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那是人家夫夫的相处之道,不过我觉得,咱们十几年后,该腻歪的还是得腻歪,玉和啊,你这小性子,十九岁到二十二岁,在我面前也没变到那里去,还是如此的——“
萧玉和从段枢白手中夺回自己的头发,自己绕在食指间一圈一圈缠绕着玩,他听段枢白这么说,心中无限好奇道:“我还是如此的怎么样?”
“还是一个娇气的贵族小少爷,爱撒娇,粘人,脾气臭,说话总想着要占上风,动不动就摆臭脸……让我再想想,应该还有很多没有数出来。”
“对了,还有你那照镜子的臭毛病。”
萧玉和就知道听不到什么好话,他恶狠狠在段枢白脸上揉面团一样揉了一把,“就知道你这喝了酒的臭嘴说不出一句好话。”
“我照镜子怎么了,还不准我照吗?”
段枢白看着他笑,“准照准照,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有特权。”
“我当然有特权。”
“臭美的特权?”
“段!枢!白!你一定是醉了在耍酒疯。”
“我没醉,别胡说,哎,玉和,你下次照镜子的时候记得把咱们的小团团带上,这样他才能深刻的认识到再这么横向发展是找不到夫郎……”
萧玉和捂住他的嘴,给自家小胖墩撑腰:“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团团不就是胖了点。”
被捂嘴的段枢白眨了眨眼睛。
萧玉和用力翻身把段枢白压在身上,继续捂着他的嘴巴,手脚并用的身体压住身体,一只手捂嘴,另一只手捂眼睛,“你醉了,给我乖乖的睡觉,不许胡说八道,不许撒酒疯。”
段枢白想和他争一争自己真的没有在耍酒疯,但是喝多了酒的他,的确要比平时稍微不稳重了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已。
被按倒在床上,加上今天喝了比较多烈酒,一股困倦袭上大脑,段枢白渐渐失去了意识。
萧玉和收回手,床上的人已经安安稳稳闭上眼睛睡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喝醉了酒就该好好休息,他含笑低着头在对方的睡颜上亲了亲,“哄你睡这么这么难,闹腾起来比团团还要调皮。”
他起身去红木柜子上拿出一瓶药丸,这是他自制的解酒丸,吃一颗后,醉酒醒过来便不会头疼,萧玉和倒了一颗在手上,走到段枢白身边给他喂了下去。
要是不把人弄睡了,这药他不吃。
把药喂了后,萧玉和终于安心地点了点头,他坐在镜子前打理好自己方才弄乱的衣裳,重新把头发梳了梳后,出去找舅夫郎吃茶聊天。
舅夫郎是一个有趣的双儿,跟着舅舅走南闯北好些年,经历过不少离奇事,萧玉和是个爱听故事的人,两人聊了一会儿,便是一见如故。
“舅舅呢?”
“醉了酒,在房里睡着呢,我也没想到他会喝那么多。”
“你舅舅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说实话,这十来年,我还从没见他这样大醉过。”
萧玉和:“……”
“都是我家酒鬼给闹的。”
说着话,萧玉和一边给他家小圆圆做衣服,他咬断手中的线,杨茂颜拿起手中红色喜庆的小衣服,摊开在手中一看,精致小巧,针线密密麻麻又整齐,还有几片刺绣,绣工也是极好。
想起午间见到的那两个白胖胖的小团子,这衣服穿在他们身上,肯定好看极了,杨茂颜忍不住出声,接连夸萧玉和手艺好,“我就不会绣工,从没做过几身衣服。”
萧玉和道:“我就是解闷的时候做一点玩,若是请了绣娘,哪里需要自己来做衣服。”
“你一个侯府家养的富贵少爷,还愿意亲自动手,对比一下我,真是有些自愧不如。”
萧玉和颇为无奈的笑了笑,“没办法啊,谁让我找了个小气的夫君,不招厨子也不请绣娘,要我一个人洗衣做饭缝制衣服。”
“你这孩子,就喜欢乱说话逗人玩,我见段将军对你极好,哪里舍得让你吃一点苦头。”
萧玉和轻轻的哼了一声,嫌弃地撇了撇嘴,但是眼底的笑意却仿佛要溢出来。
“你这模样,真是看得人羡慕。”杨茂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萧玉和拉过杨茂颜的手,“舅夫郎,你才叫玉和羡慕,你和舅舅都十年感情了,还是这么好,在我们双儿中,你和舅舅的故事,比话本上面的传奇故事还要令人艳羡。”
杨茂颜直直的和萧玉和对视几眼,萧玉和是个单纯的富家公子哥,哪怕是成婚好几年,他也没长几个心眼,杨茂颜能看出来,他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眼底里就是天真的羡慕。
他苦笑了好几声,萧玉和极其不解,想起段枢白说得话,心中一个咯噔,“舅夫郎……”
杨茂颜叹了一口气,他和萧玉和同是双儿,这么些年,他也没遇上这个交心的朋友,面对着眼前的小辈,不知怎么的,他想把心底的事情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