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轻飘飘落到厢房的屋顶,下面便一直传来谢莫寒喋喋不休的声音。
“……不让我的奴仆进来就算了,还将我安排在这种地方,当真是觉得我不会说出去么?”谢莫寒对于原星宿的安排很是不满,认为自己被敷衍了。
奴仆没有进来,小倌倒是跟着他进来了,不过管事是看在他明日一大早便回南风馆,保证不会惹出麻烦,这才跟着谢莫寒进来了。
小倌见此,连忙抚着谢莫寒的胸口,顺着气,却又不露痕迹地套着话:“少爷莫气,说不定原大人是大忙人,忘了也不出奇。今日我见他看少爷的脸色就……”说到这,他及时顿住,引诱着谢莫寒问下一句。
果然,谢莫寒问:“他的脸色怎么了?”
小倌犹豫道:“……似乎对少爷有些不满……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原大人公务太忙,脸色差罢了。”
听此,谢莫寒果然更加火大:“刚刚他还叫我画偷东西的贼人画像,看来不过利用我想要看看那贼人是不是真的像他的老相好!”
小倌故作惊讶地看着谢莫寒,好奇地问:“原大人真的有老相好么?不都说他不近女色?”
谢莫寒意识到自己气在头上说漏了嘴,但是见小倌柔情似水,此刻又软玉在怀,见小倌又算听话,心头火还未消,低着声音说:“此事说与你听,可不许说出去。”
小倌钻进他的怀里,一双眼睛勾走了他半边的魂儿,说:“那是自然,少爷还信不过我么?”
谢莫寒搂着他笑说:“我自然信你,不然也不会带你去南江游玩。”说着,他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世人是说原大人不近女色,那是因为他喜欢男人!”
“少爷如何得知?”
谢莫寒笑得得意道:“我可不是胡说,我是亲眼所见他在勾栏院!”
小倌惊讶:“亲眼所见?莫非……在勾栏院他与男人……”
谢莫寒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你可别看原大人平时清心寡欲,啧……醉了可完全变了个人。他的老相好算起来可算是我的同窗了。性子很是懦弱,但是长得倒是极好,那身子软的让人受不了。倒没想到让原星宿抢了个先……”想到这,谢莫寒还有些不忿,原本当日.他便打算将李垚骗至勾栏院,垂涎已久,想要一摘芳泽,倒是没想到会出来个原星宿。
小倌的眼里划过一丝厌恶,随即恢复正常,接着好奇问:“那他这位老相好现在在哪呀?”
“三年前被发配流放了。”谢莫寒看不透原星宿,“当年正是这位原大人负责的,一点私情也不念。但是这几年了,倒是没碰过任何一人。也不知道他是惦记还是当真绝情。”
小倌倒是对这个原大人的老相好有些好奇,问:“那今日里的那个长的很美但很黑的人很像?”
谢莫寒点头,肯定道:“眉目相像,差不离就是这样了。不要不是他被流放至边境,我都怀疑是他了。”
……
这番如此明显的指向性,李垚都猜出来这个“老相好”就是原身了。
恋爱智脑:“从这名男人的叙述中,结合你今日正是偷了他通关文牒的贼人,长得还很黑,再根据被流放的时间和这个男人的年龄推测他的同窗,不难得出,这个老相好就是你。”
李垚:……也算是。
恋爱智脑严肃地指出:“老相好一般用于恋人之间,那么以此推测!”
“原星宿是你的前男友!”
李垚表示明白:哦。
然而并不承认。
那是死去的李垚的事情,与他没关系。
恋爱智脑:“没事,若是原身留下的情感能够影响你,也是可以的!虽然好马不吃回头草,但是你并不是马。”
李垚严肃:我不会当马。
古人真是奇怪,鸳鸯浴的时候当鸭子,这个时候会想当马,所以是当前男友是根草?
恋爱智脑:“分析可能是因为爱情消失了,对方就对自己没用得像根草一样。”
这个解释还说得过去。
下面的两人灭了灯,再次跌入了柔软的床褥之中开始了令人脸红的声音。
李垚不会羞耻,但他也没有观看这种繁殖性.行为的习惯,微躬着身子,在低垂的月亮下跳跃,穿越了大半个原府,来到了暗卫保护的中心点。
他并不着急过来的原因是,原星宿正在房间里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