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虫族们居然如同她之前在赤泽星看到过的那样,尸体连接着尸体,缓缓的合拢。它们的身上的治愈细胞仿佛十分的活跃,几乎到了只要挨在一起就会粘合的状态。
它们彼此拥着彼此,黑色带有绒毛的躯干彼此压缩,慢慢变成了丑陋又奇异的大肢干。
年岁看到那长相奇丑的家伙,忍不住操了一声。因为害怕虫族恶心的液体会溅到身上的原因,年岁十分刻意的用了灵力包裹全身。现在她一拳头下去,倒下去的不仅仅是虫族,还有她被污染的眼睛。
她甩了甩手,粘稠的液体就顺着她拳头外一层透明的壳缓缓滴落,发出腐蚀的声音。
如果这家伙和之前自己在赤泽星看到的那样,就好办了。
年岁看了一眼因为战斗时间良久,呼吸变重的苏溪文。张开了拳头,任由手上的灵气因为她的松开而慢慢的消散。
和身为上古凶兽的年岁不一样,作为星际人的苏溪文虽然再星际人里是厉害的存在,但是体力还是有限的。此刻的她因为长期的战斗,再加上之前在赤泽星被赤方明的翅膀打中了头颅,整个人都有种眩晕的感觉。
年岁撇撇嘴,无可奈何的活动着自己的手骨。随着她的动作,手骨卡卡作响,俨然是一副准备好了的架势。
虽然很恶心,但是这不断粘合的虫族弱点应该就是脑袋。地面上虫族使用的刀需要用虫族的体汁才可以解锁,而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伸手去拿捏那黏糊糊的刀柄的。左右想着,拿刀也是黏糊,动手也是黏糊,那她还是选择一个能够让他们死的更惨的方法吧。
年岁站在苏溪文前面,因为身高和鞋子的原因,她只到了苏溪文肩膀的地方。看了一眼苏溪文穿着的军用马丁靴,年岁嘟囔了一句“不公平”,随后伸出手把苏溪文拦在身后。
“你站在这儿别动啊,碍手碍脚的。”
苏溪文停下动作,看着眼前比自己娇小许多的年岁,微微的抽了抽嘴角。往日的懒散的表情也变成了正经起来,这可是将军的小女朋友。要是出了点意外,她岂不是被池君易公报私仇针对死!
池君易那家伙,别的厉害也就算了,护短这方面特别的突出。想她上次银狼只不过是去找了一下她的崽子玩,自己就被发布在外星球去做探索任务。
苏溪文想到澶月,思绪顿了一下,随后又张口道:“你确定?”
什么叫我确定啊!
年岁不满的撇撇嘴,对苏溪文不认同实力这件事情感到有些生气,“我可以的!你没看到我之前弄死了那么多吗?”
是弄死了没错,但是这次的生物可是和融共享体。就苏溪文所知,星际人里除了元帅厉南可以用特殊武器对它进行斩杀之外,也就只有池将军可以用她的双刃剑轻易取其头颅了。
就连她自己去对付这不断分裂还生殖的东西,都有些束手无策。
“你知不知道这家伙的弱点在头上啊?”年岁歪着脑袋看着苏溪文,认真的教她,告诉着它斩杀和融共享体的秘诀。她伸出软白的手,指了指那巨大虫子的头颅,“就是那个黑色的盖子,你把它打爆就可以了。”
……虽然虫族的弱点在头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虫族之所以如此正大光明的把弱点摆在头上,还不是因为他们的脑袋经过了进化和刻意的强化,根本就坚硬无比!不然人家虫族凭什么那么自信把弱点公示与众啊?
苏溪文伸手拉过年岁,利索的一脚踢在攻击过来的触手上,伸手抽出腰上的双枪。双手食指扣动扳机,随着她的动作,特殊材制作的子弹在空中划过紫色的弹道,集中攻击在虫族的脑袋上。所打的地方正是年岁所指的位置。
“砰”的一声沉闷的响起,子弹造成的冲击感使得虫族的脑袋发出一阵撞击后的烟雾。
黑色的枪在食指上旋转了两圈,苏溪文沉默的收回枪,放入了自己的腰带处。另一只手快速的拔出一把银色的刀具,砍断了因为烟雾而陷入短暂僵持的虫族触角。
苏溪文的动作并没有给和融共享体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让它顺着伤口的地方衍生出了更多的触手。
苏溪文正要对着年岁说这招没用,年岁就率先扭头看着她,一脸的嫌弃:“你真是个笨蛋!”
苏溪文:“???”
太弱了吧!年岁无语的撇了一下嘴,好像除了池君易,这星际人都没有能打的吧?她想起之前在校联盟上看到的池君易屠杀的景象,对比了一下眼前的苏溪文,忍不住又道:“你为什么这么弱?”
苏溪文:“……”
她抽了抽嘴角,看着还没有自己高的少女一脸正色的嫌弃自己的样子,一种复杂的感觉从心底传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卷发,有些无奈,“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将军那样啊。”能他妈的单手屠虫。
本以为少女会顺着她的话给个台阶下,没想到对方还若有其事的点点头,一脸的认同。
“确实。”
苏溪文彻底闭嘴了。
算了,好歹还是池君易的下属,也应该和池君易那星际人关系比较好吧?年岁想到之前苏溪文大半夜来池君易家里给他们两个化妆的事情,对着苏溪文点点头。
“行吧,虽然你很弱,但是我还是教教你好了。”
苏溪文:“?”
年岁对着她微微一笑,“看好了,很简单的——”她进行了现场教学:“首先,先靠近它!”
少女从原地起跳,利索的在衍生出来的触手上来会的穿梭。身形矮小瘦弱,但却十分的有力量,脚下所踩踏的地方,被她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印记。虫族的和融共享体痛苦的发出嚎叫声,身姿扭曲了一下。
她一脚踏上了虫族的胳膊,年岁快准狠的动作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感。苏溪文眼睁睁的看着虫族因为年岁突然的一脚而猛地倾斜了身子,仿佛是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