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范意致思虑了片刻,对李垚说:“这白日赶路可能对于你们来说确实是有些吃力,你若是太累的话,可以上我的马,这样可以少走路,节省体力没有那么辛苦。”
肖越本来小口的吃着馒头,此刻听到这句话,被馒头噎着,连忙咳了几声,呼吸不上来,脸蛋瞬间红透。
范意致见此还没反应过来,李垚转头,伸手直接在肖越背上拍了一记,卡在肖越喉咙的馒头瞬间弹出半米远。
又被李垚救了一次的肖越,咳了起来,咳得眼睛有些红,喝了两口水,向李垚道谢:“谢……谢谢……”
李垚早已转过头不看他。
肖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却觉得这世界对他太有恶意了。坐在他身边的李垚,走路轻松得跟飘似的,除了身材纤细些,在太阳下走起路来透着健康的气息,与他自己相比,双脚漂浮,一旦停下来,脚板的疼痛难忍,双脚浮肿,被太阳晒得头重脚轻,他自知他现在的模样绝对比李垚看起来惨多了。
奈何,世事就是这样不公平,有些人光是坐在那,气质不一样就可以吸引人为他服务。
也就在这个时候,肖越终于理解到那些人为什么如此嫉妒自己的出身,因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公平,所以他从来就得不到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想通了这点后的肖越没说什么,继续小口地吃着馒头,不过神情有些萎靡。
范意致继续询问李垚的意思。
李垚“啪”地伸手一指,指向旁边肿成猪头脸的肖越,说:“你载他吧,他快中暑了。”
被指着的肖越一愣,转头惊讶地看向李垚,一时不知说什么,眼里渐渐弥漫起雾气。
范意致这才认真地注意到肖越的样子,那发胀的脸蛋确实比李垚惨多了,他也能感觉出,再这样下去,肖越就会中暑了。
于是,范意致一点头,说:“确实,他不能再走了。不过,你也可以上马,我让其他人载他就可以了。”
李垚摇头,表示拒绝:“不用,我不累,我能走。”
范意致以为他爱面子,说:“你不必逞强,你们没有经过训练,坚持不下去也正常,骑马虽然有点颠簸但总比你走路要来得舒服。”
李垚有点烦了,不想解释,漆眸直视他的眼睛,强硬地说:“我不上马,我走路!”
范意致被李垚的态度惊到,见他如此强调,也不好再劝,顶多觉得李垚这是耍少爷性子,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一种表现,想着给他一点教训也好,便没有再劝了。
而肖越确实是到了极限,他以往身份尊贵,自然耐不得这些天的奔波,虽然在李垚的比较之下,他感到有点丢脸,但是还是跟着范意致去骑马。
在他起身时,李垚叫住了他。
“肖越。”
肖越惊喜:“你喊我名字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李垚喊他,他还以为李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李垚懒得理这种智障的问题,将一大半的干粮和一半的水递给他,说:“拿着。”
肖越不可思议:“是给我?”
李垚点头:“对。”
肖越愣愣地问:“那……那你呢?”
李垚用不着干粮,但是为了避免怀疑,他还是会吃一些缓解胃酸,水也要一些来维持体液,剩下一大半用不到,干脆给这个弱小的“朋友”吧。
不过这些李垚不能说,他只是说:“够了,这些给你。”
经过这些天的变故,肖越早已变得心灰意冷,这个时候居然有人真心给他温暖,他的眼眶通红,眼泪快要掉下来,哽咽地说:“不……不了……我够了你留着……”
李垚有些不耐了,直接塞进他的怀里:“你不够!”这个人快要中暑了,需要多喝点水才能缓解。
肖越感动得眼泪汪汪,还欲再说,抬头却被李垚浑身散发的杀气所震慑而闭了嘴。
肖越走之时,抱着李垚给的干粮和水,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看向李垚,强忍着泪水上马了。
而范意致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向李垚的眼神明显柔和许多,对于李垚又添加了“人美心善”这一印象,
恋爱智脑赞同:“朋友之间需要相互扶持,看来你已经学会分享和奉献这一精神。你已经逐渐开始进步了!”
随即对记录的情感波动数据疑惑:“可是……友情就是烦躁吗?”
李垚肯定:对,烦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大家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