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夏清舒得知大街上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已经被家人接走了,而小女孩的家人貌似还送了些东西来。
夏清舒坐在厅内的太师椅上,正了正身子:“那小姑娘的家人送了什么?贵重的速速退回去。”
“禀报将军,是一副画像。”将军府管家刘奇道。
“画像?何人的画像?”
刘奇将一副画卷递到夏清舒的面前,脸上露着神秘兮兮的笑:“将军打开便知。”
夏清舒瞥了刘奇一眼,一把拿过他手中的画卷,将系在画卷中央的结绳打开,她摊开了整幅画。
“咦?这不是我自己么?”夏清舒望着画卷喃喃道。
“正是。”
“也难怪那小姑娘小小年纪竟能记住我的脸,原来啊,她阿娘是画师。”夏清舒看完整幅画,评价道:“这画的不错啊!”
“这位画师老奴也知一二,她在京城小有名气。”
夏清舒盯着自己的画像反复看了好几遍,爱不释手,忽然她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立马对着刘奇道:“不知这位画师平素给何人画像?本将军可否聘请?”
“齐夫人多是给朝中官宦人家作像,将军大人若是有意,齐夫人当是乐意至极。”
夏清舒想了想,觉得自己所考虑的东西有所欠缺,忽然摇起头来,反悔道:“不行不行,此事作罢,莫要提起了。”
“是。”刘奇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按照夏清舒的命令行事。
在厅堂坐了一会儿,夏清舒甚是无聊,便起身往书房走去。心腹流烟端来一壶热茶,给她沏了一杯茶水放在桌旁。
夏清舒捧着杯盏,忽然脑中闪过今日在马上的画面,那小姑娘捂着她的伤疤问她疼不疼。
夏清舒伸手摸上自己右脸颊的疤痕,心事重重,眉头不自觉皱起。
候在一旁的流烟见状,出声问道:“将军有烦心事?”
夏清舒无视了这个问题,反倒问起旁的:“流烟,明日宫中酒宴,陛下都请了哪些人?”
“后宫嫔妃、皇亲贵胄、文武百官皆有。”
“长公主也会来?”
“那是必然的。您的接风宴,哪一次长公主殿下是没来的?”流烟抬头暧昧地瞥了夏清舒一眼。
夏清舒暗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注意到。她怔忡了一会,内心愈加烦躁,忽然激动道:“流烟,你看看我脸上的疤痕明显么?”
流烟一愣,没想到夏清舒会问她这个问题,一时语塞:“这......”她跟随夏清舒这么多年,刀光剑影,烽火连天,什么没见过,还真不知英勇率性的将军大人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
见流烟犹豫不语,夏清舒急道:“这什么啊,我要听实话,快点。”
“明显!”
夏清舒的表情突然变得怏怏不乐:“那......难看么?”
流烟噗嗤一声,很不厚道的地笑了。
夏清舒瞪着她。
流烟如实道:“属下着实没想到将军还会如此在意容貌。”
夏清舒气得牙痒痒:“都怪那可恶的鞑子,下次再敢对着本将军的脸放冷箭,本将军定追到天涯海角,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夏清舒撒完气后又将话锋一转:“但是现在本将军脸上的疤该怎么办呢?”
“要不,属下替您去寻些芦荟?民间百姓道那芦荟有祛疤消斑之功效。”
夏清舒大喜:“去去去,快去给本将军弄些芦荟来,越多越好!”
第2章胭脂坏事
翌日一大早,夏清舒就抱着镜子不撒手,翻来覆去地看自己右脸颊上的疤。瞅着跟昨日的没啥两样啊,夏清舒十分不满道:“流烟,你说的法子不管用啊,我昨夜敷了整整两个时辰,这疤痕并未消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