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蹊说:“那为何你们看到那个破沙包脸色就这么差,还要把沙包扔出去”
屠光耀条件反射的将那个破烂的沙包往地上抛去。
张建安嘴唇喏喏,不敢应允,可房客们却已经被顾言蹊说服,纷纷逼了过来。
顾言蹊走过去捡起沙包,他拍拍上面的土,轻轻放在何娟娟的手上。
“张经理,卓警官就在这里,你要是不说,可少不了去趟警局了。”
张建安的脸色顿时大变,竟比他看见那沙包时的情绪变化还大,那张苍老的脸扭曲成一团,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他看着何娟娟手上的沙包,终于低下了头。
“我带你们去。”
阁楼的钥匙被张建安藏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他佝偻着身体,打开了顶楼的白色大门,顿时一股浓郁的霉味涌了出来。
这味道要比酒店其他地方浓烈多了,那个叫宁荔的女大学生都被熏得咳嗽了几声。
张建安的脸色非常郑重,他对着门里头拜了几拜,这才开始往上走。
“以前汶村村长的儿子娶了个媳妇,那个媳妇是个神经病,就喜欢在村里乱跑,抓着别人又哭又叫。”
张建安断断续续的讲述着。
“二十年前,村长想带着全村致富,在这个半山腰修了酒店,名都是取得外国名,那个媳妇被人嫌弃,村民们就把她关在了这个阁楼上。”
“村长媳妇搬到这里没两年就生了孩子,有了孩子她的疯病就更重了,没几年就死了,这个阁楼也被封起来,实在太不吉利。”
张建安踏上了最后一节台阶,他打了哆嗦,推开阁楼的门。
“就是这里。”
阁楼阴暗又潮湿,只有靠近楼顶的部分有个小窗户,房间里堆了些杂物,却并不显得狭窄,空间要比预料中大了许多。
顾言蹊在四处走了走,试图将这里的景象与之前两次犯病时看到的画面相互对应,却始终找不到附和之处。
可他却总是感到哪里不对劲。
他看向杨天逸,对方耳后的金色符文持续亮着,但亮度不大,被头发一遮就看不见了。
房客们陆陆续续走了进来,五十多个人站在阁楼之中,才算是有些狭窄的感觉。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刚一进来,目光就落在了那扇小小的窗户上面。
窗户又高又小,但足以让一个成年人通过,可就在这扇小窗户上,也依然攀附着那恐怖的血丝。
顾言蹊透过血丝看向窗外。
在某个瞬间,那阴沉的天空仿佛又化为一片血红。
人群中发出失望的叹息。
“经理。”何娟娟的声音从楼梯处响起,她是最后一个走上阁楼的人,“你把沙包拿走了吗”
“沙包不是在你手里吗”
嘘
我们开始游戏吧
森冷的女声贴着众人耳朵响起,凉风吹过,仿佛鬼在脖颈上吐息。
从脚底升起恐怖的凉意,有胆小的房客发出尖叫的声音,推开门旁的何娟娟,冲了出去。
恐慌蔓延。
五十多人疯了一样冲向那个狭小的门,拥堵在一起想往外冲。
何娟娟被尖叫着挤到了一旁,她惊魂未定的摔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看着疯狂的人群,嘴唇忍不住打颤。
突然,她感到有人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仿佛在安慰着一样。
何娟娟不喜欢被人触碰,于是臭着脸甩开手,大声呵斥:“别碰我”
可她身旁根本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