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麓仍旧心有疑虑,虞笙劝道:“哎呀三弟你别多想了,好姐妹一起睡个觉不是很正常的嘛。”
虞麓拧了拧眉,“为什么是好姐妹?”
虞笙被问得愣了愣——是啊,他为什么说的是“好姐妹”?他认真地思考了一番,道:“大概是因为好兄弟一起睡,好像有点不、不太正常?”
虞麓:“……”
趁着虞麓还在懵逼中,虞笙忙道:“三弟不说话,二哥就当你答应了啊。”
按照书中所写,皇后为了大皇子的婚事和萧贵妃在宫中各种明争暗斗,最后却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却把晏元岚指给了二皇子。他咽不下这口气,偏偏圣旨已下,事情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再加上萧贵妃三天两头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她就直接给气病了。
太医说皇后的病乃是心病,药石罔效,有人建议大皇子来觉缘寺替皇后上柱香,拜个佛,以佑她凤体安康。大皇子素来重孝,自然不会拒绝。
按照古代小说的国际惯例,在夺嫡的时期,只要皇子出个宫,那十有八九会遭遇刺客,该惯例在《侯府哥儿》同样适用。
大皇子本着低调的想法,带的侍卫并不多,这就给了刺客非常好的机会。一番厮杀后,大皇子的侍卫死了一大半,他自己也受了伤,在属下的掩护下逃进了后山的密林,被同样在密林里的虞麓所救,一段至死不渝,惊天动地的爱情就这么开始了。
至于虞麓为什么大半夜会跑去后山的密林,那自然是因为有虞笙这个炮灰推波助澜啊!
三弟,哥哥马上就带你去见老公!
第23章
虞府在京中到底是大户,姜画梅一行人刚到觉缘寺,就有长老带着几名弟子前来迎接。
众人陆陆续续下了马车,虞笙和虞麓被挤了一路,两人都憋坏了,现在总算解放了。虞麓看着正在舒展筋骨的虞笙,真的搞不明白他不坐大马车非要和自己一起到底图什么。
山上空气清新,像夏夜里的荷叶薄荷味,虞笙深呼吸数次,感觉肺都得到了净化。
姜画梅望着觉缘寺的匾额,感叹道:“上次来这里,还是策儿要定簋的时候,一眨眼四五年过去了,这里还真是一点没变。”
虞笙凑到她跟前,问:“娘,当时大哥被定为了常人,你是什么心情啊?会不会很失望?”
姜画梅笑道:“那倒没有。平阳侯的爵位毕竟还是得常人男子继承的,策儿身为嫡长子,是常人再好不过了。”她执起虞笙的手,怜爱道:“更何况,娘还有你啊。”
看来姜画梅是把哥儿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虞笙身上,这让虞笙感觉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一方面,他不想顶着哥儿的身份过一辈子,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姜画梅失望,可他又想不出两全的方法。
觉缘寺的前殿供奉着诸多神像,香客络绎不绝,其中有一半都是家中主母带着十三四岁的孩子来求定簋签的。虞笙见到了很多同龄的少年,个个都长得清秀不俗。姜画梅一路走来还遇到了几个熟人,少不了要停下来寒暄一番。其中让她最热情的还属右仆射家的徐夫人。
“姜夫人,这么巧,您也带着孩子们来求定簋签啊?”
“可不是!这是你家的老六吧?”姜画梅笑道,“瞧瞧,长得多秀气,准是个哥儿没跑了!”
徐夫人谦虚道:“您家的老二才是真真长得好,我家那个算什么呀!”
虞笙听着她们商业互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无意中用余光看见了默默站在后头的虞麓。这次他出门只带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仆妇,连行李都是自己拿的。穿着简单的衣裳,看上去不像是少爷,而是个相貌出众的下人。
虞笙扭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两手空空的迷糊,奇道:“你怎么什么都没拿?我的行李呢?”
迷糊道:“少爷的行李由专门的汉子看着呢,哪用得着我来拿。”
“看把你给闲的。快,帮三少爷拿行李去。”虞笙吩咐道,“把他的东西都放我屋里。”
“放您屋里?”迷糊迷糊道,“为啥啊?”
虞笙懒得和他多解释,“你去就是了,哪那么多话。”
一行人跟着觉缘寺的弟子到了后山,相比前殿,这里环境清幽,人也少了许多。安顿好后,姜画梅带着孩子们去用斋饭。
虽然全都是素菜,但虞笙觉得味道很不错,比虞府的斋菜强上不少。他向虞策分享自己的感受时,后者好笑道:“有什么是你觉得不好吃的吗?”
坐在一旁的姜画梅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紧张兮兮道:“不行,我太慌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虞笙拿出基因学安慰她:“娘,其实您在怀我的时候,我是哥儿还是常人就已经确定了,你现在担心也没用。”
姜画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也是心大,马上就要定簋了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快别吃了,你吃的还不多啊?你现在和胖子之间就只剩下一碗饭了。”
虞笙又拿了一个馒头,满不在乎道:“娘你放心吧,我腰细着呢。”
用过斋饭后,要求定簋签的少年需要焚香沐浴,换上素衣,再念上一遍心经,才能去前殿求签。