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星宿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回:“不辛苦,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两天时间,谈何容易,这两日搜城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至于被抓的那个男人,始终一言不发,无论他怎么问,对方都不肯开口。
出了萧正越的房间后,走在府内,卫俊誉看了一旁的原星宿,原星宿的眉头微蹙,始终未能舒展,正在烦恼着如何处理此事。
其实此事,卫俊誉想过没有结果,便亲手制造一个结果即可,但是原星宿不是这么想,他总觉得这里面蕴藏着天大的阴谋,但是又不得其门路。
原星宿不想冤枉任何一人,他打从心里不想这么做。
卫俊誉回宫之前,幽幽地对他说:“星宿,你就是太过正直,有些事情可以不用这么麻烦。”
原星宿垂着头,恭送卫俊誉回宫,并没有多说。
但是当他晚上再去到被关押的男人面前时,对方依然不肯开口,斜眼看他,对他很是不屑。
依然是毫无收获的一晚,正当他要走时,对方却在身后低声说了一句。
“你是个好官……但是当权者却不是个好的当权者。”
原星宿回身,脸色不好,质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意致面色平静:“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饥荒,旱灾,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你们却在盐京享福,根本没有想过去如何解决,这便是你们该做的?”
原星宿被说的哑口无言,那并不归他管,他有心无力,最后只能沉默地离开。
当晚,李垚又翻来了原府,萧正越的房间周围侍卫依然没有减少,他很熟练地又溜进茅房里。
而正在房间的萧正越心有所感,他看这房间四周的士兵守卫并没有减少,猜测李垚应该是进不来了,便假装肚子痛要去方便,到了茅房外,又呵斥侍卫站在外面不许靠近。
果然,他一进去,便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在头上,两腿架在两侧的挡板之上,两条长腿拉得笔直。
李垚俯下身,将头靠近萧正越,说:“怎么样了?”
萧正越还是第一次接受李垚如此主动地靠近,心脏扑通地跳得很快,眼神撇开,说:“已经可以了……约在了三天后的卯时,天亮就可以出发。”
李垚点头,问:“你可以带多少个人?”
萧正越奇怪地看他一眼,说:“不是只有你一人吗?”
李垚说:“不止我,还有两个。”
萧正越皱眉,道:“不行,人太多了。怎么还有别人?”他可不是做慈善的。
李垚直勾勾地看着他,说:“不行吗?”清澈的眸子里让人一看到底。
萧正越微偏头,咬着牙拒绝:“不行。”
李垚这时候却说:“我们是朋友,应该互帮互助。”
萧正越:“……”之前你怎么不说?这个时候懂得说这个了。
更何况……他又不是只想做朋友而已。
恋爱智脑:“你可以试着夸奖他,再对他表达你的信任,以及你们之间深厚的友情。”
李垚果断试试就试试,如同以前夸奖士兵:“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这一切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萧正越有点懵:“你……你说什么?”
恋爱智脑:“这些古人听不懂这些深层的意思,你要肤浅地去夸奖他们。比如:你长得很好看,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你是最独一无二的人等等夸奖的话语。”
李垚立即照抄下来,说:“你是我心里最独一无二的人。”
他的眸子黝黑倒映着萧正越有些错愕的表情,让人有种以为他很认真的错觉。
萧正越算是彻底败下阵了,移开了眼神,说:“这……这……好吧……只能让两个人上!不能再多了。”
李垚想着,两个人已经够了。于是说了声:“谢谢。”
萧正越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说:“那么客气干嘛。”
李垚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很漂亮,真情实意地夸了:“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这下彻底是将萧正越给套得牢牢的了,别说让他负伤回国了,即使是半身不遂,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