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仑你太可爱了。”纳真笑眯眯地俯下身,凑到柯仑嘴角旁又是一吻,“你我二人,昨夜于此行了夫妻之事,自然都在这里。”
“什么?”柯仑惊住了,她将目光往下移,移至二人交贴的肌肤中,发现她们不着一物的拥着。而且自己身上满是红印,那便是欢爱之时留下的证据。是那杯茶水,是那杯茶水有问题!
“柯...”
“啪——”
柯仑脸色铁青,扬起手来扇了纳真一巴掌,“你无耻!我可是你的嫂嫂啊!”
纳真所有的笑意在这一刻终结,柯仑的反应,应当如此,她下药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了。
可是她还是恬不知耻的狡辩道:“是你主动的,哀并没有强迫你。”
“难道你没有下药?”柯仑眯起眼来,问道。
“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柯仑,你早晚都是哀的人。”纳真从可柯仑身上坐起,被子从她肩上滑落。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上面满是红梅,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柯仑眼前。
“你看。”纳真一把掀开被子,她指着白色的床单上的那一滩血迹说道:“哀的处子之身已被你夺走,你得对哀负责,大婚如期举行,不会取消的。”
说罢,纳真便离里柯仑的身子,下了床榻。
玉枕之上,柯仑盯着那一滩血迹,失神地望着。
她本是来劝说纳真取消大婚的,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柯仑掩着双目,陷入无限的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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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尊王府。
经过几日的休养生息,李煜祺的伤势好了大半。能够活动的范围也从寝殿里的床榻上扩增到了整个尊王府。
这日,天气十分晴朗,阳光柔和,尊王得了准,可去尊王府的后花园去了待上一阵,晒晒着一身的霉气。顾子瑄自然是陪同在身侧。
二人挽着手,于池边小路上散着步。
“王妃,本王这伤势何时才会好得透彻啊?”走着走着,李煜祺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正对着顾子瑄问道。她清晰地还记得那日州官放了火,百姓未点灯。她心里寻思着自己伤势一好,也当一回州官,大肆放火,还不许王妃点灯。
“应当是快了,王爷莫急。”顾子瑄笑着答道。
“那王妃也要告诉本王一个确切的日子,让本王也有盼头啊。不然一直等一直等,都不知等到猴年马月。”
“就算王爷的伤势好了,身子也很虚,还需要调养,后面还得花费一段时间呢。”
李煜祺脑袋中想什么,顾子瑄清楚的很。不论她怎么问,自己是不会告诉她确切的日期的。因为这个头炮无论如何也要由自己打响。
“啊?”李煜祺的表情垮了下来,闷闷不乐的被顾子瑄拉到凉亭旁坐了下去。“那也等太久了。”她抱怨道。
“王爷急什么,我会一直呆在王爷身旁,又不会走。”见着李煜祺这愁苦的小脸,顾子瑄又有些心疼了,她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抚着,轻声安慰道。
“确实急不得。”有了顾子瑄的担保,李煜祺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她反握住顾子瑄的手,用指腹摩挲着。
阳光自亭外撒入,停在李煜祺的脚边,留下了阵阵温暖。
李煜祺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顾子瑄现在不会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疗毒之上,她便有了时间来巡查淑妃放箭之事。
转眼自己入尊王府已一年有余,李煜祺的转变她都看在眼里。她头疼的次数慢慢的少了,一个月之内发生的次数寥寥无几,有时候甚至好几个月才会头疼一次。病痛少了,身子也越发强健。
更重要的是,她家王爷已慢慢变得成熟。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备受欺凌却忍气吞声之人。她不再懦弱,不再是众人口口相传的那个“蠢人”。
她家王爷通透起来,比谁都精明,比谁都厉害。
她已经让顾子瑄觉得可以依靠。那一些事情也没有必要再隐瞒着她了。
顾子瑄打算将她所查到的一些消息如实告诉李煜祺,二人共同协商。
她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开口唤道:“王爷。”
“嗯?”李煜祺应道。
“臣妾昨日去查了淑妃一事,有了些眉目,想与王爷探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