喜欢弄一份茶点,在慢品细饮中从容的解决问题。后来更是干脆在东校的食堂顶楼弄了一个会议室,钢琴曲和下午茶,优雅又从容,看上去不像是在开会更像是在开茶话会所以后来学生管理委员会就被戏称做茶话会了。”
林晓夏不屑道:“东校的人就是矫情。”
琪琪笑道:“晓夏感觉你对东校有不轻的偏见呢。”
林晓夏道:“谁叫那群纨绔只会装模作样,正经事儿从来不干呢。”
琪琪道:“看来我必须要为你纠正一下脑回路了,你为什么总觉得东校是一群纨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