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音看着柳砾这样,这心里有几分难受,便就走上前去,低声劝道:“你放心,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手放在了柳砾的肩上,头轻轻地靠了上去。
柳砾似乎是在默许李菲音这样的行为,没有说什么,相当于是认同了李菲音的动作一样。
两人在窗子那里站了一会,柳砾说自己想去书房里面看看书,李菲音看柳砾的心情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好,便就想给她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环境,便就没有和着一起去。
夕月进来伺候,看着李菲音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便走进了去,给李菲音轻捶背,李菲音伸手覆住了夕月的手,低声问:“我之后该怎么办呢?”
夕月听见这话的时候,疑惑了一下,朝李菲音看,试探性地问道:“公主您是说五月的事情吗?”
这府里最近出了太多的事情,都快不知道李菲音这说的是什么了。
李菲音点了一下头,却是又摇了一下头。
夕月看着李菲音这样,便就明白了几分,说:“该公主您管的事情,能管的事情,您就可以管,要是你管不了的,不怪管的事情,您就不用管了,自是会有人去管的。”
就比如,柳砾纳妾的事情,在老太君的眼里,那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犯不着他们作为小辈的去管不是?
那是柳轶夫妻的事情,自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便就好了。
李菲音朝着夕月看了一眼,却是觉得自己有几分闷,说:“我想去看看娘,你和我一起去吧。”
夕月问:“您是说将军夫人?”
“不然呢?”李菲音朝前便就走去,一边说:“阿砾说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走。”
“已经有了消息?”夕月扶着李菲音走,一边问道。
李菲音摇摇头,没有应声。
只是,作为大将的柳轶,这回来都两个月了,就算是边关那里,还有柳锐守着,那也不能松懈不是?
想是也快了。
想到这里,李菲音的心里,都有几分莫名的高兴,是的,是有几分高兴。只要他们走了,那柳砾便就不用为这事情,一直都担心了不是?
还有……
柳轶以前走的时候,都是带走妻子软心柔,这次纳了妾室,应该是会把紫鹃也一起带走。这人只要是不在京城里面,那自是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李菲音去了南院,去到的时候,看见软心柔在亭子里面坐着,眼睛看着远处,不像是在看风景,反而像是在发呆。
李菲音走近前去,唤了软心柔两声,这才把软心柔的视线给唤了回来,看见是李菲音的时候,起身忙就想给李菲音行礼,李菲音却是忙就拉住了软心柔,朝着软心柔说道:“您是菲音的娘,哪里有行礼的道理?”扶着软心柔一起去坐下之后,朝着软心柔问道:“娘,您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软心柔听见的时候,笑了一下,却是感觉,这笑得是有几分勉强,朝李菲音说:“托公主您的福,一切都好,还习惯。”
“那自是好的。”李菲音应了一声。
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李菲音只感觉,柳砾对于表妹没有说个完整,想着软心柔应该是会知道的,便就问了那个表妹。
软心柔听见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去看李菲音,问道:“你说萱萱有来过?”
李菲音点点头,自是说了软萱萱扬言要给柳砾做妾的说话。
软心柔听见这话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急忙便就站了起来,说:“这怎么能行!”
自是不行的,柳砾是女子,哪里能去娶?
更不要说,这只是软萱萱一厢情愿地喜欢柳砾罢了。柳家的老太君看不上软萱萱,嫌她性子野,软家却是嫌弃柳砾太过浪荡,怕自己家的女儿真的是给嫁了过去的时候,是会吃亏。
不然,就只凭软萱萱这样的喜欢柳砾来说,哪里会让柳砾到二十了还不成亲?早把软萱萱给接了进来了。
软心柔朝李菲音那边看了一下,自是就时候了柳砾这小时候的事情,软心柔和柳砾说的,也没有什么出入。
可是,李菲音听着的时候,却是还是有几分不信的,小心地问道:“真的是就这样的简单吗?没有其他的?”
真的就没有其他的?
这要是没有其他的,那软萱萱怎么会嚷着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嫁给柳砾的说法呢?
软心柔听见的时候,笑了一下,朝李菲音看去,说:“我一向没有陪在阿砾的身边,关于她发生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公主您要是想知道得详细一些的话,那就去问阿砾吧。”
李菲音听见这话的时候,只好点点头,应了。
软心柔看着李菲音,点了一下头,却是不愿意再说什么了,李菲音也知道软心柔近日很累,不止是身体上很累,连带着的,应该是还有那颗心,想到这里的时候,李菲音便和软心柔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