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群。”
“哈哈,那真有他受的了。”
“山中寒冷,不宜久留。本宫备了马车,车上有酒食,皇兄和皇嫂嫂早些回府中休息吧。这三人,永乐会替你们讨一个公道回来的。”
“多谢皇妹,但王妃之事,皇兄想凭己之力解决,本王要亲自为王妃讨一个公道回来。”
此言一出,三人都愣住了。
人们常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当真是有此理。
经由此事,尊王当真是通透成长了。
这便是一件幸事。
李煜祺抱起顾子瑄往备好的马车走去,一路上关怀备至。顾子由与李唯兮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走着,眼睛不住的瞥向面前二人。只稍轻轻一望,便能体会到他们难以言表的浓情蜜意。
“夜深了,公主殿下可觉得冷?”顾子由收回目光,望向身旁衣着单薄的李唯兮。
得知尊王府管家的报信后,二人走的匆忙,所着衣物乃是午间的薄衫。日落之后,露气便会加重许多,又是在山中,便显得格外寒冷。
又一阵山风吹来,李唯兮抬起手抚了抚薄衫外的寒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如实说道:“是有些冷。”
“那待会儿公主与子由共乘一匹马吧?这样会暖和些。”顾子由伸出手去,牵住了李唯兮的手掌,紧紧握在手心里。将身体中的热量,慢慢地传递给她。
“好。”李唯兮低着脸轻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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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近日让阿姐多多休息,切勿劳累。保持情绪稳定,这样身子便能恢复得快。”
“好,今日多谢皇妹与子由了,本王过些日子再好好款待你们,以表谢意。”
“嗯,外头风大,你们快些进去吧。”
尊王府门口,四人告别,各自回府。
看着李唯兮与顾子由携公主府侍卫离去,李煜祺小心的搀着顾子瑄转身入府。李煜祺心中还是惦念着探脉一事,便对王妃开口道:“王妃,你教我医术吧。”
“为何?王爷怎么突然要学医术了?”
“这样王妃生病时,本王便能替你整治,不用劳烦他人。”
想起子由替自己探脉之时王爷脸上别扭的神情,顾子瑄恍然大悟:“王爷,这是又吃醋了?”
尊王气鼓鼓地抿了下唇,坦白道:“你的手只有本王能碰,子由也不行。”说罢,便将顾子瑄的手腕紧紧的握在手里,宣誓主权。
“你啊你,简直就是醋包。”顾子瑄伸出手指点了点李煜祺的脑袋,眉开眼笑。
回了房间,李煜祺将顾子瑄扶到床上休息。自己匆匆跑至书桌旁,开始磨墨,准备写弹劾的奏章。
幼时皇后娘娘曾经教导过她,要与人为善,她一直都记得。但今天,经由王妃一事,她终于分清,善良是善良,隐忍是隐忍,懦弱是懦弱。
这些都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恶人,该得到他应有的报应,绝绝不能姑息。
龙飞凤舞,一桩桩一件件的旧时事都在尊王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她将它们一一记录下来,事无巨细。
不多时,三人的弹劾奏疏便写好了。李煜祺将奏疏妥善收好,准备明日一早进宫奏明。
翌日,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李嘉懿大发雷霆,迅速下旨重重惩治这三人。
被蜜蜂蜇得体无完肤的李煜擎刚一回到了赵王府,便被等候多时的锦衣卫统领常山捉了去,杖刑一百。
李唯兮早已与锦衣卫常山打过招呼。这一百杖刑,每一下都用上了它应用的力气,打的是毫不含糊。
三人皆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症状轻者如秦王,年轻力胜,身子板结实,打了一百板子之后,在床上趴了三个月之后,慢慢康复。但自此之后绝绝不敢再作恶了。
症状重者便如赵王,体无完肤之下又被重杖伺候,这一身皮肉可算是废了。下人抬回府中之后,昼夜疼痛,难以抵抗,最后吞银自杀。居中者辛王,伤了命根,留了腿疾,这一生皆不能寻欢作乐了。
声名狼藉的恶霸三人组终究是散了,京城不少百姓拍手叫好,更有甚者,放起了鞭炮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