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己的学院,才知道折腾的学生多让人头疼,所以严老头一切都看你的了啊。
严文殊又看了一眼徐长生,管束住?
他不过管束住了外表而已,其内心还是当初那个敢横扫整个国子监的徐家狂生。
徐长生又行了一礼,“所以无论如何,请老师出山帮学生度过此难关。”
屋内安静了下来。
老管家也看向严文殊。
老爷可以说是被那些权贵从国子监赶出来的,这些年没少被人奚落,说老爷根本不配教育人,连自己的学生都心中怨恨。
老爷虽然对这些声音没什么反应,但这是在戳心窝子,戳脊梁骨啊。
其他学院也因为惧怕那些权贵,不敢让老爷任教。
现在老爷的学生,如此诚恳地来请老爷出山,消息传出去,可不得狠狠地为这些年出一口恶气。
所以,老爷一定得答应啊。
然后,严文殊却是摇了摇头,“老夫现在年纪大了,也经不起折腾了,如此,还是算了吧。”
他的学生有这份心已经足以,难道还真因为他的原因让他的学生去面对那些权贵?
太子和魏王的身份虽然高不可攀,但路终归得自己走,不可能一辈子都依靠他人。
徐长生也是一愣,心道,老古板老古板,他唾沫都讲干了,居然都无用处。
正要说些什么。
严文殊就道,“此间事了,你自行离去吧。”
徐长生看了看表情坚定的严老头,张了张嘴……
最后不得不拱了拱手,“那长生下次再来叨扰。”
他现在就在长安,他这老师恐怕还不知道他的学生脸皮有多厚。
他现在就去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他来请严老头去他学院教书了,到时候他一天来三次,严老头这么讲礼的人,他这么诚恳相邀,还不信能拒绝得了。
他这是以敌之矛攻敌之盾。
盛情难却四个字就是这么用的。
徐长生走了,老管家有些焦急地看向严文殊,答应多好啊,反正老爷也无甚要事,加上身体也还健朗,答应了,这些年的恶气也能出个干净,心里通透。
老管家还没说话,严文殊就道,“今日之事不要外传。”
老管家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老爷到底怎么想的。
让长安百姓知道也好啊,老爷可不是谣言中那样,连自己学生都厌恶的先生。
老爷的学生,还是有一些会来看望老爷的,可那些权贵太可恶了,愣是宣传得他们家老爷像是被所有学生厌恶一样。
名声都给毁了。
严文殊这么打算着,可是他不知他有一个怎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学生,而且这个学生还有点死皮赖脸,和外表一点都不像,正准备着大肆宣传等着逼宫。
老管家有些叹气,但老爷都这么决定了,他也没有办法,“那徐家子的礼物?”
老爷一般不收学生礼物的。
严文殊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收下吧。”
难得他有心,也不枉他当初教导一番。
老管家点点头,然后打开礼盒一看,好决定如何收纳。
一打开,手都抖了一下。
老爷刚才说收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